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羅傑斯,人們都叫他美國隊長,這個名字伴隨他經歷了二戰至今已七十年有餘。
他所失去的時間,正是美國發家走向輝煌的歷史,而在這個時代被救醒的他,毫無意外的因爲過去的建樹成爲了所謂活着的豐碑。
當權者抱着各式各樣的目的將曾經‘犧牲’的他推到了神臺,而如今‘倖存’的他在一方面成就了一些人的同時,也在另一面成爲了這些曾經締造他‘神話’的當權者們的威脅。
羅傑斯或許不知道這些政治方面的事,但他不是愚蠢的人,多少明白不會有不勞而獲這個道理。
他的生活費,營養費,和安家費在他醒來認清現實後政府就打算直接撥給他了,那是一筆很龐大的數字,包括他七十年前的一些國債基金等等甚至連他自己都記不清的鉅款。
可他沒選擇‘告老還鄉’,雖然按理說他覺得自己其實應該在這個得來不易的和平年代多享受下人生比較好,但他卻無法適應這一切變化......
明明是曾經哪怕付出性命去爭取的,可如今擺在眼前時卻又覺得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似乎沒那麼好,甚至有些糟糕,人們沒有像曾就過去想象的那樣真的‘自由’‘平等’‘互愛’,社會秩序也沒像打仗前所暢想的那樣變得更加美好。
甚至反而變的更變本加厲了。
九頭蛇曾經說過:人類不配擁有自由,因爲人類骨子裡就在墮落......
或許他們說的是對的,但難道自己曾經拼上命贏回來的尊嚴到頭來只是如此嗎?
所以他根本放不下,離不開,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戰場或許遠遠都沒有落幕。
既然是個戰士,既然不管願不願意已經揹負了民衆對美好自由生活的嚮往。那他就要去完成它該做的事。
於是他推掉了政府建議‘年輕’的他回家享受人生的退休建議,雖然這個行爲在外人眼裡都會覺得他這個超級士兵,其實跟那些不適應和平社會把自己依舊留在戰爭之中的可憐蟲沒什麼區別。
也或許只有那些曾經跟他並肩作戰過,現如今卻都不在了的老哥們纔會知道。其實所謂的美國隊長只是個跟平凡人一樣討厭戰爭的普通人。
咚咚!
“你醒了嗎隊長?”
敲門聲響起。羅傑斯收回‘觀察’窗外的視線,原來是尼克弗瑞這個他現在的長官來看他了。
“沒什麼大礙。那些黏糊糊的東西應該都從我身上離開了。”史蒂夫羅傑斯難得開起了玩笑,不過他這個人太老實就算開玩笑也常讓人覺得跟沒開玩笑沒什麼區別。
“我們的技術人員都是最頂尖的,這點你大可放心,不過話說回來。雖然我這邊已經得到了不少當時在場人員的報告,可我還是想聽一下隊長你對這件事的看法。”
尼克弗瑞說着坐在了病牀邊的看護椅上,正如同他所說的,哪怕是他這個專門搞情報的長官也都對美國隊長的見解格外在意,畢竟隊長自二戰長久以來的戰略眼光與判斷力都是出了名的,他需要知道作爲當時在場當事者的美國隊長對這次共生體暴亂是如何看法。
而且最重要的,據當時在場的其他人所說美國隊長應該與當時前來救援的李昊峰有過短暫接觸。
“沒什麼太特別的。怪物們的攻擊毫無章法各自爲主顯然不受統一指揮,不過襲擊發生的地點都很特殊有明顯的針對性,搞不好這次的事只是對方的一次嘗試性試驗,還在醞釀着更大的陰謀。”
尼克弗瑞下意識點了點頭。隊長所說跟他情報人員所得到的情報推論相差不大,至於敵人的來路憑藉神盾局多年全世界密佈的情報網大方面也都查清了,隊長雖然只憑戰場觀察到的線索已經把事情分析的調理有據,但他其實想聽的更多還是隊長對李昊峰這個人的看法。
“那關於後來來救援你們的那個人,你是怎麼看的呢?”尼克弗瑞問道。
“你說那個東方人?他不是你派來的嗎?”隊長一臉錯愕道。
“雖是如此,但他並不全是我們這邊的人,關於他的來歷我還一直在調查,隊長你是怎麼看這傢伙的。”尼克弗瑞回答道。
“那個東方人......”隊長知道尼克弗瑞的意思,顯然那個東方人在他看來很難對付,以至於現在甚至不吝於從各個微不足道的小細節分析推敲對方的意圖了。
“他很強,甚至我現在想想都難以理解他當時是怎麼辦到的。”
說着隊長頓了頓顯然陷入了某種回憶當中。
“我雖然被共生體控制但憑藉意志力當時還是保持了一定的清醒,記得當時他還沒來周圍的共生體大軍便產生了躁動不安,而我身上的共生體傳遞給我的直觀感覺就是對莫名吸引力的恐懼與興奮。”
聽到這裡尼克弗瑞心知如果科學家們關於共生體習性的分析沒出錯的話,顯然隊長所說的應該是共生體感應到了還未出現的李昊峰身上所具備的龐大能量,不過興奮倒好理解可按隊長說話的次序似乎是恐懼在先啊.....
“後來他很快從天上飛了下來,身後還帶着四個女孩看在場情況應該是他的護衛。共生體在見到他後便撲了上去可卻都被他身上釋放出的一層薄膜擋在了三十米外,後來在薄膜裡他似乎看出了什麼門道於是撤消了那層薄膜發動了一次主動攻擊。”隊長繼續說着慢慢說到了重點。
“我記得清清楚楚,除了應付共生體的進攻外,他就只發動了這一次攻擊,當時以他爲原點所有的共生體全都莫名其妙的分解了,至於攻擊的方式我無法形容,沒有光線也沒有氣流我在場的直觀感受就是我身上的共生體突然間就失去活力了。”隊長說完看向尼克弗瑞也不知他說的是不是他想知道的。
尼克弗瑞聽着覺得跟科學家事後回收的殘骸分析沒什麼出錯,於是就問道:
“那關於這個人呢,聽說你當時跟他有過交流,你是怎麼看的。”
隊長反思了一會兒,回想當時的場面貌似只跟他說了一句話吧......
“怎麼樣?身體還撐的住吧?他只跟我說了這一句話,不過看上去他應該是個很和善的人,很好交朋友的類型。”隊長說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隨後沒多久尼克弗瑞便離開了。
通過從隊長這裡瞭解到的短暫接觸,尼克弗瑞得到了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情報,實際上通過李昊峰對當時隊長的說話用詞,他分析出了李昊峰應該有極大的可能性是在真的在關心隊長的身體。
而從隊長對李昊峰的第一感觀來看,一個能叫隊長這樣在戰場上將直覺判斷力磨練到極致的存在感覺還不錯的人,若不是真的大善便是惡到極致的大惡了。
總之很麻煩,不管是哪個,這樣的人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尼克弗瑞在離開隊長的療養病房後就是這樣想的。
中東,某處不知名藏匿地點。
“你說失敗了?”
背影是一個盤着長髮髮髻的老者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一個年輕人問道。
“是的大人,那傢伙完全失敗了,而且貌似還被美國人摸到了點尾巴,好在大人的神機妙算叫這些美國人根本就是在捕風捉影,我想就算到最後他們真的抓到了那個冒牌貨也不會懷疑到我們的存在。”
年輕人畢恭畢敬的回稟着。
“孫,你太年輕了,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叫三十步看八十,你只看到了眼前,卻根本沒發現這件事隱藏着的真正威脅。”
老者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雖然他話雖如此,但看不出他有絲毫的擔憂。
“大人英明,請明示。”叫做孫的年輕人說着頭低的更低了。
“美國人的強處是明面上的力量,我們的強處是隱藏的力量,就算我們安然無恙,但無疑我們已經輸了一步,美國人或許真的像你所說永遠都察覺不到我們,但我們的進攻手段卻在被暴露的同時,沒有起到任何理想中的作用。”
老者說着微微嘆了口氣站起身離開了屋子,遠遠看去他手中相握的十枚戒指閃爍着詭異的光澤.......
“一個連朕都不知道從何而來的中國人嗎?有趣,有趣的很。”
他自言自語着,逐步邁步於黑暗之中。
而在浩瀚宇宙的一角,這不爲人知的角落裡曾經流放了宇宙中無數的罪大惡極之人。
而今天這裡多出了一位仙宮而來的訪客,洛基。
他到底還是被流放了,縱然罪已至死,但他的父母顯然對他下不了殺手。
他被流放到這寸草不生,甚至連光明都會在此退卻的黑暗角落。
以至於他甚至無法開口說出任何的語言用來發泄心中的不滿,又或是自娛自樂......
只是,這沉默並未持續多久。
很快,一個來自更遙遠的存在將會將他從這裡接走。
這是所有人都不曾留意的,畢竟想要抵達這裡,又或是離開這裡都不是簡單的事。
全宇宙也只有那稀少的幾個極強存在才能辦得到。
而現如今,其中之一要對地球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