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氣鼓鼓的小臉寸寸碎裂:“……”
簡直氣得肺疼,好想捂臉哭。
“那你現在捶完你渣爹和小姨了?”小姑娘一秒委屈巴巴的,沒得親見那場面,簡直平生之悔、痛心疾首。
“……我正打算打道回府。”語氣降緩,不太敢直戳對面小姑娘。
“嗷嗷嗷——”抓心撓肺的狂叫,“該死的我昨晚爲什麼要玩吃雞,害我起不來他大爺*+#@%……”
南澤不擔心她下一秒會哭出來,她擔心她的飈高音離三寸遠都還能吼疼她耳膜。
及時地切換話題,“下午我們要去找華慕容你記得吧?”
本想說那邊也許有好玩的,下一秒——
“沒心情了,不去!”
南澤:“……”
“行吧。”
對面難以置信,“你就不會哄我一下的嗎?我這麼不開心你正應該說讓我出去散散心,沒準華慕容那邊也有很好玩的事,一下就能撫平我現在的心理創傷了。”
還心理創傷?
“……你丫現在三歲嗎?”
“我不三歲你就不能哄我了嗎?哄你老公你那麼順溜,我這個朋友就不值錢了吧。哼,果然是重色輕友的傢伙!我們好歹五年朋友了,生死交情,你就這麼對我!”
“我TM起不來牀你爲什麼不抽我!抽我!抽我!”
“……”不知道的真以爲她養了個小蜜兒呢。
這語氣。
南澤撫額,“要不我給你買扎花回去?”
“哇喔,好貼心啊。哼,華而不實的玩意,誰稀罕!哄你的小老公去!”
嘟嘟嘟……電話被掛了。
旁邊的琉夜純真得無辜,“姑娘,雅雅小姐是在生你的氣嗎?”
南澤的表情一言難盡。
……
拍攝時間在下午三點,但是南澤和華慕容約在一點見面。
在拍攝之前還得和她商量一些圖稿的事。
時間也不到兩個小時了。琉夜隱身回去後,南澤閒逛了一會兒,午餐在附近隨便找了間店解決,之後就直奔目的地。
華慕容約拍攝的工作室挺遠的,南澤暫時還用不慣手機導航,下車之後還東轉西轉的繞了好一會兒才摸到目的地。
工作室和他們南風知意是多年的合作伙伴,攝影師是華慕容的老朋友了。
不過南澤是第一次來這邊。
一進門就看見華慕容在裡面指揮工作人員幹。人不多,華慕容眼尖,偏過頭餘光就看見了南澤。
立馬像只大狗熊子後蹄一踢,撥開前面的工作人員,“嗷”聲撲過來。
“澤爺你來了嗷嗷嗷——”
南澤微微錯身,她從她身側撲空跌出去。
華慕容踉蹌險險定住身體纔沒有摔成狗吃屎,哭喪着臉回頭,“澤爺,咱好久不見了,不來親密擁抱麼?都想死你了——”
“抱歉,這對我來說是困擾。我是有家室的人。”
“每次都這樣就沒意思了。大佬你才十九好不好,還家室。你都說了多少回了,也沒見帶一次出來見見人。
不過華慕容說笑歸說笑,對南澤她還是知道適可而止的分寸的。
嘴上扒拉幾句可以,但南澤是真的不喜和旁人有肢體接觸。雅雅那個爆丫頭算是特例中的特例,平時也不敢太過分的。
“慕容,這就是你說的要來的朋友。”一個穿着破洞牛仔、頭髮凌亂的青年走過去。
“對。澤爺,這就是我的攝影師朋友,韓羽。我們這次拍攝還是他負責。韓羽,這是我朋友,南澤。”
南風知意的真正老闆是南澤這件事只有他們內部幾個人知道,南澤很少出現,出現也是以朋友身份。
“你好。”
“你好。”
兩人客氣地打過招呼。
韓羽的目光有些移不開。這個少女肌膚如雪,中性的穿着打扮,白襯衫微微散開的領口露出一小片精緻的鎖骨。
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他震驚地發現對方竟然是素顏,臉上沒有任何化妝痕跡。
他是攝影師,見識過無數的美男美女,形形式式的個性和風格,但沒有一個人給他這樣的獨特難以言喻的感覺。
尤其少女那雙眼睛,再找不出一雙眼睛比眼前這雙更動人心魄的了。
瀲灩流轉,倒影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