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帝國六大至尊中三皇之一,僅次於帝皇應天的存在,曾經更是屠戮天下,不知道有多少頂尖強者隕落在其手上。
而在天聖潛龍聖主出手之前,整個帝國上下,硬是沒人能阻止魔皇,這樣的存在,夠強大,夠可怕了吧?
可就是這麼可怕的魔皇,除了天聖潛龍聖主外,居然還有人能讓他變得乖巧無比,明明躲在莫凡身上,卻就是不敢傷害莫凡分毫。
顯然,莫凡體內還有一位存在,而且是比魔皇還要恐怖的存在。
這就是書聖一直待着不走,眼看着莫凡受傷落敗,他卻依然視若無睹的關鍵。
救莫凡?完全沒有必要,不說別的,真要是有危險,魔皇還能不出手嗎?
再說了,他要是出手了,莫凡體內那位比魔皇還要可怕的存在,豈不是就不肯現身了?
不管是出於好奇,還是爲了一探究竟,書聖都選擇了一路默不作聲,而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是的,正如書聖所料,半空中那風輕雲淡的身影,早已不再是莫凡,而是神秘至尊出手了。
論輩分,鄔老等人是前輩,但那是對莫凡,跟神秘至尊可沒有任何關係。
再論實力,神秘至尊可是真正的玄仙至尊,連帝王應天都遠遠不如,更別說是鄔老等幾個封神王者了。
所以,不論是哪一方面,神秘至尊都不用給鄔老等人留面子,剛剛他能搖頭表明態度,這就已經很是難得了。
不信,你讓帝王應天跟三宗六派直接談判試試,看帝王應天給不給他們這個臉。
“龍王,你實力一般,命倒是挺硬,這樣都沒死。”
就在這時候,青年黑龍張狂的聲音突然再次響起。
正想質問聲討莫凡的鄔老等人,當即閉上了嘴巴,面色凝重地循聲看了過去。
此時的青年黑龍頗有點狼狽,手中的黑袍早已不見,身上的衣服也破了不少,嘴角更是殘留着血跡。
可這些都只是表面上的情況,他們分明感覺到,青年黑龍身上的力量氣息並沒有絲毫的減弱。
也就是說,這傢伙的傷勢頂多也就是看着挺嚴重,實際上卻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別說我了,你又何嘗不是呢?”
神秘至尊淡淡反問了一句回去,然後,他眼中突然閃過一道精光,緊接着竟又開口了。
“我很好奇,你對千宗會盟的盟主之位真有興趣嗎?”
青年黑龍淡淡瞥了一眼鄔老等人,然後毫不客氣地不屑搖頭。
“區區千宗會盟,我黑龍還沒放在眼裡。”
鄔老等人,還有下面的各大宗門高層,大家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了。
沒興趣?既然沒興趣,那你跳出來做什麼?那時候,我們宗門勢力可都已經選出最後的盟主了。
可惜,各大宗門高層的不滿和憤怒,不論是青年黑龍,還是神秘至尊,全都選擇了無視,他們眼中始終都只有對方一人的身影。
“不是爲了千宗會盟的盟主之位,那你來這裡做什麼?該不會是故意針對我吧?”
神秘至尊沒有理會鄔老等人,而是好奇地打量着青年黑龍。
明明對千宗會盟的盟主之位沒興趣,可在莫凡即將成爲千宗會盟盟主之時,青年黑龍又突然跳了出來。
除非這青年黑龍是閒着無聊,瞎湊熱鬧,不然擺明了就是有意針對莫凡。
跟剛纔不一樣,青年黑龍這次竟突然不吭聲了。
“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
原來你的目標真的是我,能說說原因嗎?”
神秘至尊並沒有感到意外,顯然是早有心理準備,他更關心的還是原因。
“黑暗和光明,黑和白,兩者從來就是敵人,這需要理由嗎?”
青年黑龍淡淡回了一句,才說完,身後的黑色羽翼頓時完全張開,驚人的力量氣息陡然爆發了出來。
鄔老等六位封神王者臉色齊齊一變,然後紛紛亮出了手中的神器,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不怪他們這麼緊張,實在是這青年黑龍,此刻身上爆發出來的力量氣息,實在是太強了。
如果說,先前他們還以爲,青年黑龍能完虐他們幾個封神王者,僅僅是仗着神出鬼沒的域場力量罷了。
那麼,這一刻,見識到青年黑龍爆發出來的恐怖力量氣息,他們哪兒還不明白,哪怕沒有那詭異的域場力量,他們幾個封神王者貌似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而且,莫凡先前的判斷明顯錯了,青年黑龍背後由黑暗漩渦變換而成的羽翼,竟也能增強青年黑龍的實力,效果絲毫不下於他的光明羽翼。
“原來是這樣,沒錯,光明和黑暗,本就是天生的敵人,哪兒還需要什麼理由啊?
那麼,就讓我來試試,你到底有多強大吧,黑暗之主!”
神秘至尊瞭然點頭,可在最後突然說出的那四個字,卻讓某些人當即就怔住了。
黑暗之主?青年黑龍居然就是傳說中的黑暗之主?
書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然後,他的目光突然又落在了莫凡身上。
光明和黑暗,既然青年黑龍是黑暗之主,那麼這小子就是傳說中的光明之主了?
書聖走遍天下,見多識廣,早就聽過一些關於光明之主的傳說。
在民間,光明之主就是神之子,神的代言人,他行走在人間,就是爲了將光明灑遍全世界,並引導衆生驅逐心裡的所有黑暗。
當然,這些只是民間的傳說,大多都還是出自於光明神教的傳教士之口。
而黑暗之主也是一樣,區別只是背後的神不同罷了。
關於黑暗之主和光明之主的具體情況,書聖並不瞭解,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兩位在黑暗神教和光明神教的地位極高,甚至足以媲美教皇。
一帝二教三宗六派,這三宗六派的千宗會盟還沒結束呢,傳說中的光明之主和黑暗之主居然在這時候遭遇了,這是兩教也要開戰的節奏嗎?
兩教可不同於三宗六派,宗門勢力跟帝國軍部的戰鬥,哪怕就是再激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總能控制在一定範圍,不會牽連太多無辜。
可兩教就不一樣了,雙方的信衆既不是帝國軍部的戰士,也不是三宗六派的弟子長老,完全沒有身份的劃分和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