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到得廳上,阿碧請各人就座,便有男僕奉上清茶糕點。顧冬晨端起茶碗,撲鼻一陣清香,揭開蓋碗,只見淡綠茶水中飄浮着一粒粒深碧的茶葉,便像一顆顆小珠,生滿纖細絨毛。
顧冬晨在現實中可從未見過這般純天然綠色食品,喝了一口,只覺滿嘴清香,舌底生津。
顧冬晨隱約的記得一點,說這珠狀茶葉是太湖附近山峰的特產,夢中地球二十一世紀稱爲“碧螺春”,此時天龍位面是北宋時期還未有這雅緻名稱,本地人叫做“嚇煞人香”,以極言其香。
四色點心是玫瑰松子糖、茯苓軟糕、翡翠甜餅、藕粉火腿餃,形狀精雅,每件糕點都似不是做來吃的,而是用來玩賞一般。
段譽讚道:“這些點心如此精緻,味道定是絕美的了,可是教人又怎捨得張口去吃?”
阿碧微笑道:“公子只管吃好哉,我們還有。”段譽吃一件贊一件,大快平生。
段譽這點倒是讓顧冬晨佩服得很,這傢伙果然不愧是討人喜歡的小白臉,只是其他幾人就沒有了這樣的興致。
紛紛開口問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去香水榭,在得到阿碧的回答之後過彥之頓時大怒將將一張紫檀木茶几和一張湘妃竹椅子打成了碎片。
而阿碧既不驚惶,也不生氣,說道:“江湖上英雄豪傑來拜會公子的,每個月總有幾起,也有很多像過大爺這般兇霸霸、惡狠狠的,我小丫頭倒也嘸沒嚇煞………”
她話未說完,後堂轉出一個鬚髮如銀的老人,手中撐着一根柺杖,說道:“阿碧,是誰在這裡大呼小叫的?”說的卻是官話,語音甚是純正。
顧冬晨看着出來的老人淡淡一笑,這就是他的目標之一了,阿朱的一身易容術對他而言可是有大用處的,這絕對值得他花一個月時間來上這麼一趟。
然後也不理會發生的事情,只是與木婉清在一邊卿卿我我,而之後的事情也正如原著中說的一樣,阿朱用易容術將衆人耍得團團轉。
而段譽在看到顧冬晨的表情之後,如用所思,最後纔算是看出了阿朱的表演,只是因爲多了顧冬晨的出現,後面的事情就少了很多。
最後的結果就是,顧冬晨帶着木婉清和嶽老三離去,而段譽則是繼續留下,雖然他也想跟顧冬晨一起走。
但是顧冬晨神秘的跟他說,跟着阿朱和阿碧兩位姑娘,他就能見到自己的神仙姐姐,這讓段譽便取消了跟顧冬晨走的心思,至於嶽老三也一樣想跟着顧冬晨,想了一下顧冬晨也覺得其跟着自己的好,不然他跟着段譽很有可能改變些什麼。
段譽雖然覺得那神仙姐姐只是在畫中,應該並沒有真人,但是聽顧冬晨這樣一說,他卻是相信了幾分,畢竟在他的心中,顧冬晨可是真正的神仙中人!
離了他們之後,木婉清問道:“顧郎,我們現在往那裡去?”
顧冬晨笑道:“擂鼓山。”
顧冬晨的話說完,嶽老三道:“擂鼓山我知道,在嵩.縣之南,屈原岡的東北,山中有一位聾啞先生,好像叫什麼蘇星河。”
顧冬晨笑道:“不錯就是他了,既然你知道,那就帶路吧!”
木婉清不由問道:“顧郎我們去擂鼓山幹嘛,難道你與那位聾啞先生有什麼恩怨?”
顧冬晨笑道:“恩怨是沒有的,只是想去看看而已。”
對於顧冬晨的話他們並不是很相信,只是既然顧冬晨不說,他們也就不好再多問,一行人於是往擂鼓山而去!
一路上,雖然馬不停蹄的趕路,卻也領略到不少天龍位面大宋風光,這一位面雖然比起現實車水馬龍要少些繁華,但不能否認另外一番天然無污染的魅力,加上有佳人相伴更是心曠神怡。
這一日終於到了擂鼓山下,幾人也不停留,下馬直入山道,地勢越來越高,步行半個多時辰,來到一地。
但見此地竹蔭森森,景色清幽,山澗旁用巨竹搭着一個涼亭,構築精雅,極盡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還是亭子。
涼亭中坐着兩個身穿鄉農衣衫的青年漢子,見到顧冬晨等人前來,都有些驚詫的起身相迎,走到近處,兩人嘴巴發出聽不懂的聲音,手上打着手勢,乃兩個聾啞人。
顧冬晨、木婉清、嶽老三幾人雖然不懂啞語,卻也知道兩個聾啞人在問他們的來意。
顧冬晨對嶽老三道:“去跟他們說我們要拜訪聾啞先生。”
嶽老三上前就道:“喂,我們要見拜訪聾啞先生”
顧冬晨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忘了他們是聾啞人,在地上寫字。”
“哦!”嶽老三抓了抓腦袋,然後用他的鱷魚剪在地上寫了來意。
兩個青年漢子見嶽老三這手精妙功夫,均是一驚,他們兩個雖然穿着似農夫,卻是聾啞門人,那也是會武功的,立即明白這人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更何況在嶽老三的背後還有顧冬晨,只是看之前的表現就知道顧冬晨肯定比嶽老三更加厲害。
兩人對視一眼,以手勢比劃了一會,不知在商議什麼,片刻後,兩人同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轉身帶路。
涼亭前方是陡峭的山道,兩個青年漢子武功竟也不錯,健步如飛,顧冬晨、木婉清、嶽老三自然是跟得上,飛躍了一會,一行人進了一個山谷。
谷中都是松樹,山風過去,鬆聲濤濤,只是顧冬晨等人對於此處風景都無心欣賞,只是一路直行。
在林間行了裡許,徑直來到三間木屋之前。只見屋前的一株大樹之下,有一老人坐在一塊大石前,大石上有棋盤,但見那棋盤雕在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是晶瑩發光,擺着一副棋局。
嶽老三和木婉清不知道這人是什麼人,那棋局又是什麼意思,但是顧冬晨卻是知道這老人就是蘇星河,而那棋局就是有名的珍瓏棋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