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他之所以選擇離開，主要就是因爲，袁氏三兄弟的到來，足以保證玉夫人和鱈兒的安全，護送兩人前往連雲宗也完全不是問題。
有了袁氏三兄弟的保護，他們兄妹似乎就成多餘的了。
再加上玉夫人的懷疑，莫凡總覺得，自己留下來不但幫不了忙，反而讓玉夫人心存顧慮，耽擱上路的時間，他直接一走了之，或許對大家都是好事。
當然，藍家老太爺有意撮合鱈兒跟幾個藍家少爺，偏偏玉夫人似乎還有默許的意思，而他除了眼睜睜看着，其他什麼都做不了，這也是他選擇離開的關鍵原因之一，正所謂‘眼不見爲淨’嘛！
可這個原因，在玉夫人和鱈兒面前，他還真說不出口。
“臭小子，姥姥承認，以前姥姥一直都沒有急着趕路，的確有你說的那些顧慮。
可你是符紋師，這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你們聯盟跟帝王應天是敵人，我們連雲宗也是帝王應天的敵人，敵人的敵人最容易成爲朋友，這個道理你都不懂？”
玉夫人一副訓斥的口吻，莫凡啞口無言，但他早就不是毛頭小子了，可不會真的以爲就是這樣。
玉夫人向來就看他不順眼，這不是一天兩天了，哪怕是上次暴露符紋師的身份之後，莫凡也沒發現玉夫人給過他任何好臉色。
所以，他隨即就翻了個白眼，雖然沒有辯駁，可意思很明顯了，不信！
同時，他皺眉看了眼窗外。
“放心，附近沒人偷聽。
姥姥我雖然修爲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但好歹也是封神級別，境界還在。
事關你的秘密，要不是確定沒人偷聽，姥姥可不會說出來。”
似乎看出了莫凡皺眉的原因，玉夫人隨即就淡淡解釋了一句。
莫凡微微點頭，他是符紋師這個秘密，目前知道的人，活着的也就玉夫人和鱈兒了。
至少現在，超級任務還沒搞定之前，他必須保證沒有第四個人發現這個秘密。
而且，他剛纔皺眉，並不是怪玉夫人說出這個秘密，而是在確定附近有沒有人偷聽。
不錯，他的修爲遠不如玉夫人，但他體內有神秘至尊，境界可比玉夫人高多了。
“還有，臭小子，你不是走了嗎，又偷偷回來做什麼？”
這時，玉夫人語氣突然一轉。
“姥姥！”
鱈兒抓住莫凡的大手，似乎生怕莫凡一怒之下又悄悄離開，然後，她無奈看了玉夫人一眼。
“那個，我這不是擔心你們嗎？”
莫凡安慰着拍了拍鱈兒的小手，隨即苦笑着解釋了一句。
緊接着，略微遲疑了一下，他就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至少跟金鈴王一個級別的存在，還跟你一樣是符紋師？”
玉夫人皺了皺眉頭，認真思索了一會兒，隨即就搖了搖頭。
“不，不可能！整個古神帝國，別說從來就不曾誕生過符紋師，哪怕是從你們聯盟過來的符紋師，在古神帝國境內，也不可能使出符紋師的力量，你以爲誰都能跟你一樣？”
在古神帝國境內，對符紋師的力量壓制極強，這也是符紋師手段極多，卻始終不敢來古神帝國搗亂的關鍵所在。
能在古神帝國境內使出符紋師的力量，而且似乎並沒有受到壓制力量的影響，這麼多年來，也就出現過莫凡這一個例外而已。
“那符紋師呢？古神帝國頂尖強者中，總不至於真的沒有符紋師吧？”
想到那個天天大叔只是將符紋師的力量融入幻境中，連他的眼睛都看不穿而已，他也不是那麼確定，這天天大叔到底有沒有受到那股壓制力量的影響了。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符紋師的身份。
那位天天大叔肯定是一名符紋師，而且造詣匪淺，距離仙紋師也差不了多少了。
“符紋師？當然有，還不少呢，但大多都不成氣候。
實在是壓制力量太強了，在帝國境內，符紋師根本就沒有前途，修煉速度更是慢得超乎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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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頂尖強者裡面，還真有這麼一個人，還是六大至尊之一，那就是大名鼎鼎的書聖。
不過，書聖向來行蹤飄忽不定，誰也不知道他在哪兒，更沒人知道他的符紋師力量研究到了什麼程度。”
玉夫人認真地想了想，這纔給出了回答。
“書聖？三聖之一的那個書聖？”
莫凡眼睛突然亮了。
沒錯，就是書聖！
那天天大叔的武道修爲極高，在他的感覺中，至少也是跟金鈴王一個級別。
但那是至少，比金鈴王更勝一籌，位列六大至尊之一，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一開始他根本就沒有往這個方向考慮罷了。
畢竟，古神帝國強者如雲，封神級別的存在更是超過百數，可三聖三皇一共也才六人而已，恰好碰到這六人的機率實在是太低了。
但玉夫人這麼一提，他馬上就意識到了這個可能。
隨即，他就開始說起了跟那天天大叔相識的過程，尤其是其形象和舉止談吐。
果然，莫凡還沒說完，玉夫人眼睛也亮了。
“沒錯，他就是書聖！
你看到的那本厚厚的書籍，其實根本不存在，因爲那是書聖的意志所化。
聽姑姑提過，這書聖雖然非魔也非邪，但性情最是古怪。
有時候，哪怕你得罪他了，他也是一笑置之。
可有時候，哪怕只是一個眼神或是一句話讓他不痛快，他就會毫不客氣地出手殺人。
小子，也幸虧他對你們沒有惡意，不然，你們看到的就不是一個個幻境，而是直接被拖進無盡的輪迴了。”
聽着玉夫人面色凝重，卻又有點幸災樂禍的解釋，莫凡臉色漸漸也有些變了。
還真是傳說中的書聖？
六大至尊，三聖三皇，跟三皇相比，三聖無疑正直得多了。
但這只是相對而言，聽玉夫人的解釋，顯然，哪怕是三聖之一的書聖，心情不好的時候，偶爾也會隨手殺人。
這個倒是沒什麼，畢竟三聖也只是名號，並不是說這三位真就是聖人，連七情六慾都沒有了。
真正讓莫凡震驚的，是那本厚厚的書籍。
由書聖的意志所化，不管是上面的畫作，還是文字書寫的故事，前者能製造出真假難辨的幻境，後者更是能將人帶進書寫出來的故事中，恍若經歷一次又一次無盡的輪迴，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