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心下一驚,立馬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柳越歌那傢伙總是拈花惹草,該不會這次他又惹了其他勢力的人吧。
於是他連忙告辭道“多謝前輩指點,晚輩這就去救人了。”
葉烙淡淡一笑,道“去吧,你我有緣,這次就不收你算命錢了,下次你要是還找我算命,我就不會客氣了。”
浮生連連道謝,要不是現在有急事,他一定會拉着葉烙算算前途婚姻什麼的,都怪柳越歌,要不是害怕他給碧凌天惹麻煩,他纔不願意管那狗屁子孫根的事呢!
浮生剛轉身,卻被葉烙叫住。
“等會,你身上有沒有進入碧茵域境的名額牌什麼的,既然老夫遇到了這種事,自然得讓我這孫女也歷練一番。”
浮生正愁以後沒地方找葉烙,葉烙卻直接表示要因爲孫女在碧茵城待一段時間,這豈不是說這段時間都能找這位前輩算命了?瞥了眼葉琳,卻發現這位小姑娘正氣鼓鼓的看着葉烙。
於是他連忙取出一塊銀牌遞給了葉烙“這塊名額牌就當作前輩的算命費了,前輩,過幾日再叨擾您。”
不等葉烙推辭,浮生連忙離開。
看着浮生消失,葉烙得意的一笑,將手中的名額牌拋了拋,一轉頭,卻發現葉琳和阿雪都看着自己。
“哈哈,驚呆了吧,我葉半仙動動嘴皮子就弄了塊名額牌,這可是被帝國幾大勢力壟斷的東西,怎麼樣,厲害吧!”
葉琳氣鼓鼓的道“臭烙,你竟然說我是你孫女,我和你拼了!”
葉琳張牙舞爪,葉烙落荒而逃,嘻嘻鬧鬧中,兩人很快就來到了一個略爲偏僻的小巷。
“喂,臭烙,你是怎麼知道那個人的事的。”阿雪疑惑。
“因爲我是葉半仙啊,哈哈哈哈!”
“哼,不說算了,小氣鬼。”
數百米外,碧茵城數一數二的客棧——遠方客棧內,柳越歌風度翩翩,面帶微笑,攔着纖雯和纖霜的去路,纖雯莫名的笑着,而纖霜卻面無表情,右掌紋光閃動,似乎隨時都可能發動攻擊。
“再說一遍,讓開。”
柳越歌絲毫沒有從樓梯口讓開的意思,“霜兒,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眼中的淡漠絲毫不曾減少,不過,我喜歡。雖然我以前有過幾件風流事,但自從遇到你後我再也沒有亂來過,我是真心喜歡你的,這一點,請你一定要相信。”
“你的事,與我無關。”纖霜神情冷淡,不爲所動。
“請給我一次機會。”
纖雯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姓柳的,你還是早點收了心吧,你是否有過風流事師姐可不會去在意,如果你能看懂師姐眼中的世界,或許還有可能,可惜,師姐眼中的世界從沒人看得懂,當然,也包括你。”
是那令人心碎的淡漠嗎?無論是她的眼神,還是她的語氣,那令人心痛的淡漠到底是什麼呢?
“讓開。”纖霜再次開口。
“霜兒,相信我,我”
冰寒刺骨的手掌向柳越歌拍去,森寒的氣息一剎那使得樓梯和扶手結了層霜,柳越歌連忙躲開這毫不留情的一掌,然而纖霜卻沒有放過他的打算,右手虛握之間,一把冰矛便出現在了手中,向柳越歌刺去。
纖霜還是這麼冷漠,暗自苦笑一聲,柳越歌的雙手一剎那被數十道金色的紋覆蓋,隨後他一把抓住了纖霜刺過來的冰矛。
“幾位客官,別打了,別打了,小店小本買賣,經不起幾位折騰啊!”
客棧老闆正着急着,一道身影闖了進來,一下便將柳越歌拉到了一旁。
“呼,還好趕上了,葉前輩果然神了,這都算到了。”浮生氣喘吁吁,慶幸不已,要是再晚一會兒動起真格的,指不定某些關於子孫根的事就發生了!
“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救你了,要是再晚一會,你的子孫根可就不保了。”浮生瞪眼道。
柳越歌疑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什麼意思?”
浮生白了他一眼,對纖霜抱拳道“纖霜姑娘,越歌的得罪之處,還請見諒,在下代他向你道歉,請你原諒。”
纖霜沒有說話,徑自走上樓去,倒是纖雯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開始向浮生詢問關於子孫根的問題,浮生聞言,當即來了興致,講述起了自己所遇到的前輩高人......
小巷內,某座院落下,一個龐大的地下院落內,白大有一手抱着葉琳,一邊笑呵呵笑摸葉烙狗頭。
“琳琳啊,白叔叔給你講,並不是所有人一生下來都想當土匪的,就比如說我和你大錢叔,當土匪那也是有原因的。我們以前都是窮人家的孩子,爹孃給我們起名大有和大錢,就是希望我們活得開開心心,以後大大滴有錢,可是結果呢?他們苦了十幾年,一直到雙雙病死,我們家還是一貧如洗。”
“爲了活下去,爲了完成爹孃的遺願,我們只能選擇當土匪,不過你也別以爲當土匪有多麼容易,當土匪的心酸也不是一般人能體會到的,我和你大有叔能有今天的成就,那完全是拿命換來的...算了,你還小,不和你說那麼多了,你只要記着,我和你大有叔雖然是土匪,但我們從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就行了。”
從幾年前剛認識葉琳到現在,不記得葉琳是第幾次問他爲什麼要當土匪幹壞事了,反正這是白大有第一次認真回答葉琳,也是白大有第一次吐露心聲。
一句拿命換來的成就輕描淡寫,但倘若沒有他的機敏,沒有他的果斷,很多年前他便是一具屍體了。
“哦,那,白大叔你們還算是壞人嗎?”葉琳疑惑的問。
白大有哈哈大笑“算,當然算,土匪要不是壞蛋,那還叫土匪嗎?”
“哼哼,孃親說的果然是對的,土匪就是壞蛋。”葉琳又摸了摸白大有的鬍渣,笑着說“不過白大叔和白二叔是好壞蛋,和那些大壞蛋是不一樣的。”
白大有和白大錢對視 一眼,齊齊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刻,他們終於明白葉烙那個小滑頭,或者說葉烙一家爲什麼如此在意葉琳了。
那是一份他們早已失去的純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