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宇爲此焦頭爛額,而安家也陷入了一片惶恐之中。安氏集團的那些股東也都紛紛提出抗議,覺得安晨宇的決策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而就在這期間,安晨宇發現安氏的股票被人全面收購。
安家終於意識到了失態的嚴重性,而安晨宇也不得不走上了最後一條路。
晟元集團
傅承彥剛剛從會議室裡出來,秘書麥琪就過來了,“傅總,安氏的安總過來了。”
傅承彥斂眉,斜眼看了周正一眼,周正立即板正了身子,“回傅爺,安氏目前的股票已經收購了小半,基本上算是第二大股東了,完全有能力可以跟安晨宇那邊抗衡,只不過……”周正有些不太明白傅承彥的舉動,按照以往傅承彥的態度,他一般都是直接壓制對方,讓對方毫無喘息的地步,可這一次卻格外的仁慈。
傅承彥卻勾勾脣,“想問我爲什麼要放他一條生路?”
周正點頭,“這不像您的作風!”
“安晨宇倒是個人才,若是就此讓安氏倒下了,倒也不是我的意願。”傅承彥只說了這麼一句,便直接走人。
周正輕扯了嘴角,心裡想的卻是,你都讓人家這麼慘了,退無可退了,還不算倒下嗎?
不過這話周正卻不敢當着傅承彥的面輕易說出來,只是急忙跟上去。
安晨宇已經在會客室等了許久了,就在他等的這段時間,他已經接到了無數的電話說是安氏的股票今天下滑的速度比之昨天更甚。
說實在話,來找傅承彥絕對是下下策,可他如今卻只有這一條路來走了。
安氏跟晟元相比,無異於是以卵擊石。安晨宇別的本事沒有,識時務這一點倒是十分的通達。想清楚了這一點,安晨宇便決定來找傅承彥。說到底這件事就是安娜惹出來的,而安晨宇壓根兒不知道這時暖跟傅承彥是什麼關係,只是覺得這一次傅承彥鬧了這麼大動靜,事情絕對沒有安娜說的那麼簡單。
“傅爺!”
看到傅承彥推開門進來,安晨宇急忙起身。傅承彥卻擡手示意安晨宇坐下,隨即叫了麥琪倒茶,“安先生來找我?”
安晨宇看了看傅承彥,又看了看周正,恍然想起那天將安娜交給自己的人便是眼前的這男人,心下便明白了安娜還真的是得罪了傅承彥,氣勢上便也弱了幾分,“傅爺,安某今天過來是想請傅爺高擡貴手。不知家妹何處惹了事,竟然惹怒了傅爺。”
傅承彥勾勾脣,擡眸看向安晨宇,“看來令妹並沒有把事情告訴安先生!”傅承彥修長的手指拿捏着茶杯,跟安晨宇的小心翼翼比起來,倒是顯得從容淡定了許多。
傅承彥的手指挑着茶杯,飲了一口茶才悠悠道,“令妹跟時家大小姐很熟?”
安晨宇猛然擡頭,“家妹的交友圈一向很廣,我基本上不干預她交友,所以……”安晨宇仔細打量着傅承彥的神色,斟酌着這話應該怎麼跟傅承彥說。但見傅承彥輕挑了眉梢,倒是不是十分認同他的話。安晨宇便擰眉,“我的確聽家妹說起過時家大小姐時薇,不過這向來都是女孩子家的事情,所以我真的不太乾涉她交友。”
“那安先生這個做哥哥的可就有些失職了,有些人值得深交,但是有的人卻碰都碰不得,不知道安先生可明白傅某的意思!”
“明白,明白!”安晨宇立即應道,他不傻,從傅承彥這話裡也聽出來幾分意味來了。
這個時薇不值得深交,至於這次的事情,看來跟時薇也脫不了干係。而傅承彥之所以願意見他,甚至還說了這些。安晨宇心下也有了幾分底氣,“謝傅爺的提醒。”
“安先生,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說廢話,更加不喜歡陽奉陰違。”傅承彥放下茶杯,“安氏我可以放過,你妹妹我也可以既往不咎。不過傅某有一個條件!”
“傅爺您請說!”安晨宇聽到傅承彥這話,心下一喜,知道傅承彥這樣說便是放過了安氏,就算安氏現在被打壓的奄奄一息,但是隻要保留安氏,以後總有一天會起來的。
“這件事也簡單,讓你妹妹唱出戲罷了!”
“戲?”安晨宇疑惑,“什麼戲!”
傅承彥勾勾脣,擡手看向周正,周正立馬過來,“自然是一出好戲了,安先生。”
傅承彥離開後,周正給安晨宇看了一樣東西,“或許安先生不知道,令妹那天的確只是讓人去教訓教訓我們夫……時暖小姐,不過中途卻有人換了安娜小姐的意思,直接放毒蛇進去。放毒蛇,安先生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如果發現的晚了,那可是一條人命,而令妹會變成什麼樣,安先生可知道?”
安晨宇臉色陰沉的看着周正遞過來的資料,他快速的翻閱了一遍,隨即合上,“多謝周先生的提點!”安晨宇的臉色有些駭然,心裡的憤懣就更甚了。
“傅爺想讓安某做什麼事情,周先生請指教,只要能保住安氏,放過我妹妹,安某自當爲傅爺分憂!”安晨宇說着,可卻沒有忽略方纔周正的那句口誤,“周先生,不知道那位時暖小姐跟傅爺?”
周正冷笑,“安先生,該您知道的事情您自然會知道,不該您知道的,您就算知道也得裝作不知道!”
“是!”安晨宇變了臉色,“安某明白!”
安晨宇從晟元出來後重重的舒了口氣,安父安林也打電話過來了,“剛剛那邊已經停止收購了,安氏的這場風波也算暫停了,晨宇啊,你趕緊回來一趟吧!”
“好,我馬上回來!”安晨宇捏着手裡的資料,又給尚在醫院的安娜打了電話。
安娜經過這幾天的修養,其實人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精氣神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身上還有一些淡淡的傷疤,醫生說要想全部好全,就得去做修復,而這場修復可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大概也要一兩年的時間。
安娜這幾天的心情很低落,安氏的事情安娜也聽父親和母親說了,晟元的傅承彥簡直要將安氏置於死地。安娜實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傅承彥,所以只能將這一切的仇恨都歸咎於時暖的身上。
再加上這幾天安娜一直給時薇打電話,希望時薇能夠看在她們多年朋友的份上幫幫自己,可無奈時薇一直不接電話,就算接了電話也說自己在忙。
“安娜,回家一趟!”電話剛接通,安晨宇就說了這麼一句。安娜的心咯噔一跳,直覺事情不太好,“哥哥,是安氏……”
“沒有,安氏保住了!”安晨宇打斷安娜的話,“我聽醫生說你現在已經好了,既然好了,那就回來吧!”
“可是我……”安娜看看自己脖子上,手臂上,甚至還有臉上的痕跡,不甘的道,“哥哥,都是時暖那個賤人害得我……”
“住口!”安晨宇疾聲厲色的打斷安娜的話,“你還在怪人家時暖?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明明就是你嫉妒人家,找人去傷害她。安娜,你也不小了,做事用點兒腦子。”
“哥哥……”
“好了,回來再說!”安晨宇切斷了電話,安娜則是咬着脣,憤憤然的盯着手機。
安娜回到家,看到父母和哥哥都在,看到安娜回來,安母急忙過去扶着安娜,“我可憐的女兒啊,那傅承彥竟然……”
“媽。”安晨宇不耐煩的看了安母一眼,“這件事怪不得人家傅承彥,還不是因爲安娜。”
安母可不聽,安娜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就算是做錯了事情,那也輪不到外人來教訓她。安母護犢子,她可不管傅承彥是什麼人。
安林卻是聽兒子安晨宇說過一些這次的事情,狠狠瞪了安母一眼,“行了,婦人之仁,這次要不是晨宇去找傅承彥要了當年的那個承諾,你以爲傅承彥回這麼輕易放過我們安家?”安林說着又瞪了安娜一眼,“你平日裡怎麼混賬我都不管,但是你膽子竟然大到得罪傅承彥,你瘋了嗎?”
“爸爸,我……我沒有。”安娜也覺得委屈啊,她只是想教訓教訓時暖而已,誰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你想知道爲什麼這次傅承彥回對付你?其實他想對付的不是你,但是你自己撞到槍口上去了。”安晨宇將從周正那裡拿到的資料遞給安娜,“你的那個好朋友時薇,還真是你的好朋友,你看看你自己究竟交的都是什麼朋友。”
“我……”安娜一時語塞,又狐疑的接過安晨宇遞過來的資料,“這是什麼?”
“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你說你那天只是去教訓時暖,可你爲什麼要教訓時暖?人家哪裡惹到你了?這些資料調查上都是你們經常找人家的麻煩,還有,你再看看每次受益人是誰?你說你沒有讓他們放毒蛇,那那羣人爲什麼會放毒蛇?這次時暖沒有被毒蛇咬死算你運氣好,如果被毒蛇咬死了,你就不是現在這樣好好的坐在這裡跟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