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你很厲害，本以爲老夫就算是油盡燈枯，對付你一個小傢伙也應該是輕而易舉。
可老夫還是失算了，你的毅力還有韌性，遠遠超過了老夫的想象，最後老夫不僅沒能殺了你，反而受此拖累，耗盡了最後的幾分力量。
唉，你動手吧。或許這就是老夫的命運了。”
老者一開口，莫凡就肯定這正是浩源宗老祖王浩源。
這熟悉的聲音絕對錯不了，只是老人此刻模樣大變，除了聲音，還有身上這件衣服外，其他地方實在是看不出跟浩源宗老祖有半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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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聽老人這番話的意思，莫凡頓時明白，原來洛神之淚並沒有騙他，剛剛的神域力量僅僅是看似強大，實際上不過就是唬人罷了。
浩源宗老祖這是擔心自己的虛弱被人發現，從而遭到窺視，這才神域全開，故作強大的表態。
但虛弱就是虛弱，莫凡硬撐着沒有倒下，結果根本不需要使出光明神力，浩源宗老祖自己就先撐不住了，終於還是暴露出了虛弱的事實。
“這動什麼手？其實我就是剛好路過而已，你是不是想多了？”
莫凡認真地回答着，但同時，他的目光落在了四周，漸漸發現了幾處很不起眼的地方。
說那不起眼，僅僅是因爲不容易發現罷了。
但莫凡卻隱約感覺到，這幾處地方曾經肯定是強大力量碰撞交匯之處。
而在戰後還能留下這麼恐怖的氣息殘留，這戰鬥雙方肯定都不簡單，至少也是封神級別的存在。
“小傢伙好眼力，不用看了，那幾處地方正是老夫跟那個人正面碰撞的地方。
不過，結果很明顯，老夫輸了，而且輸的很慘。”
老人順着莫凡的目光看去，很快也注意到了那幾處地方，隨即目光一沉，聲音冷冷響起。
莫凡眉頭微挑，浩源宗老祖慘敗？
是了，先前光武大帝這麼快就找到了他，這中間的時間太短了，既然最後是浩源宗老祖輸了，那就肯定是慘敗。
只是，一個差點成神的頂尖強者，碰上光武大帝，不僅不敵，居然還慘敗收場，這個光武大帝也太可怕了。
“小傢伙，能告訴老夫，那個人到底是誰嗎？老夫是輸了，但不想臨死卻連輸給了誰都不知道。”
突然，老人再次開口了，語氣再也不復先前的強硬，隱隱多了幾分懇求的意思。
“光武大帝！他是光武大世界的主宰，光武大帝！”
莫凡心有不忍，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頭，報出了光武大帝的名頭。
“光武大帝？大世界的主宰？”
老人眼中閃過震驚的神色，嘴裡猶在小聲嘀咕。
同是一方大世界的主宰，光武大帝的實力或許不如帝王應天，但身份地位，那是絕對沒差。
浩源宗老祖本以爲自己輸給了無名小卒，顏面丟盡，甚至有點心灰意冷了，知道對方原來是跟帝王應天同等身份之人，老人心裡終於舒服多了。
莫凡默默後退，已經準備悄然離開了。
這位浩源宗老祖敗在了光武大帝手上，如今顯然已經到了臨終之際，他不想打擾老人最後的安靜時間。
反正他本來就只是恰好路過而已，那就乾脆悄悄離開好了。
“小傢伙，真就打算這麼走了？”
沒等莫凡走出去幾步，老人的聲音突然傳來，他陡然一驚，腳下頓時止步。
“我的確只是恰好路過，並不想打擾到前輩。”
莫凡擡頭看了一眼這位浩源宗老祖，有點摸不清這老傢伙想做什麼了，但隨即，他還是先強調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據老夫所知，你們開荒軍團的征伐任務，從來都是根據敵人的實力來判定最後的軍功收穫。
老夫可是貨真價實的封神級別以上，幾乎成神的存在。只要殺了老夫，大量軍功唾手可得，你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心動嗎？”
老人面色平靜，語氣也聽不出半點異樣，就好像說的那個要死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莫凡嘴角微微抽動，大量軍功？說不想要，那絕對是騙人的，但這也要看怎麼個要法。
這一瞬間，他的確是心動了，可看着面前這位皮包骨頭的老人，他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不，我很心動，可我下不了手。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儘早離開。”
莫凡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直接就說了出來。
他很清楚，在這些頂尖存在面前，他一個少年說話是不是真心，有沒有耍小心思，人家一眼就能看出來，完全沒有撒謊的必要。
“下不了手嗎？果然，你跟應天手下其他人安全不一樣啊。”
老人搖了搖頭，也看不出是高興還是厭惡。
“前輩，我有句話早就想問了，就是這個時候，不知道還合不合適？”
看着老人，莫凡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沒忍住，小聲問了一句。
“老夫都是快死的人了，還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有什麼話，儘管說吧。”
老人頭也沒擡，唯有淡淡的聲音傳來。
“帝國境內，陛下對待你們這些宗門勢力，別說是禮賢下士，就連起碼的和平共處都做不到，幾乎就是在往死裡逼。
相反，我聽說在聯盟諸國那邊，他們對待宗門勢力的態度就截然不同了。
別說是浩源宗這樣的宗門勢力，就是三階四階強者都敢建立一方勢力，還完全不用擔心會受到官方力量的打壓。
我不明白，帝國和聯盟，在對待宗門勢力的態度上，簡直就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但你們明知如此，爲什麼還要繼續留在帝國境內等死？
別人或許是實力不夠，即便有心，恐怕也沒有實力抵達聯盟諸國的勢力範圍，但以前輩的實力，這分明不難辦到。”
莫凡剛開始還有點猶豫，但說着說着就進入了狀態，也順口多了，尤其是最後那幾句，他更是忍不住緊盯着這位浩源宗老祖。
不錯，通過這段時間的瞭解，他已經看了出來，古神帝國和百豪聯盟對待宗門勢力的態度，那是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說是南轅北轍，完全相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