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曼琳只短暫的考慮就爲自己選了利益最高的選擇,提起手裡小巧的鉑金包在隨後跟着離場了。
拍賣場一連走了四個人。
除了觀硯屬於正常的立場,他們今天來最主要的目的的兩位來自京市的公子哥都走了。
剩下的人開始興趣缺缺。
拍賣場熱度也從拔高的高潮迅速滑落進冷場邊緣。
……
外面。
觀硯剛剛刷完卡回來,看到工作人員正在用錦盒小心翼翼的包裝那支價值不菲的百年人蔘。
她走回去:“不用這麼麻煩。”
“額?女士您的意思是?”工作人員輕聲細語。
觀硯指了指她手裡木質的錦盒,直接說:“不要這個,給我隨便找個小一點的盒子,再拿個包裝袋就行。”
“您?”工作人員再三確認:“女士,您確定?”
“嗯。”如果不是人蔘根鬚脆弱,觀硯甚至不想要盒子,直接裝進塑料袋裡帶走就行了。
秉持着買家爲大的原則,工作人員迅速照她要求去找那種裝項鍊珠寶的小盒子去了。
薄景行就是這個時候追出來的。
他一眼就看到廊橋盡頭雪膚黑裙搖曳生姿的女人正在勾頭回手機消息,推了推鏡片,薄薄鏡片後的狐狸眼多了一絲認真。
薄景行身姿挺拔,那雙腿修長筆直,仿若丈量天地的尺度,每一步都帶着風,盡顯高挑出衆的氣質。
他很快停在了觀硯面前,用和朋友一樣不過分親暱又足夠讓人感到舒服的語氣問。
“等會兒我送你回去?”
“?”
觀硯這才注意到有人來了。
她剛要動動嘴皮子。
視線越過薄景行又看到從拍賣場前後腳出來的男女。
男的英俊出衆,女的優雅氣質,前後腳追出來的樣子跟拍偶像劇似的,讓她免費看了個現場。
“唔?”觀硯揚了揚眉毛,沒想到自己出來給sun買個人參還能碰到這麼多事兒,一時也不知道生氣還是氣笑了,還是在兩者中間皮笑肉不笑。
“秦肆!”
“秦肆!等等。”
朱曼琳在身後又喊又追。
走在前面的男人卻跟聽不見似的跟風一樣只奔向攜手並肩站在一起的兩人,直到三個人好似三角形站在了一起。
秦肆先看看觀硯,見她桃花眼噙着笑,卻又不達眼底,連他過來也沒打招呼,好像不認識他了。
他心中絞痛,倉皇狼狽的移開眼,壓抑着憤怒的看向站在觀硯旁邊的男人。
“薄二,你在幹什麼?”
“……”觀硯還以爲他會衝自己來,起碼第一句該質問她,爲什麼要出現在這裡,爲什麼要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這種老套的戲碼纔對得上現在的修羅場。
結果她沒想到秦肆沒有問過她一句話,好像就算她和薄景行在一起也不是她的錯,全是薄景行的問題。
她有點意外,也就看起來沒那麼冷漠了,起碼眼底的輕嘲散了不少,多了一絲絲人氣。
薄景行聞言僅僅是側了側身,不着痕跡的擋住了觀硯前面,沒有退讓,也沒有移開:“你們已經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