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想要什麼？
顧清歌愣住了，手仍舊抵在他的胸前防止他前進，然後苦笑着道：“我想要什麼之前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你是選擇性遺忘？還是根本不在意我說的話？”
“不在意？我着急得都快發瘋了你沒看見？”
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說完兩人都愣住了，顧清歌也沒料到他會如此說，清澈的眸子緊張地眨了幾下，“你，你剛纔說……”
傅斯寒別開目光，俊美的臉上劃過一絲不自然的情緒，顧清歌不知道哪來的膽量，抵在他胸前的雙手直接捧住他的俊臉，臉紅紅地開口問道：“你在乎我，對麼？”
她其實想清楚了，像傅斯寒這種冰冷的性格，讓他承認喜歡自己，那大概比上山下海還要艱難，但他對自己的表現又不是渾然不在意的那種。
或許，他的確是喜歡自己，但自己不清楚，或者是說他不好意思承認？
說她自欺欺人也好，但這一刻顧清歌就是這樣認爲的，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兩雙眼眸相對無言着，空氣似乎突然靜止，周圍變得特別安靜，安靜到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這個小東西……居然紅着臉蛋捧着他的臉問他是不是在乎她？
她知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很惹人爆炸？特別是在那燈光的映襯下，越發紅潤誘人的脣瓣。
傅斯寒微眯起眸子，尋準了方向後，低頭重重地攫住她的脣。
“唔……”
顧清歌的一聲嚶嚀，讓他更加血脈膨脹。
這個小東西……還真的是像妖精一樣迷惑人。
他的吻跟他的體溫一樣，帶着驚人的滾燙和巨大的吞噬，似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體內，顧清歌原本殘留在心底的那一絲不情願已經全部跑得無影無蹤，剩下的只有一千萬個我願意。
不過最終，傅斯寒居然沒有對她做什麼，反而在她的身側躺下來，伸出一隻手來，讓她枕在自己的臂彎中。
“留在我身邊，不要再打離開逃跑的念頭。”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帶着一股迷惑人心的力量。
顧清歌被他吻得昏頭轉向，一片空白的大腦只鑽進了這樣一句話，令她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那兩個手下，我會着人替你去找，但如果找不到，你也不許再打離開我的念頭，聽清楚了麼？”
話說到這裡，他將她抱緊了幾分，力道很大。
“那你對我……”顧清歌還是有些糾結這個問題。
傅斯寒眼神一冽，看來這個問題不說清楚，這個小東西是會沒完沒了了，他眸中閃過一抹笑意，突然啞聲地開口：“小東西，你只要明白一件事，至少現在除了你，別的女人都不行，這個答案你滿意了麼？”
顧清歌呼吸一窒，除了她別的女人都不行？
她緊張地眨了眨眼睛。
這是在跟她告白的意思麼？
“可是……以後呢？你剛纔說現在，是不是代表以後……唔。”
傅斯寒低頭封住她的嘴，防止她再沒完沒了地糾結下去，今天晚上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他做出最大的讓步。
這個該死的小東西，居然把他逼到了這個地步上，也算是……她的厲害了。
傅斯寒第一次明白，自己居然會爲了一個女人妥協。
而這個女人讓他又愛又恨。
再一次氣喘吁吁地放開她，傅斯寒薄脣還貼着她，吐氣：“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以後不許再跟其他男人有來往。”
“我……”
“閉嘴，乖乖睡覺。”傅斯寒卻將她的腦袋按進自己的懷裡，“我的話你聽着就行了。”
顧清歌有點鬱悶，但是被他按進懷裡又覺得心裡特別暖。
他能做到這個地步真的很難得了，那她就不要再糾結了。
想到這裡，顧清歌伸出手回抱着他，閉上眼睛。
這樣也挺好的。
一夜好夢。
第二天顧清歌醒來的時候，外邊天已經大亮，她翻了個身，身側卻是一片冰冷，她倏地睜開眼睛，看了空蕩蕩的身側。
難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其實是她在做夢嗎？
清澈的眸子漸漸黯下去，顧清歌苦笑出聲。
果然啊，她跟傅斯寒之間如果有平靜相處的一天，那也是她的夢境，現實生活中根本不可能。
顧清歌躺在那裡發呆，一雙明媚的眸子已經失去光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頭突然傳來響動，她躺在牀上思襯了一下，不對啊……如果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假的，那她現在呆的這個地方又是哪兒？
難道是真的？
兩秒後，顧清歌猛地起身滑下牀，赤着腳就跑到了外頭。
因爲這是單獨的房間，外頭還有一個客廳，顧清歌打開臥室的門以後，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傅斯寒。
是他。
顧清歌愣在原地，一張白皙的小臉佈滿了呆滯。
這麼說來，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是假的麼？
大概是聽到響動，傅斯寒墨色的眸子朝這邊掃過來，原來臉上一片冰冷的他在看到顧清歌以後，臉上的冰冷便緩和了些，然後起身朝她走來。
“起了？”他開口問。
這聲音如夢似幻，顧清歌聽不真切，直到他走近自己，她才忍不住朝他伸出手。
“怎麼？”傅斯寒見她朝自己伸手，又看到她赤着腳，便直接走過去將她抱了起來，夾在懷中。
像抱小孩一樣。
顧清歌一下子就愣住了，本以爲他會給自己一個浪漫的公主抱，誰知道是這樣的抱法，她懵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你放我下來！”
傅斯寒拎着她走到沙發上旁邊，將她放置到沙發上以後才鬆開手，顧清歌伶俐地從沙發上站起來。
沙發挺高的，她站起身來以後居然可以跟傅斯寒平視了。
顧清歌伸出手，捏了捏他俊美的臉。
傅斯寒微蹙起眉，不解地看着眼前這個剛睡醒，頭髮凌亂，眼神還帶着一點迷茫的小東西。
“疼不疼？”顧清歌手上用了力氣，然後問。
“……”傅斯寒嘴角抽搐了一下，大手直接按向她的後腦勺，然後脣就覆了上去，在她的紅脣上輾轉了一圈之後對着她的下脣咬了一口，便聽到顧清歌小聲地呼了一聲，他這才滿意退回自己的脣舌，嘶啞的聲音上揚，“疼不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