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暖因爲在富成的那件事發生之後,這段時間便都沒有再去富成,富成那邊的意思就是等着時暖自動請辭,時暖自然也是明白的。不過她眼下卻並不甘心就這樣請辭,這幾日便一直都在梧桐居待着。
傅承彥讓周正拿了新皇往年的運營給時暖看,時暖以往從未涉足過娛樂圈的事情,對這些也不甚明瞭,不過既然如今她也是新皇的股東,那麼有些事情她必然是要清楚一些的。
這幾日時暖便都是看關於新皇的一些資料,一些檔案什麼的。關於新皇旗下有哪些藝人,新皇最近怎麼開發什麼項目。
以往這些事情都是周正在操辦,只是偶爾會給傅承彥過過目。傅承彥倒也是對周正放心的很,這些事情他從不過問。
只是進來傅承彥的關係卻是有些頻繁的,比如周正幾乎每日都會將新皇的一些事情彙報給傅承彥。當然,與其說是彙報給傅承彥,倒也不如說是給時暖。
所幸時暖是個極聰明的主,周正解釋起來也不甚費力,深深地再一次覺得二爺眼光真的是好的很,時暖真是厲害,相較於時薇那沒腦子的草包,時暖顯然在做生意這一塊上面十分獨到。
時暖卻是沒覺得自己有多厲害,不過這幾日聽到周正的彙報,時暖倒是對娛樂圈的一些事情有了一些瞭解,覺得這娛樂圈也是複雜的很。
這天周正如期而來,同時也帶來了時薇的合同。
彼時傅承彥正在樓上書房裡忙着,時暖在廚房裡做飯,聽到外面出傳來門鈴聲便去開門,便瞧見周正手裡提着公文包,“夫人您好!”
“叫我時暖就成!”時暖每次聽到周正這般嚴肅正經的叫自己夫人就覺得有些雷人,不過糾正了好幾次,周正依然還是叫她夫人,時暖倒是有些莫可奈何了。
“阿彥在樓上!”
“是!”周正道,點了點頭,自發的拖鞋換鞋。
時暖看周正這般,便轉身去了廚房。
周正麻溜的換好鞋,聞到廚房裡的香味,不得不再一次感嘆二爺的這個夫人簡直是個寶。
傅承彥正在樓上打國際長途,是關於晟元同英國那邊的公司合作的問題。因着兩邊時差的問題,那邊還是白天,所以傅承彥只能將就對方的時間,挑選在這個時候打了電話。
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傅承彥說了句抱歉,便道,“進來!”
周正推開門後看到傅承彥正在打電話,便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傅承彥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着書桌,這一通電話卻是持續了大約半小時,結束後傅承彥關掉了視訊,擡頭看向周正,“有事?”
“二爺,這是關於時薇的合約。”
“簽了?”傅承彥挑眉,拿過來掃了一眼,“她就沒說什麼?”
“氣急敗壞!”周正想起那天時薇的模樣,“完全沒有看就簽了!”
傅承彥勾勾脣,扔掉了合約,“倒是高看她了。”又是道,“後續的事情你看着辦吧!”
“是,二爺!”周正知道傅承彥這意思便是讓他甩手自己做主,這眼下自然是要給時薇一些甜頭的。不過周正似想到了什麼似得,“今日我見了一個人!”
“誰?”傅承彥敲敲書桌。
“時薇的經紀人,關靜!”周正道,“她原本就是新嘉那邊的人,對時薇也是甚爲不滿。這次時薇跟新嘉解約了,這關靜時薇卻沒有帶走!”
傅承彥勾勾脣,挑了眉,示意周正繼續說。周正得了令才繼續開口說道,“新嘉那邊知道時薇是新皇要的人,當下便答應跟時薇解約了,這關靜吧,新嘉那邊也沒有給交代。我想着既然她之前就是時薇的經紀人,倒不如現在繼續讓她做時薇的經紀人,畢竟她是最熟悉時薇的人!”
“這些瑣碎的事情,你自己瞧着辦吧!”
“是!”周正便是知道傅承彥已經同意了他的做法,並且還十分的滿意。又是道,“還有一件事!”
傅承彥蹙眉,揮揮手,“說!”
“您夫人原本的住處……”周正頓了頓,“夫人之前一直沒有退,所以房東那邊也一直給夫人留着,這原本也沒什麼,不過最近倒是……”
傅承彥擰眉,眸色有些冷,臉色也不好看。
周正咳嗽了兩聲,正色道,“那房東也是今日聯繫我,詢問我關於夫人的下落,當初我留了心眼兒,同房東交代了一些。房東說近日有人經常在您夫人的住處轉悠!”
周正說的隱晦,但是傅承彥何其聰明,只片刻便明白了這人是誰。“房東說了什麼?”
“倒是沒說什麼,就問夫人最近是不是惹上什麼人了。拍了照,詢問我下次是否要直接叫警察!”周正說着將照片遞給傅承彥。
傅承彥掃了一眼,冷眸,脣角卻是邪肆一勾,“自然是要叫警察的,這種在別人家門口遊蕩的不明人士,還是交給警察的好。收了納稅人的錢,當然要爲納稅人辦事了!”
傅承彥雖說的雲淡風輕,但是周正卻明白了,這傅承彥是動怒了。
這傅習城也是不識好歹,既然都已經有了時薇了,爲了錢財捨棄了時暖,如今卻還對時暖糾纏不休。這種男人,周正也是看不上的。
“我已經同房東交代了。”周正覺得這傅習城大約是活膩了,竟然敢將主意打到時暖的頭上,“還有……”周正擦擦汗,覺得今天彙報的事情有點兒多。
傅承彥便是有些不耐煩,“一次性說完!”
“您夫人的母親,也就是時夫人也曾去過您夫人的住處,大約是沒有瞧見夫人,便走了。不過離開的時候卻是破口大罵了,都是些對您夫人不太好的話!”
傅承彥聞言眸色便更深了一層,“知道了。”
“那……”周正有些拿不準主意,畢竟對方是時暖的母親,雖說那樣的母親不要也罷,但是到底還是時暖的生母,周正倒是不敢直接下手。
“傅習城和時薇的婚禮什麼時候舉行?”傅承彥卻突然這樣問,問的周正有些發懵了,愣愣然道,“這個……傅習城好像還沒有這個打算?”
“那就讓他有這個打算,並且讓他們馬上完婚。”傅承彥不耐道,卻是聽得門口傳來敲門聲,須臾間時暖便推開了門,小心翼翼的探頭道,“工作還沒結束?打擾到你們了?”
周正急忙搖頭,“沒有沒有,我已經彙報完了!”
傅承彥卻是掃了周正一眼,周正立馬閉了嘴,隨即又道,“啊,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二爺,夫人,屬下這就走了!”
“額,那個……”時暖看周正這急匆匆的模樣,不禁有些狐疑,“我做了飯菜,周助理,你可以吃了再走!”
周正頓了一下,突然感覺到側邊一道凌厲的視線射過來,周正便立馬挺直了腰板,呵呵的傻笑了兩聲,“夫人您真的是太客氣了,我是真的有事兒,這不,我得馬上去處理,夫人您跟二爺慢慢用餐,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看到周正去如風,時暖愣了愣,隨即扭頭看向傅承彥,便咬咬脣,“我怎麼感覺他走的很急?你交代他辦什麼緊要的事情?”
傅承彥眯了眯眼,卻是起身招了招手,時暖便走了過來,“怎麼了?”時暖說着,看到書桌上的文件,微微挑眉,“這是時薇的合同?”
傅承彥點頭,將合同遞給時暖,“看看?”
時暖笑了笑,接過來翻開看了看,卻是詫異的擡頭,以爲自己看錯了,但是從頭看到尾,時暖還是詫異,驚愕的程度是嘴裡大約能塞得下一顆雞蛋了。
時暖摸了摸臉,“我不是看錯了吧!”
“你覺得呢?”傅承彥挑眉,伸手將時暖垂於耳邊的髮絲攬在耳後,輕笑道,“你沒看錯!”
“可……可時薇是何其精明的人,這份顯然是不平等條約,她怎麼會答應?”時暖咬咬脣,覺得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畢竟在時暖的認知裡,時薇從來都是一個錙銖必較的人。
她同時薇做了這麼久的姐妹,時薇是一個怎樣的人,時暖再清楚不過了。這麼不平等的條約,她以爲時薇是不會籤的。
傅承彥勾勾脣,“對於你來說是不平等的,對於她來說卻不一定是。”傅承彥從時暖的手裡抽走了合約,牽着時暖的手便走出了書房,“今日做了什麼好吃的?”
“都是比較清淡的,我聽着你這幾日有些咳嗽,讓你早些睡覺你又不願意,吃藥也不聽,便只能在飲食上面下功夫了。”時暖沒好氣的道,又是想到什麼似得,“你別轉移話題,你說對時薇來說不一定是不平等,那是什麼?”
“你且想想她現在是什麼處境?”傅承彥冷眸中帶着一絲暖意,牽着時暖的手下樓,看到餐桌上的菜色,便是挑眉,“小五,這一頓還真是……清淡的很!”
時暖挑眉,“你若是肯聽話吃藥,我也不必如此!”
傅承彥無奈嘆道,“我是否該好好想想,這已婚男人應該注意些什麼了?”
“嗯哼?你覺得應該注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