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黛一定要逃出傅離深的手掌心。
“少爺,醫生來了。”紀莊請來了醫生,聲音有些不自信,很小聲。
少爺可沒讓他叫醫生。
傅離深把江黛拉出去,沒有絲毫的客氣,直接把江黛甩地上。
“過來。”
江黛:“把鐲子取了。”
“李江黛,你想都別想,這鐲子就是你的命,你活到什麼時候,鐲子就在到什麼時候。”傅離深胸口被沉重的石頭壓得緊,一想到江黛心裡裝着的是宮言淵,他就極度憤怒。
傅離深點燃煙。
“傅離深,你是魔鬼嗎?”江黛的手腕泛紅。
“魔鬼?是啊!你逼我的。”在他內心的深處,似乎有東西一直在牽扯着他。
“傅大少,傷口很深,要掛點滴,不然會發炎的。”醫生對於處理傷口經驗很豐富,只是看了一個大概就知道傅離深傷的有多深。
醫生想給傅離深進行包紮,傅離深凌冽的眼神,醫生嚇得不敢下手。
房間裡,充滿了煙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紀莊的神情變得不好看。
“滴滴”,血液滴到地板上。
江黛閉上了眼眸,坐在了地毯上。
傅離深的菸頭丟了一個又一個。
“你是江黛,不是李江黛。”
江黛猛然睜眼,對視着傅離深,沒有說一句話。
“所以你恨我,想和宮言淵在一起,來氣我。”
“醫生,快給傅離深包紮、掛點滴吧!他的精神開始恍惚了。”江黛扶在桌子上,站了起來。
站起來時,全身無力。
醫生:“李小姐,你能幫我脫一下傅大少的衣服嗎?”
他可不敢碰傅離深。
江黛低着頭,翻卷的睫毛掛着一點霧氣。
“好。”
傅離深的外衣被她慢慢褪去,身上的煙味也沒有了。
只剩下白色的襯衣,江黛的直接拿着剪子就剪開,傷口和血黏在一起。
她只能用剪子剪開。
傅離深靜靜的看着江黛。
醫生不敢看傅離深,只是朝紀莊看了一眼。
紀莊向他點點頭,醫生這時纔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江黛,我們結婚吧!欠你的,我都會補償給你。”
江黛聽出傅離深的語氣裡夾雜着乞求,他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
“我是李江黛,這句話,你應該和死了的人說,不是我。”
“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傅離深的眼底如無底的深淵。
醫生的手顫抖了一下,紗布差點掉在地上,還好沒掉到地上。
“傅離深,你冷靜一點,你好好看看我是誰,我是李江黛。”江黛說完走出去透氣。
“少爺,這李小姐或許真的不是江小姐,只是一切都是巧合罷了。”紀莊不敢相信世界上有如此神奇的事情。
傅離深的眸子深不見底,“滾。”
醫生聽後,都沒給傅離深打點滴,就麻溜的離開了。
紀莊:“少爺,傷口會感染的。”
“去把查一柯帶來。”不管你是誰,你只能是我的,逃不走的。
江黛在門外吹着風。
“老爺,這不就是李小姐嗎?”李小透過車窗就見到江黛。
“把這裡包圍。”傅凌這次一不做二不休,李江黛在離深身邊是不行的。
“少爺,老爺來了。”紀莊還沒去把查一柯接回來,就折回來,“恐怕老爺是衝着李小姐來的。”
傅離深:“走,撤。”
老爺一定是帶了很多的人才會來這裡。然而少爺在這邊的人很少,若是硬碰硬可能沒有贏的勝算。
“李小姐,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紀莊去叫江黛。
江黛:“你們走,我不走。”
“和她說話就是浪費時間。”傅離深直接把江黛打暈。
他沒這個膽子啊!紀莊可不敢動少爺的人。
“離深,你既然知道我這次來是要做什麼,你就把人交給我,或者你親自動手,這是我給你最大的退讓。”傅凌如鷹狼的不馴眸子緊緊盯着屋子。
這裡很安靜,傅凌說話都是從胸腔發出的聲音,帶着威嚴,屋子裡的人都可以聽清。
傅離深懷裡抱着江黛,走出來。
“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把人留下。”傅凌再一次說道。
他手下的人,已經把槍對準江黛。
“少爺,我掩護你。”紀莊換好防彈衣,手裡拿着一把AK。
“好啊!除了傅離深,全部給我殺了。”除了自己的兒子,傅凌不會要任何一個不聽話的人。
“老爺,這不太好吧!”李小使勁給紀莊使眼色,可是紀莊都不看他一眼。
“動手。”
傅凌雙手杵着柺杖,閉上眼睛。
子彈的聲音,一聲聲在耳邊響起,要震破耳膜一般,傅凌還沒睜開眼。
傅離深懷裡抱着江黛,一直在躲閃。
“他們來了沒?”
“過來了。”紀莊擋在面前。
“老爺,紀莊要扛不住了。”若不是李小故意干擾狙擊手,恐怕紀裝的命早就沒有了。
“殺。”傅凌睜開眼,從李小那搶過手槍,對準紀莊。
傅離深見狀,踢了腳下的手槍,手槍落在他手上。
咔嚓,兩人同時開槍。
完了,這場較量開始了。李小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場景。
子彈相碰,落在了地上。
傅凌一隻手舉起來,所有人等待命令,“把李江黛留下還是想看到她的死屍。”
“少爺,唐蕭他們還沒到。” 紀莊想讓少爺快點做決定。
“我和他走,你把李江黛帶走。”傅離深把江黛給了紀莊。
“我留下。”
李小觀察着傅凌的一舉一動,“老爺,要不我們就……”
“你現在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傅凌手一放下,所有人包圍住紀莊。
“你會後悔的。”傅離深看了一眼時間,唐蕭他們到了。
“你就在拖時間,可他們來了,也不能把李江黛帶走。”傅凌趁着傅離深看時間,給傅離深打了一槍。
這槍是藥劑,藥劑的成分可以讓人沉睡。
打給對方,對方會沒有一點感覺。
傅離深發現不對勁,搖搖頭,對紀莊說道:“快帶着李江黛走。”
他腹部受傷,又被打了藥劑,直接倒在地上。
“紀莊。”唐蕭和袁笑笑趕來。
傅離深被傅凌的人攙扶起來,帶到車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