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顧清歌沒有接觸過，搖搖頭。
“你昨天晚上來之前有備功課嗎？”
“備功課？”顧清歌一臉懵逼。
李懷一臉失望：“看來是沒有了，你這丫頭，別人想求都求不到的機會，你幹嘛總是不珍惜呢？要是一會兒你再這樣下去，不用我換人，導演就該把你踢出局了。”
顧清歌被他的話說得火辣辣的，她一直都不太自信，又沒有接觸過這個行業，抿脣道：“或許，我真的如學長所說的，我不適合這個圈子呢。”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絕對的適合與不適合，你看錦深那張撲克臉，你初見會覺得他適合娛樂圈嗎？”
聽言，顧清歌的表情有些尷尬，好像不太適合，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薄錦深會當演員。
“是吧？可他就是當演員的好料子啊，就看你自己想不想要了，這也算是一份收入，我知道，你嫁的人不錯，有錢，但女人得靠自己不是？如果你只靠男人的話，將來有個三長兩短，你怎麼辦？”
李懷開始逮着顧清歌給她上各種政治人森課，顧清歌卻覺得他說的都有道理，這確實是一次機會，她得抓緊。
“李哥，你把我的經驗教給我吧，告訴我怎麼做。”
李懷看她清澈的眼底寫滿了堅定，不由得咧開嘴露出笑容：“想好啦？”
“嗯。”
“那好，我教給你幾點要訣，你記好啦。”
“好。”
薄錦深看着那兩個交談的人，端起水杯湊到脣邊輕抿了一口，然後暗自搖頭。
一個連面對鏡頭都不知道怎麼做的人，要怎麼適應這個圈子？
說得再多，又有什麼用？
只是薄錦深沒有想到，半個小時以後重新開拍以後，顧清歌的鏡頭感突然比之前好了起來，原本陰鬱沒有活力的她變得富有朝氣，這朝氣從何而來呢？
從眼睛，之前眼睛裡是沉鬱加焦灼，現在卻是堅定與自在，就像山間沐浴在陽光下的泉水，波光粼粼。
薄錦深被她這雙眼睛給吸引到，以至於她將水瓶遞給他的時候，他忘了接過來。
導演以爲他是有什麼新奇的想法，沒想到等了半天他居然還沒有反應，他頓時喊了一聲卡。
顧清歌條件反射地以爲又要罵自己了，卻沒想到導演這次喊的是薄錦深的名字。
“怎麼回事啊？把水接過去啊，要不然這怎麼拍了？”
薄錦深回過神來，眸色壓低了幾分：“不好意思導演。”
他畢竟是一個優秀的演員，導演也不好讓他太難看，只能撇嘴：“再來一條。”
這次順利一遍過。
效果驚人，導演看着機子裡放映的畫面，挺滿意地勾起脣，然後朝顧清歌招了招手。
“這個新人啊，你過來一下。”
顧清歌聞言，便朝他走了過去。
“導演。”
“你是……李懷新收的藝人，對吧？叫什麼名字？”導演難得朝她露出笑容。
顧清歌輕眨了一下眼睛，剛要說出自己的名字，李懷卻突突地朝這邊跑過來。
“導演，怎麼了？看上我家這個藝人了？是不是覺得她靈氣逼人，前途無可限量啊？”
導演瞄了李懷一眼，說客氣話：“這圈子裡誰不知道李懷是有名的金牌經紀人啊，你看中的人自然是前途無可限量啊。”
“嘖嘖，現在相信我的眼光了吧？這次拍攝雖然之前出了點小岔子，但還算順利吧？這樣，我做東，請大家去吃午飯，如何？”
眼看着這快到中午了，李懷便開口提議了一句。
“李哥願意做東，我們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那走收拾收拾，吃飯去。”
顧清歌查看了一下時間，發現時間確實還早，李哥果然沒有騙她。
她輕抿了一下脣角，然後跟李懷說：“李哥，那我先走了。”
說完她便轉身準備離開，薄錦深也準備回去的。
結果李懷卻叫上她：“這麼着急幹嘛？不是已經想通了嗎？這個導演人不錯，吃頓飯結識一下，說不準你下次賺錢的機會今天就能拿下來。”
“啊？”
“啊什麼啊？走啊，一會吃過飯再回去難道會趕不及？”李懷趕鴨子上架般地將顧清歌塞到車裡，緊接着薄錦深也坐了進來，她坐在那裡焦躁無比。
“李哥，我今天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廣告已經拍完了，就讓我先回去行不行？”
“你不是下午三點嗎？這才早上，你這麼着急幹嘛？吃過飯頂多兩點，你回去也來得及。”
“真的不行。”
“那李哥跟你保證，一點前送你回去，行不行？”
李懷對她簡直是軟硬兼施，搞得顧清歌簡直是哭笑不得，可想要回去的念頭就是不改，李懷又念念叨叨，吵得旁邊的薄錦深不得安寧。
“她想回去，就讓她回去。”
聽言，顧清歌趕緊感激地看了薄錦深一眼。
“我跟她說話呢，你插什麼嘴。”
李懷扔給他一個耳機，薄錦深沒有理人。
隔了半晌。
“不要強人所難。”
“瞧你這話說的，什麼叫強人所難，機會難得懂不懂？當初要不是我給你搶的機會，你能這麼火？”
薄錦深不說話了，淡漠的眸子閉了起來，明顯是打算不再管這事。
李懷繼續給顧清歌洗腦，顧清歌很想不理會他，可是這一邊洗腦，就一邊到了飯店。
顧清歌被拉到了飯桌前，看大家都坐下來之後，也不好意思再推脫了，只能低聲跟李哥要求道：“李哥，我吃一會兒就走，行不行？”
“行啊。”李懷點頭，都已經把她騙到飯桌上來了，就事事答應她了。
顧清歌沒想過才幾口採下去，就有人敬她酒了。
她根本不會喝酒，於是連連拒絕。
導演當下就不高興了。“敬你一杯都不喝？一杯又不會倒。”
說完，啪的一聲將酒杯放在桌面上，所有人頓時面面相覷。
顧清歌咬住自己的下脣，反正今天就算是得罪人，她也不會喝這酒的。
“崔導演何必跟一個小女生動怒，她初涉娛樂圈，什麼都不懂，剛出社會不懂喝酒也屬於正常的行爲，要不我自罰三杯？”李懷替顧清歌擋了擋。
“不行，就一杯，今天必須得喝？這是我敬她的。”
說完，崔導演起身就拿起酒杯朝顧清歌走過來，所有人都不知崔導演平時看着挺正形的，喝多了就開始發難了。
“我替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