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好準備了嗎?”
“司徒星,我不怕你。”那女人雖然被綁着,但是氣焰依然很囂張。
“清韻”,司徒星傲然道:“我司徒星的本事,還就是讓你怕我,我司徒星這輩子最大的樂趣,就是把那些不服我的人揍趴下,哼哼,很不好意思,你落到我的手裡了。”
明奇搖着羽扇,“雪兒,你何必跟這個女人廢話呢,既然她冥頑不靈,願意繼續給凌絕宮當犬牙,你就讓她死好了,看看她的主子會不會爲她流半滴眼淚。”
“哈哈哈哈。”清韻秀氣的臉上,攏上一絲猙獰,“你們以爲我會怕你們的什麼手段嗎?
在凌絕宮長大的孩子,什麼樣的懲罰沒有受過,什麼樣的痛苦能夠沒有捱過,若是不闖過這兩關,我還能活到現在嗎?
可恨,我沒有能夠把你給殺了,司徒星,縱然我今天身死,我對凌絕宮的感情也是不會變的,你別癡人說夢了,妄想從我嘴裡得出什麼消息來,你做夢。”
司徒星手裡多出來一隻玉盞,臉上爬滿了奸詐的笑容,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知道什麼叫煎餅嗎?”玉盞在清韻的眼前晃了晃。
“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怎麼,下不去手了嗎?你究竟想玩兒什麼花招兒?”
司徒星笑眯眯的繼續問:“知道什麼叫煎餅卷手指頭嗎?”
“你,你究竟想幹什麼?”
清韻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激司徒星,希望司徒星能夠給她個痛快的,可是司徒星好像一點兒都不按她設想的路走。果然十分的難纏。
“沒什麼?”司徒星笑着,圍着清韻轉了好幾圈兒,“知道這是什麼嗎?”
清韻一梗脖子表示不屑。
啪啪,她臉上登時出現兩個紅紅的巴掌印子。
“雪兒跟你說話呢,好好回話。”這是明奇打的。他今天來的身份就是打手來着。
捱了揍的清韻依然強硬。“知不知道又能怎麼樣,有本事你們把我給殺了呀。”
“我就不殺你。”司徒星轉到清韻的前面,“我就不殺你,我說了請你吃煎餅卷手指頭”。笑嘻嘻的晃了晃手裡的玉盞,“這是百業消,很好,我調成了橘子味道,十分的好喝 ,哈哈哈哈。想知道喝下去的感覺嗎?”
“你,你是個惡魔。”
“不不不。”司徒星晃了晃食指,搖搖頭,“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這麼讚美我。我會驕傲的。”轉了回去,坐回了椅子上,將玉盞遞給了明奇,“師兄你來吧。”
明奇從懷裡莫名其妙的掏出來一副鹿皮手套,套在了手上。仔仔細細的戴好,纔將玉盞給接了回去,渾身散發着冷冰冰的氣息朝着清韻走了過去。
“誒,不對呀。”清韻傻眼了。“司徒星,你少裝神弄鬼的,你還沒說什麼是煎餅卷手指頭呢,煎餅卷手指頭到底是什麼呀?”
司徒星痞痞的一笑。“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呢,你還是慢慢體會吧,很*哦,我就這樣告訴你了,你記憶不深刻。我也最喜歡看人在鬱悶當中死去了。”
“司徒星,你真的是一個惡魔。”
“謝謝。”司徒星優雅的一笑。“你的讚美我接受。對於我的敵人而言,我覺得我毒的還不夠呢,我會再接再礪。明奇哥哥動手。”
“好。”明奇一笑,“看在你是女孩子的份兒上,我就告訴你吧。這個煎餅果手指頭是啥意思,其實就是。”
明奇的話還沒有說完,“孃親,孃親,大寶怕怕。”一個極其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大寶。”
司徒星一愣神的功夫,突然轟的一聲巨響,石室緊閉的門突然被轟開了,碎石亂飛,火藥產生的煙霧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裡擴散,嗆得的人睜不開眼睛。
一團粉色的雲霧飛了進來,明奇將手裡的玉盞朝那糰粉雲砸了過去。
“嗷。”一生的驚呼,可是還是晚了,等司徒星和明奇徹底反應過來的事情,清韻已經不見了。
誰也不知道,一隻小鳥悄悄的溜着牆邊,追了出去。
“星兒,你沒事吧?”明奇關切的問?
“沒事兒,沒事兒。”司徒星微微勾了勾嘴角兒,“只是可惜了,竟然讓清韻給逃跑了,費了這麼大的周章,還是沒能夠看清楚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甚至連人家是不是人都不知道。”
“雪兒,你不必自責。”明奇安慰性的拍了拍司徒星的肩頭,“總算是有收穫,起碼證明他是凌絕宮的人,以後我們就可以更加精密的安排佈置了。”
“嗯嗯嗯。”司徒星懊惱的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你我還是趕緊回去裝病吧,看看還有沒有魚來上鉤。”
“好。”
兩個人又回到了南宮睿和小寶呆的地方。
南宮睿一看司徒星剛剛還雪白的衣裙,一轉眼就變成了黑衣服,趕緊放下小寶,走了過去。
“雪兒你這是怎麼了?真的跟人打起來了嗎?”突然轉頭看向明奇。“你是怎麼保護我家娘子的?沒有這個金剛鑽,就不要攬這個瓷器活兒,我家娘子要是有個好歹,你怎麼跟我交代。”
明奇俊美的面孔,扭曲了一下,顯然很隱忍,看了看小寶。
“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護不了,你有什麼資格教訓別人。”
說完,冷哼一聲,燒包的搖着羽扇走了。
“你,你。”南宮睿跺着腳,憋得老臉通紅,可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雪兒,雪兒,你怎麼找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保護你。”
“我不找他,我找你啊。”司徒星藐視的看着南宮睿,“哼,小寶走吧。”
吃了大虧的南宮睿,見都走了,也灰溜溜的跟了出去。
司徒星躺在牀上假寐,小寶乖乖的坐在地毯上玩兒。
“爹爹過來,過來。”小萌貨衝着南宮睿招招手,“爹爹,我們來玩兒積木吧,我要搭一個好大的城堡,給爹爹,孃親,還有大哥,二哥,姥姥,姥爺們住,爹爹你說好不好?”
“哦,啊。”餘怒未消的南宮睿,胡亂的答應着。
時間剛剛好,小丫鬟捧着藥碗進來了,“夫人,您的藥,熬好了。”
“什麼夫人,皇后娘娘。”
惹不起明奇,惹不起司徒星,惹不起小寶,皇帝老兒衝着小丫鬟發起了天子之威,嚇得小丫鬟,噗通一聲就跪地上了。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請請陛下恕罪。”
“不許哭,哭哭啼啼的嚎給誰看那,沒看見皇后娘娘不舒服嗎,你是要咒她是怎麼的。”
小丫鬟哆哆嗦嗦的也不敢說話了,天子之威,搞不好是要掉腦袋的,她又不傻。主子可以跟皇帝叫板,自己卻是不行的。
“好了,好了。”司徒星顯得很虛弱的睜開了眼睛,“翠兒起來吧,把藥拿過來。”
“是。”她哪敢起來呀,用膝蓋挪着將藥碗送到了司徒星的牀前,“皇后娘娘請用。”
“嗯嗯。”司徒星點點頭,“翠兒,你先去幫我拿點兒蜜餞來,雖說是補益的藥微甜,我也不是很習慣。”
翠兒很乖巧的點點頭,“奴婢這就去。”站起來,驚恐的退了出去。
翠兒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司徒星發難,“陛下,我的人,您不能不亂髮脾氣嗎?”
小丫頭差點兒哭出來了,主子竟然爲了她這麼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跟當今皇帝較勁,自己真是跟對主子了。
“陛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些身邊的小人物,可能一輩子都籍籍無名,也沒有什麼用,可是你若是對她一點點好,可能會受用一輩子。”
“哼,怎麼,你師兄我惹不起,你我惹不起,難道朕連訓斥一個小丫頭的權力都沒有了嗎?”
“陛下可以訓斥我呀,我們是夫妻呀,不管是苟合也好,實至名歸也罷,我們是夫妻呀。你訓斥我,只要你訓斥的對,我都會虛心接受的。”
這句話,又讓小翠兒給聽見了,眼圈一紅,差點兒沒摔倒,自己的主子原來是這麼好的人那。
小翠兒進了門,低着頭,規規矩矩小心翼翼的踱到了司徒星的牀前。
“主子,蜜餞到了。”
小翠兒將蜜餞的匣子,放到了牀頭櫃上,將藥碗給端了起來,舀了一勺,司徒星以爲是要喂自己,剛要拒絕,可是小翠兒卻將藥倒進了自己的嘴裡。
司徒星十分的驚訝,“小翠兒你這是幹什麼?”
“奴婢,奴婢別無所長,奴婢別無所長,娘娘卻願意卑微的奴婢出頭,奴婢願意爲娘娘嘗膳試毒。”
南宮睿心頭一震,司徒星又給說對了,一點小恩小惠,竟然能換來如此忠心的奴才,往後自己也得注意了。
“啊。”小翠兒突然抱着肚子,趴到了地上,臉色青紫起來,呼吸苦難,顯得很痛苦。
“糟糕,中毒了。”
司徒星大駭,趕緊拿出一個水晶瓶,剛要將液體倒進了小翠兒的嘴裡,突然斜刺裡伸出來一隻手,“孃親,謝了。”竟然是小寶的聲音。
“咦,孃親。”小寶晃着小腿兒,“孃親,剛纔誰在學我說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