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書聖的情景世界可是用來鎖住毒之力的。
這毒之力，連書聖都不敢硬接，他們走進去，不是找死嗎？
而且，這毒之力兇猛霸道，隨時都可能掙脫小世界的束縛。
小世界一旦破碎，風騎士傲狂絕對是自身難保，他渾身不能動彈，也肯定是死路一條。
由此可見，剛纔那一步之差，究竟得有多兇險了。
還有，他們眼中看到的書聖等人也未必就真實。
畢竟，他們和書聖等人之間還隔着至少一個情景小世界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位至尊之間，地面陡然震動不止，然後崩潰凹陷了下去，眨眼間那就是一個深不見底，長達數丈的巨坑。
尤其是巨坑周圍的沙土石塊上冒起的黑煙，還有那刺鼻得令人作嘔，幾欲暈厥的惡臭味道，讓莫凡有點頭皮發麻的感覺。
劇毒！這黑煙還有惡臭味道，絕對都有劇毒。
若非絕大多數的毒之力都被情景小世界鎖住，這劇毒失去了毒皇毒之力的支撐，威力大減，此刻他們很可能都會死。
然而，更讓人震驚的還在後面，隨着這地面的崩塌，巨坑的出現，書聖等人的身影終於再次出現。
問題是，這時書聖等人出現的位置，跟剛纔截然不同，不僅是距離，就連方向居然也變了。
“額，這是真的嗎？”
風騎士傲狂傻眼了，這次他腳下沒動，好半天才擠出了一句話。
顯然，這突然出現的異樣，讓風騎士傲狂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剛來的時候和現在，同樣是書聖等人，大家明明一直都站着不動，可這距離和方向突然就變了，這也太詭異了，完全無法理解啊。
“這是真的，我們可以過去了。”
相比風騎士傲狂的震驚和不解，莫凡反而吐出了口氣，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風騎士傲狂沒有遲疑，趕緊小心地走了過去。
莫凡說這是真的，再想到剛過來時莫凡喝止自己的舉動，他哪兒還能不明白，自己剛過來時看到的一切纔是假的。
“書聖，多年不見，你的實力還真是長進了不少。”
毒皇看了一眼書聖身後的玉夫人，冷冷開口了。
剛纔兩人並未真的動手，僅僅是在無形中較量了一番。
結果很明顯，兩人打了個平手。
書聖的情景小世界只是鎖住了絕大部分的毒之力，卻沒辦法威脅到毒皇。
而毒皇的所有攻勢，幾乎全被不斷冒出來的情景小世界擋下，根本衝不到書聖面前，更不可能威脅到書聖。
然而，這看似是平手，可毒皇卻更清楚，其實是書聖隱隱佔據了上風。
因爲書聖不僅僅是在跟他較量，還得分心照顧玉夫人三人。
在分心的情況下，書聖竟依然不曾落在下風，這怎能算是平手？
“毒皇，你的事，我本無心干預，但今天，這些人我保了，還望你能賣個面子。”
書聖依舊溫文爾雅，不急不躁，彷彿剛纔的較量不曾發生過一般。
“哼，不可能！玉妹子，還有鱈兒，本座必須帶走。
書聖，你也別說本座不給你面子，這個小丫頭，還有那邊的兩個人，看你的面子，本座這次就放過他們了。”
書聖不想跟毒皇真的動手，這已經算是很客氣了。
可惜，毒皇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竟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而所謂的給面子，僅僅是放過一個連他都叫不出名字的小女孩兒，還有兩個剛剛走過來，還不知道跟書聖有沒有關係的陌生人，這得多可笑？
“呵呵，不愧是毒皇，果然囂張跋扈。
剛纔你們已經較量過一次了，好像是書聖前輩佔了上風。
可現在，人家佔了上風尚且知道進退，給足了你面子。
毒皇，你這剛剛還落在下風的一方，居然還有臉得寸進尺？
落在下風都能有這麼大口氣，要是不小心佔了上風，恐怕別說是面子了，你早就已經迫不及待動手殺人了吧？
小人和君子的區別，大抵就是如此了，我今天也算是長了點見識。”
莫凡本不想開口，這畢竟是至尊級別的較量，層次差距太大。
可聽毒皇不但要帶走玉夫人，居然連鱈兒也不打算放過時，他一時氣不過，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小人，輸了都能理直氣壯，一有機會就敢得寸進尺。
君子，哪怕是贏了，依然知道進退，給對方留幾分顏面。
莫凡這所謂的君子和小人，具體指的都是誰，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小子，你找死！”
毒皇剛剛纔輸了一陣，心情本就不好，而他此時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堂堂帝國六大至尊之一，平日裡誰敢當着他的面說這話？哪怕是私下議論都不行。
可這裡，不但有人敢當面譏諷他，尤其這人還是一個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需要人揹着的廢物，這讓他如何能忍？
然而，還沒等毒皇怒而出手，莫凡簡單一句話，就讓他頓時住手了。
“找死？呵呵，毒皇，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該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不久前那個一拳打飛你的人吧？”
莫凡這話一出口，毒皇頓時瞪大了眼睛，認真看了過來。
“臭小子，原來是你！你倒是好膽，居然還敢出現在本座面前。
上次一時疏忽，被你僥倖佔了便宜，這次本座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有幾分本事？”
沒一會兒，毒皇終於認出了莫凡，就是當初那個一拳打傷他的年輕人。
想起那一拳的恥辱，毒皇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殺氣。
這一刻，別說是莫凡這個當事人了，就是風騎士傲狂都感覺到了冰冷徹骨的寒意。
可這還不是重點，風騎士傲狂更在意的是毒皇剛纔的那番話。
什麼意思？這位可是傳說中六大至尊之一的毒皇，整個光明神教，在帝國，也就彼得大主教能勉強抗衡一二。
可聽剛纔這話的意思，神子殿下曾經一拳打傷過傳說中的毒皇，而且毒皇剛剛還親口承認了？
風騎士傲狂瞪圓了眼珠子，滿臉的難以置信，甚至都忘了近在眼前的危險。
“毒皇，你真敢動手嗎？”
面對毒皇強烈的殺意，莫凡毫不在乎地撇了撇嘴，還反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