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帝王應天呢?
前世還好,這位多少還有那麼幾個符紋師俘虜可用。
而今生,聯盟不曾崩潰,符武總部尚存,帝王應天麾下可是連一個有用的符紋師都沒有,他憑什麼就能研究出這種級別的符武?
只憑一己之力嗎?
不論是神秘至尊,還是銀髮修羅,心裡都不太敢相信。
前世的時候,爲了研究出這種複製血脈武魂的符武,聯盟高層付出了大量時間和精力,還有外人難以想象的龐大人力和物力資源。
換了他們兄弟兩人自己,就算花費再多的時間,若是沒有足夠的人手和資源相助,恐怕也不太可能研究出任何成果。
如果帝王應天只憑一己之力就能做到這一點,那豈不就意味着,以帝王應天的符紋師水平,他一個人就相當於前世聯盟所有人了?
哪怕帝王應天時間更多,足有數千年,遠比前世聯盟高層要富裕得多,可這依然讓人難以相信。
“哼,別被他唬到了,他的符紋師水平不可能這麼高深,更不可能足以媲美我們所有人的努力,這些恐怕都是前世記憶的功勞。
帝王應天,前世你追殺我們兄弟不止一次兩次,卻沒想到你居然從來就沒用真正的實力,至少沒用這些血脈武魂的力量。”
銀髮修羅一聲冷笑,提醒了神秘至尊一句,隨即就再次看向了帝王應天。
是的,銀髮修羅敢肯定,研究這種複製九大血脈武魂的符武,僅憑帝王應天一個人,絕對不可能辦到。
哪怕他有再多的時間,沒有足夠的相關人才,那也根本不可能。
唯一的解釋就是,帝王應天早在前世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相關研究,且同樣取得了成功。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就比如說帝王應天居然也是一位仙紋師,水平還相當不低,這件事知道的人就不多,尤其是在今生。
若不是當初在皇宮裡,墨非親眼所見,他照樣不敢相信。
而且,帝王應天前世可是人族的唯一帝皇,實力冠絕萬古大陸,不論是追殺他們兩兄弟,還是針對聯盟高層,帝王應天完全不需要暴露出更多實力。
很有可能,早在前世的時候,帝王應天就已經掌握了這種複製血脈武魂的符武,只是沒有機會使出來,這纔不爲人知罷了。
此刻,帝王應天突然爆發出這種力量,完全就是前世記憶的功勞,跟今生沒有任何的關係。
可神秘至尊卻沒這麼樂觀,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帝王應天,默然不語。
前世的記憶?看上去確實更有可能。
問題是,帝王應天爲什麼要說謊?不,根本沒必要。
即便此刻的帝王應天遠沒有前世那麼不可力敵,卻也絕對不比他們遜色分毫,這勝負還很難說。
只憑硬實力,帝王應天就已經不遜色於他們了,那又何必還要說謊呢?
而如果帝王應天沒有說謊的話,那這就是真的了。
假設帝王應天的符紋師水平真有這麼高深,再加上空間聖紋,以及數千年的深厚積累,那就真是太可怕了。
“呵呵,前世?隨便你們怎麼想吧。
不過今天,朕倒要看看,當初只能在朕手中苟且逃命的兩個小傢伙,這麼多年過去了,究竟長進了多少?”
帝王應天淡笑着搖了搖頭,似乎根本就不屑爭辯。
神秘至尊雖然面色凝重,心中卻依舊是一片冷漠。
他們兄弟跟帝王應天之間的交鋒,早就不是一次兩次了。
前世自是不必多說,他們當初只有逃命的份兒。
可今生,究竟誰能更勝一籌,怕是還不好說,得打過幾場才知道。
兄弟兩人幾乎同時爆發出強大的威勢,恍若捲起整個天地之力,一起向帝王應天壓了過去。
帝王應天也不是吃素的,這位動不也動,卻彷彿自成一片空間,完全不受兄弟兩人聯手威壓的影響。
神秘至尊剛剛凝聚起威勢,捏緊拳頭,就準備再次衝上去。
可就在這一瞬間,他動作陡然一滯。
同時,那赤紅的雙眼中,一行熱淚悄然滾落。
銀髮修羅剛剛也要衝上去,突然發現神秘至尊的異樣,他腳下頓時一停。
“哥,我們速戰速決!”
神秘至尊沒有任何解釋,只是嘶啞着聲音,有些哽咽地咬牙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好!”
銀髮修羅眉頭一緊,卻沒有多問,而是果斷點頭應下。
神秘至尊是墨非的執念所化,除了執念之外,幾乎就再也沒有其他感情了。
可現在,神秘至尊卻突然哭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但大敵當前,現在不是仔細詢問的時候,還是得先解決了眼前的大麻煩,其他以後再說。
“時間聖紋!”
銀髮修羅點頭之後,眉心光芒閃動,隨即一個符號閃電般飛出。
既然要速戰速決,其他諸多手段就是浪費時間了。
這一刻,銀髮修羅果斷拿出了最後也是最強的底牌,時間聖紋的時間之力!
“武魂爆發!符武,火神降世!”
神秘至尊一聲低吼,周身火焰頓時沖天而起,其中一道淡金色身影,彷彿真的化身成了火神,將四面八方的一切全都燃燒殆盡,威勢駭人。
顯然,儘管失去了光明聖紋,不再是聖紋之主,可神秘至尊憑藉自身符紋師的力量,再加上威力暴漲的火焰符武,他竟硬是將實力提升到了幾乎不下於銀髮修羅的可怕高度。
兄弟兩人同時爆發至少六種武魂的力量,可怕的力量結合在一起,瞬間就破開了帝王應天布在周身的空間屏障。
眼看着帝王應天的空間之力獨木難支,就快要撐不住了,銀髮修羅和神秘至尊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卻見一塊石頭突然出現在帝王應天手中。
下一刻,一股莫名的恐怖威勢驟然爆發,竟以鯨吞之勢,將時間聖紋,還有火焰符武的力量統統淹沒。
無形的威勢,彷彿漣漪一般,朝四面八方激盪而去,無聲無息,更沒有傳來任何聲響。
儘管如此,隔着老遠的帝國軍部一羣血脈家族的老祖們,一個個渾身戰慄。
只感覺有一種莫名的恐懼,重重壓在他們心頭,讓他們竟忍不住生出一種生死只在一瞬間的強烈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