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憑空出現，擋在了毒皇面前。
同一時間，臉上滿是惶恐之色的小魚身前，還多了三道身影。
莫凡，玉夫人，還有風騎士傲狂。
“毒皇，稍安勿躁，一個小女孩兒罷了。”
書聖攔住了毒皇，淡笑着提醒了一句。
是啊，一個小女孩兒罷了，堂堂至尊居然發這麼大火，至於嗎？
“哼，毒皇，你要是輸不起就直說，朝一個小女孩兒發火，還真不愧是至尊，本座算是見識了。”
玉夫人冷冷盯着毒皇，儼然是在替小魚討要一個交代。
毒皇面色陰沉，恐怖的氣勢時漲時落，氣氛瞬間凝滯了起來。
先是書聖看似委婉的提醒，緊接着又是玉夫人明裡暗裡的譏諷，毒皇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次被人這麼擠兌，偏偏還是他不佔理。
“好，這次算本座不對，這是百毒丸，就當是給她的賠禮！”
毒皇似乎壓抑着心中的怒火，隨手扔出一個東西，留下這句話，然後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不走不行，這裡可是書聖的情景小世界，而書聖就站在他面前呢。
哪怕他惱羞成怒，想要殺人滅口，有書聖擋在這裡，他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莫凡沒有理會落在玉夫人手裡的東西，他盯着毒皇，直到確定毒皇的確走遠了，他才真的鬆了口氣。
差一點，只差一點就要打起來了。
哪怕有書聖在旁坐鎮，可若是真的跟毒皇打起來，他依然沒有多大把握。
畢竟，這是兩大至尊之間的較量，即便書聖並不輸於毒皇，可他們未必不會成爲被殃及的池魚。
幸好，毒皇雖然惱羞成怒，但還保留着幾分理智，並沒有真的打起來。
……
“姥姥，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了？”
篝火旁，莫凡抱着妹妹小魚，心疼無比，回想到白天那驚險一幕，他至今仍是心有餘悸。
“這百毒丸還算不錯，據說是毒皇親手煉製，採用上萬種珍貴藥材提煉而成，相當珍貴難得，服下後不僅可以增強體質，還能百毒不侵。
不過，這個百毒不侵的效果還得打個折扣。
嚴格說起來，這也就是能不懼毒皇手下那些使者的劇毒，在毒皇自己調製的劇毒面前，幾乎沒什麼效果。”
玉夫人好似沒有聽到莫凡的質問，一邊說着，一邊將百毒丸送到小魚嘴邊。
小魚眨了眨眼睛，沒有任何猶豫，怯怯地張開了小嘴，服下了這百毒丸。
莫凡嘴角抽了抽，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氣勢，瞬間就跌落了一半不止。
他這正質問呢，妹妹小魚卻絲毫沒有責怪玉夫人的意思，還能毫不猶豫地接受玉夫人的東西，這讓他還怎麼替妹妹小魚做主啊？
不過，還別說，至少聽上去，這百毒丸就挺不錯。
防不了毒皇親自調配的劇毒怎麼了？能不懼毒皇手下所有人的劇毒，這就相當令人心動了。
更何況，那可是帝國六大至尊之一的毒皇，這世上能有幾個人值得毒皇親自調配劇毒？
只要不是遇到毒皇，這百毒丸百毒不侵的效果就不算打折扣。
等等，他這正質問玉夫人，希望能得到一個解釋呢。
“姥姥，百毒丸不是重點，你應該知道我在問什麼！”
莫凡搖了搖頭，隨即再次開口了。
的確，百毒丸就算再珍貴，那又怎樣？東西再好，能有小魚的安全重要嗎？
“你還想知道什麼？想知道我爲什麼要讓小魚冒險出手？”
玉夫人頭也不擡，淡淡問了一句。
“當然！”
莫凡果斷點頭。
除了這個問題，其他事他纔不關心。
“小子，你這是關心則亂，不如平時穩重和冷靜了，不然，以你的聰明，不可能看不透這些。”
玉夫人淡淡看了一眼莫凡，隨即搖了搖頭。
“注意到今天小魚的表現嗎？有沒有什麼感觸？”
沉默了一下，玉夫人突然問了一句。
莫凡眉頭微挑，感觸？震驚，不可思議，這些算不算？
但這也不是重點，您老人家一直都在藏拙，唯獨偷偷給小魚開小竈，現在又來問我有什麼感觸？您這確定不是在炫耀？
“毒皇的身手，你也看到了，他活了上千年，大小戰鬥不計其數，這才能坐穩帝國六大至尊三皇之一的寶座。
堂堂至尊，他早就不再拘泥於任何招式武技，哪怕是隨意出手，那也比很多絕招都要厲害。
還有戰鬥經驗和戰鬥意識，更不是你們幾個小輩所能比。
正常情況下，你們幾個想打贏毒皇，別說是一個月，就是給你們十年八年，那也沒戲。”
玉夫人這些話說的莫凡啞口無言，轉瞬間就讓他把質問的事拋在了腦後，心裡只剩下鬱悶。
他早就知道，自己和鱈兒在一個月內打敗毒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聽玉夫人的分析，這哪兒是微乎其微，這分明就是徹底沒希望啊。
妹妹小魚的安危固然很重要，可約定的成敗關乎到鱈兒的自由和未來，在他心中，份量也不輕。
尤其是妹妹小魚已經沒事了，玉夫人再次提到約定的成敗問題，瞬間就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可就在莫凡皺眉苦惱時，玉夫人語氣突然一轉。
“任何成功都離不開勤奮和努力，天賦在其中只佔一點點份量而已。
但就是這份量很少的天賦，有些時候卻至關重要。
毒皇戰鬥意識和天賦都算不錯，任何武技招式都能信手拈來，你們就算把武技招式練的再熟，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但小魚不同，小魚的天賦遠在你們之上。
同樣是玉家擒拿手，她使出來的效果，你們也看到了，這可不是熟能生巧就能辦到的，這就是天賦的作用，而這纔是我們打敗毒皇的關鍵。
毒皇的武技招式再熟，甚至是融會貫通，可他沒有小魚的天賦，他只能繼承這些招式武技的力量。
可小魚不止是繼承而已，她有別人沒有的天賦，能在武技原有的基礎上更進一步，這是創新，是神來之筆。
至少在小魚的神來之筆面前，任毒皇戰鬥意識再強，也不可能每次都能成功躲過去。”
聽着玉夫人的這些話，回想白天的戰鬥，莫凡眼睛頓時亮了。
直到這時，他才終於明白，玉夫人當初提出約定時的底氣，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