“哼。”葉茂山氣得哼哼，眯起虎爍的眼睛，看着葉藍身後的男人，端着臉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爲什麼非要帶念念走？你明知道京市更安全，爲什麼要帶她離開安全有保護的地方。真的只是你有事需要離開京市一趟，所以必須帶她也去？”
葉妄川擡眼和他視線對上。
葉茂山不着痕跡避開，冷冷地說：“你想清楚再回答我。如果你還跟之前一樣找打，我今天就打斷你的腿！”
葉藍聽到這裡趕緊叫停：“爸！”
她回頭半叮囑半警告：“妄川，你好好跟爺爺說話。被忘記小姑剛跟你說的話，慢慢來。”
葉妄川半低着頭，額前碎髮遮住了眼眸，沒過兩分鐘，他重新擡起頭，坦然又懶倦的對上葉茂山的視線。
“是我想她陪我一起出去。”
“好。”
葉茂山操起旁邊的柺杖，這次是真的氣得吹鬍子瞪眼睛，葉藍撲上去攔都沒攔住，他一柺杖種種敲在男人後背上面。
只聽‘嗒’的皮肉作響，柺杖結實的木頭敲在了葉妄川的背上，葉茂山這一下沒收力氣，下手十分用力。
“唔。”葉妄川悶哼一聲，俊臉泛起絲絲蒼白，垂落在身側的手微微蜷曲了下，修長有度的手指又很快鬆開……
葉藍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也顧不上敬畏之心了，張開雙臂擋在了葉茂山前面，眼眶泛紅，又氣又急的尖聲道：“老爺子，你在幹什麼啊！他是您孫子，不是您手底下的兵。您對您手底下的兵都疼得不行，對自己孫子怎麼就下狠手？萬一打出個三長兩短來，您讓我怎麼辦？”
她說的都快急哭了。
“他就算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好好跟他說不行嗎？您沒看到他手背上劃出那麼大兩道口子，說打還真打啊！”
葉茂山一柺杖下去，沒防着葉妄川是真犟骨頭躲也不躲，一時之間也有點悔恨心理。
可他剛升起的這點悔恨在看見青年還跟犟骨頭似的杵在這裡，不爲自己辯解也不跟他說實話。 悔恨又變成了生氣。
他面無表情的拉開葉藍，再次走到男人面前。
因爲年紀和身高問題。
葉茂山還需要仰視比他高出一個半頭的孫子，卻不影響他身上龍行虎步的威嚴。
“我再問你一次，你想出去還是念念想出去？”
“我。”
“你再不跟我說實話，我還會打你。我說了，你今天跟我犟，我把你的腿打斷，打斷就不用出去了。”
“我。”
葉茂山：“……”他從未有如此血壓飆升直衝腦門的時刻，氣得他打哆嗦，再次揚起的柺杖有無法真正的落在男人的後背上。
葉妄川也是無所畏懼似的和他僵持着，就是不肯低頭不肯讓步，也不肯跟他說實話。
葉茂山瞪着眼睛和他僵持了幾分鐘，見他還是那幅欠打的樣子，又氣哼哼的將柺杖放了下去。
“嘴裡沒一句實話的臭小子！”
葉藍見他沒有打下去，跟着鬆了口氣，再次擋在了兩人之間，滿臉無奈地說：“你們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