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涼開剛拐出花園,還未遊移到齊臻那邊的車輛,突然躥出一夥黑衣人瞬速的擡起他的坐着的輪椅,直接往一輛黑色的車鑽去。
靠在車邊悠閒抽菸的下屬們,瞧見自己要接的葉先生被一夥人劫持走了,剛跑過來黑車就放了一個屁逃走了,不禁氣的直跺腳,大罵髒話,心說:這下回去可怎麼跟齊總裁交代啊。
“喂,你們是誰?”葉涼開左手緊握住輪椅,身上的汗毛立刻嚇得站立起來,該不會是碰見逼迫林深自殺的那夥黑衣人,想到這葉涼開大呼吾命休矣。
黑衣人沒有說話,目光沒有往他身上瞧,葉涼開不禁被弄得心惶惶,腦子裡不可抑制地想象自己被黑社會分屍的丟到海里的畫面。葉涼開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去學舞而不是武,自己常常打不過別人,在這上頭吃了那些男人的大虧。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兩邊的建築有些熟悉,直到在一個年紀的老公寓前停下,葉涼開胸膛中那顆提起的心,一下就落下來了,嚯,這不是老熟人的家,害他一頓好嚇。
黑衣人恭恭敬敬地把葉涼開擡下來,推着他進了房子裡,謝雲梵呆在屋子裡飄飄欲仙的抽着肥大的雪茄,聞聲微微轉頭拿那雙狹長的鳳眼,斜睨着面色無所畏懼的小羊羔。
謝雲梵瞄着葉涼開被人越推越近,面上的表情就越陰陽怪氣,葉涼開就知道謝雲梵又要開始做妖了。
黑衣人把葉涼開的輪椅停好,恭敬地帶上門出去了,房間裡微拉着窗簾,顯得有些昏暗,謝雲梵在玻璃菸灰缸裡摁滅手中的棕黑色雪茄,像是一條慵懶的黑色巨蛇從他的王座上站起來,長腳邁動靠近葉涼開眯起眼睛打量說:“喲,這次面上倒不是死魚臉了。”
葉涼開靜靜地盯着他不說話,謝雲梵瞬猛地俯身攬住他後腦勺,來了一個纏綿溼膩的熱吻,這吻耗時一分多鐘,葉涼開差點憋死,良心發現的謝雲梵終於放過缺氧的某人。
謝雲梵看着癱在輪椅上胸膛不斷起伏的葉涼開,眼角帶着得意地笑容,這是身爲男人的驕傲。
“你把我抓來幹什麼?”葉涼開氣不及喘勻,問了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的謝雲梵,這廝不是說不用回他這,怎麼又改變注意了,他還有大事在身,哪有時間跟他耗。
“養你啊。”這話謝雲梵說的理所當然,葉涼開聽得心中鬱猝,他一個四肢健全五官端正的堂堂七尺男兒,怎能讓一個男人養。
“怎麼老公養老婆不是天經地義?”謝雲梵輕擡起葉涼開不高興的小臉笑着說道。
“誰是你老婆,不要瞎認。”葉涼開沒好氣地拍開他的賊手,對於謝雲梵把他當作女人是非常的不滿意。
“我就認定你了。”謝雲梵說着說着手腳就不老實起來,對他的衣服東拉拉西扯扯,葉涼開緊緊按住自己衣服大叫說:“我是傷患,你想幹什麼。”
“幹你。”說罷,謝雲梵直接抱起完全沒有防備的葉涼開邁動長腳就往牀上走去。
“你M!謝雲梵你放開我。”葉涼開擡起好的爪子就往謝雲梵邪氣的臉上招呼去,謝雲梵也不躲,他受到什麼虧等會兒就在葉涼開身上十倍奉還。
葉涼開坐在牀上幾下就被扒了褲子,心裡這個氣啊!轉頭隨手撈了一物什就往謝雲梵頭上砸,等砸第二下時突然頓住了,盯着手裡黑皮筆記心裡升起一種巨大的預感,迫不及待的翻開扉頁,上面端正地寫着林深二字。
謝雲梵看見葉涼開翻開日記本時,心裡暗叫不好,但是已經來不及阻止,看着葉涼開突然倒吸一口涼氣的表情,停下動作歪着嘴角說道:“怎麼?”
葉涼開沉凝起眸子,目光如銳劍地盯着謝雲梵質問道:“是你派人逼迫林深自殺。”
謝雲梵倒是沒有隱瞞的意思,大方地承認道:“是我,怎麼,你傷心了?”
“你爲什麼殺他!”葉涼開的眼睛牢牢地盯着謝雲梵,帶着強烈的譴責,可是謝雲梵面上一點都沒有愧疚地意思,反而輕飄飄地說道:“他這個人該死。”
“人的生命是平等的,憑什麼你決定別人的生殺大權。”葉涼開簡直快把肺氣出來了,因爲面前這個人的草率意志竟然謀害一條鮮活生命的逝去,這種惡魔心態他真的不懂。
“葉涼開,我殺了他,你因該感謝我而不是在這質問我。”謝雲梵隨手拉起自己褲子上的拉鍊,口氣依然是滿不在乎,葉涼開擡起手想把日記本往謝人渣臉上砸,謝雲梵牢牢地桎梏住他的手腕,微擰起斜飛眉毛說道:“葉涼開,你不要無理取鬧。”
“謝雲梵,你殺了人,你讓林媽白髮人送黑髮人,我怎麼冷靜。”葉涼開歇斯底里地吼出這話,額頭上的青筋也因爲憤怒,從白皙的皮膚下暴凸。
“葉涼開,你以爲他是小白兔嗎?他可是殺了你老婆。”謝雲梵十分冷靜地甩下這句話,葉涼開面上的憤怒不及收起,與剛出來的驚愕交織在一起,面上的表情十分的扭曲。
“你瞎說什麼,詩鶯是被違規的大卡車撞的離世。”葉涼開楞了幾秒,立刻反駁說道,眼裡滿是不相信。
“呵呵,我瞎不瞎說,你可以去他日記裡翻翻,是不是寫着殺人計劃。”謝雲梵也不急,慢慢地丟下話,引導葉涼開自己去探尋。
葉涼開聞言立刻翻開日記本,面色凝重地查看裡面的內容,葉涼開直接把日記翻在8月13日這一篇,一目三行的快速的瀏覽,漸漸地手顫抖厲害,險險拿不住黑皮本子。
日記上寫着: 2019年,8月13日,星期二,晴
醞釀了好幾撥的計劃都失敗了,那個佔據涼開的女人還真是命大,今天他們出門了,這次一定要把那女人撞死,涼開就是屬於我的了。那個女人以爲自己是正室,那副嘴臉真是惹人厭惡。
還有與涼開有關係的那些男人我會慢慢地索取你們的性命......
葉涼開忘記了呼吸的方式,覺得心悶的厲害,他的老婆是被人惡意謀害死的,是被那個看起來像小白兔似的男人害死的,他還傻乎乎給他找殺人兇手,這是多麼的可笑。
老天爺是覺得耍他很好玩是吧!
“呵呵......呵呵......呵呵呵...... ”葉涼開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謝雲梵交着手十分淡定地看着葉涼開瘋癲地笑着。
葉涼開笑了十多分鐘,終於沒有力氣,癱在牀上一動不動地盯着天花板,嘴裡不斷地呢喃着:“殺得好,殺得好,殺得好......”
“其實殺你老婆,不止一人,你想報仇嗎?”謝雲梵放下手中的手機,坐在凳子上悠閒地抽着雪茄說道。
葉涼開聞言突然暴坐起來,跳腳到謝雲梵面前緊抓着他手臂,恐怖地瞪大眼睛說道:“還有誰?”
謝雲梵可憐地瞧着葉涼開,伸手摸着他清瘦的臉頰,揚起尾音悠閒地問道:“你想知道?”
“我要報仇,告訴我。”葉涼開咬着牙,一字一頓地從嘴裡崩出這些字,本來溫和地面容現在似生吃肝臟的惡鬼,只要那個殺了他妻子的混蛋出現在他面前,他就會不顧一切的衝上前狠狠撕咬。
“他們也差不多到了,葉涼開你可得感謝我幫你找出了仇人。”謝雲梵狹長的眼愉快地上揚着,伸手像是主人般的輕輕撫摸這隻鬼的頭。
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禮貌地敲門聲,有下屬通告道:“報告,人已帶來。”
“進來。”謝雲梵揚聲說道,門馬上被打開,一個黑衣人的手上抓着個蒙着眼睛穿着病服的年輕女人,女人一直不聽話的掙扎着,被堵住的嘴巴“嗚嗚”的叫喚。
黑衣人擡腳對着女人的後腿一踢,女人就生生的跪在地上,發出重重地聲響,葉涼開死死地盯着蒙着眼睛的女人,衝上抓住領子嘶聲質問道:“是你殺了詩鶯。”
“葉涼開,是你把我綁來。”劉清雅聽見熟人的聲音,用力吐出口中的堵塞物,生氣地大聲說道。
謝雲梵從椅子上輕輕的站起來,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刀,輕鬆地挑開劉清雅面上的黑布,劉清雅看見面前程亮的刀,立刻緊張地說道:“你們想幹什麼?你們要是敢傷我,警察會抓你們。”
謝雲梵聽見這句話忍不住被逗笑了,警察?警察不是他的好夥伴麼?
謝雲梵把刀塞進葉涼開手裡說道:“來,拿着,這個女人就是殺害你老婆的幕後兇手。”葉涼開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刀,舉起刀恨聲問道:“你爲什麼要殺你表姐?”
劉清雅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越來越近的刀,身子忍不住哆嗦起來,矢口否認道:“我沒殺表姐,葉涼開你別聽他瞎說,說不定是他殺了表姐,想要冤枉我。”好一個劉清雅,反倒是倒打一耙。
謝雲梵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搖頭笑了,拍了拍手,黑衣人又帶上一個面色猥瑣的中年男人,劉清雅一看見他立刻驚慌起來。
謝雲梵看着那中年人,嘴角扯開一絲惡魔般的笑容,心情甚好地要求說道:“來,你給這位葉先生好好的說一說,你都幹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