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既然方家主提了出來,那我也就不再拖延,反正也是遲早的事情。
不過,
在此之前,我要先問一句,
諸位家主準備用什麼來作爲交換,倒不是天真的以爲,我呂家會把這等辛秘白白的拱手相讓吧。”
呂家家主瞟了一眼後,淡淡的開口說道,
隨即,
他體內的真元涌動,周身所散發出的氣勢,慢慢開始上漲,長袍之下的右手,緊緊握着一個泛着黑色冷光的陣盤。
只要一個不對勁,就全力激活,就算是拼個魚死網破,也在所不惜。
畢竟,
人心難測,難以估摸。
即便掌控一個家族,半截身沒過土裡的呂家家主,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預料到後續的事件發展,因由事關重大,所以不由得他不小心。
“哪裡?哪裡?”
“呂家主何出此言?”
“當然是以各族中的藏物作爲交換,哪能讓呂家主白白的蒙受損失。
你說是吧,劉家主。”
聞言,
唐朝天笑呵呵的立即回道,
不光他如此,還拉上了坐在身旁的劉家家主,讓劉立聽到話後,不由得感到有些無奈。
只好接過了話茬,道:
“唐家主所言極是,既是作爲交換,怎麼能讓呂家主白白的承受損失呢,那這樣我們豈不是成了強盜?”
“強盜?”
“就算不是強盜,這般行徑也離着不遠了。”
呂家家主沒好氣的在心中腹誹道,
不過埋怨是埋怨,如果將雙方的位置發生顛倒,不出意外的情況下,他也是會這麼做的。
“衆所周知,我劉家風水問卦最爲擅長,就算是將這等道法交於你呂家,恐怕也不會起什麼作用,可能還會耽誤了族中子第的修行。”
“不如這樣,
我以劉家家主身份,給呂家主一個承諾,在百年的期限內,呂家的任何人,只要手持這枚令牌,就可以找到我劉家當代家主,尋求一次無償預演天機。
不知道,呂家主意下如何?”
說着,
劉立從袖中緩緩掏出一塊玄色矩形令牌,遞上前去。
“可以!”
呂家家主微微的點了點頭,徑直的接過了那枚玄色矩形令牌,說實話,對於劉家家主所提出來的條件,他是感到十分意外的。
因爲,
劉家雖以風水堪輿之術聞名天下,但是並不會經常用自身所學來預演天機,而這樣的承諾,在這百年來的時間裡,也沒有發生過幾次,尤顯得珍貴。
正所謂:無論好壞,世事都有兩面性,
天機天機,從字面意思上理解,就是上天的旨意。
所以,一旦勘破所謂的天機,自然是得付出應有的代價,而有的時候,這所謂的代價甚至是身死道消。
這樣判斷下,劉立所許諾下的的條件就顯得十分厚重了,他作爲呂家家主,完全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接着,
呂家家主從泥丸宮中釋放出精神力,一道流光在空中閃過,直接沒入劉立的眉心處,
“妄動!”
“這就是那一則辛秘,抓緊時間消化吸收。”
突然而來的動靜,
劉立有些失神,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而當他緩過神來,正準備反抗時,耳邊卻傳來了一陣雄渾的聲音,提醒他不要輕舉妄動。
這時,
那一道精神力中所包含的信息,瞬間爆裂開來,龐大繁雜的各種先天境界後續的說明,一一在劉立的腦海中流轉。
片刻後,
劉立悠悠的從吸收狀態中醒了過來,臉色顯得十分激動,嘴裡小聲的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語:
“原來如此,我們都走錯了,怪不得,怪不得!原來是這樣……”
“先天境界,須性命雙修,不可單一的突破,否則精神肉體不匹配,當無法突破更高的………”
如此重大的辛秘,
繞是以劉立的心性,也無法完全保持冷靜,在過了好一會兒後,才慢慢恢復成原來的淡然如水。
“果然,信上說的不錯,呂家真的有關於先天境界的辛秘!”
見狀,其餘的世家家主在心中皆是想到,
“我唐家出三千卷基礎道法,來與呂家主作爲交換,其中包含了我唐家部分的毒蟲控馭術,如此這般,可否?”
唐朝天緊跟其後,開口許下條件,
在見了劉立因爲激動,而無法控制情緒的模樣後,他就知道消息是真的,絕對沒有一絲差錯了。
“嗯!”
“可以!”
接着,
呂家家主依法炮製,將信息藏於精神力中,一一傳給在座的世家家主。
過後,
所有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呂家主,我還有一問,可否告知。”
這時候,
一直沉默不語的王家家主突然開口問道,
“王家主,請說。”
“這先天境界後續的說明,以及性命雙修的關鍵,你呂家是從何得知?”
“以我自身的境界,自然是無法知曉,但是崑崙山上的那一位……”
“原來如此,果然是許家主所爲。”
王家家主露出了一個預料之中的表情,道:
“那既然如此,就不作多打攪了,族內剛剛招收弟子,事務繁多,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
王家家主腳尖輕點地面,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呂家主,族中事務繁多…”
“交換已完成,就先行回去了……”
“呂家主,事情已結束,就不過多打攪了……”
…………
…………
同一時間,
華國邊境處,
某個不知名的村莊中,矗立着一棟異常陰森的古堡,遠遠的看上去與周圍的環境很是不協調,彷彿是憑空搬過來的一樣。
大殿中,
一個佝僂的身子,被一襲黑衣牢牢的包裹住,高高的坐在上方,威嚴的聲音傳來
“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有沒有按照計劃在進行?”
匍匐在地上的人,在聽到話後,不由得一聲抖動,顫聲回道:
“回殿下的話,就在中午時分,華國修行界的十一世家一同趕往呂家,經過了三個小時,才重新出來。”
“難道沒有發生衝突?”
大殿之上再次傳來聲音,不過相對於第一次來說,這一次就帶着責備的意味在其中了。
“沒……沒有…”
“我……我…也不道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沒有爆發衝突,明明……”
“廢物!”
還沒等話說完,大殿之上就傳來一道暴怒聲,
匍匐在地的男子面露惶恐指數,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接着直接仰面倒下,一動不動,失去了生命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