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聞,凌煙女伯爵的侄小姐身中劇毒,命不久矣,看來這個傳聞是真的了。”
“不錯,那位傳聞中的木子大師早在多年前就有‘一指仙’的美名。所有疑難雜症,尤其是身中劇毒的病患,只要找到他,就沒有治不好的。”
“只是,這位傳聞中的木子大師,向來都是神龍見不見尾,唯有一名弟子,那就是墨非男爵。”
“看來,女伯爵大人是希望通過壓迫這位墨非男爵,逼那位木子大師現身相見了?”
看到凌煙女伯爵果然點了點頭,確定了他的猜測,烽火侯廖野罕見地皺了皺眉。
“怎麼?烽火侯大人似乎並不認同我的做法?”
凌煙女伯爵秀眉微蹙,隱隱有些不滿。
“抱歉,女伯爵大人若堅持使用非常手段壓迫墨非男爵,那位傳聞中的木子大師會不會現身相見,本侯也不太清楚,但有一點,本侯肯定沒辦法坐視不理。”
“既然女伯爵大人知道本侯是東部地區的總決策官,那就應該知道,墨非男爵正是本侯的直屬部下。”
“東園公國雖然地處偏僻,又有迷失森林這個天然的屏障,基本不用擔心古神帝國的入侵。”
“但東園公國跟古神帝國之前畢竟只隔着一個迷失森林,一旦古神帝國想到辦法突破迷失森林這個天然屏障,聯盟諸國勢必會陷入腹背受敵的絕境。”
“所以,東園公國需要穩定,唯有穩定的東園公國,才能時刻警戒迷失森林這邊的動靜。”
“而墨非男爵,正是東園公國維持穩定的關鍵人物之一,至少在最近這兩三年裡,本侯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對他使用非常手段。”
烽火侯廖野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最近兩三年?”
凌煙女伯爵心中一動,她頓時就聽出了烽火侯廖野的意思。
很顯然,最近兩三年,聯盟諸國跟古神帝國的形勢頗有些緊張。
爲了避免腹背受敵,烽火侯廖野需要一個穩定的東園公國,不可能坐視別人使用非常手段對付墨非。
可兩三年後?凌煙女伯爵搖了搖頭。
“不行!我等不了那麼久。”
“烽火侯,你確定非要阻止我嗎?”
凌煙女伯爵面色驟然一冷,目光頗有些凌厲,帶着幾分威脅,看向了烽火侯廖野。
開玩笑,兩三年後,她的那個侄女早就中毒身亡,連屍體都看不到了。
東園公國,即使沒有墨非,也未必會亂,古神帝國更是未必能突破迷失森林,入侵到聯盟諸國腹地。
但真要等個兩三年,她的侄女卻肯定會死。
所以,她沒有選擇,決不可能答應烽火侯廖野的要求,真的等到兩三年後。
“不錯,至少最近這兩三年不行。”
“本侯奉勸女伯爵大人一句,讓那位傳聞中的木子大師現身相見,方法決不止威脅這一種,女伯爵大人最好還是別亂用非常手段,小心適得其反。”
“而且,有本侯和烈陽世家出面,女伯爵大人即便想用非常手段,恐怕也很難奏效。”
烽火侯廖野目光閃爍,竟毫不示弱,無視凌煙女伯爵的威脅,擺明了要以自己和烈陽世家的力量,力保墨非。
“哼,很好,那我們走着瞧!”
凌煙女伯爵滿臉寒霜,冷冷丟下這句話,轉身離去。
不遠處,早有一輛奢華馬車,還有近百名侍從,靜靜等候着。
直到凌煙女伯爵進了馬車,這些侍從方纔擡起奢華馬車,匆匆離去。
“墨非男爵,爲了你,本侯可是連鼎鼎大名的凌煙女伯爵都給得罪了,你可千萬別讓本侯失望啊。”
看着凌煙女伯爵的馬車消失在天邊方向,烽火侯廖野苦笑着嘆了口氣。
不錯,他烽火侯和烈陽世家的面子不小,但在不能公開力保墨非的情況下,也就能替墨非擋下那些非常手段罷了。
這裡所謂的非常手段,指的可不是陰謀算計,而是暗殺構陷,以勢壓人。
跟陰謀算計不同,再厲害的陰謀算計,那也肯定有法可解,可暗殺構陷,以勢壓人,這卻是避無可避,唯有硬抗。
以凌煙女伯爵深厚的背景勢力,通過聯盟軍部,讓墨非麻煩不斷,只要不致命,上面誰也不會說什麼,這就是以勢壓人。
當然,如果烽火侯和烈陽世家願意站在墨非身後,替墨非主持公道,縱然是聯盟軍部,也不敢太過份,只能取消對墨非的所有不利指令。
但烽火侯廖野也知道,他頂多也就能替墨非擋下這些非常手段,最後能不能躲過凌煙女伯爵的陰謀算計,這就只能看墨非自己的造化了。
“呵呵,至尊意念!如果消息沒錯,墨非男爵身上真有一道至尊意念,只希望那凌煙女伯爵別欺壓太過,不然,可就有好戲看了。”
烽火侯廖野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堂堂烈陽世家的烽火侯,就算跟墨非再談得來,如果沒有其他原因,誰會願意惹上凌煙女伯爵這個背景深厚的大人物啊?
至尊意念!這就是烽火侯廖野主動力保墨非的關鍵所在。
整個萬古大陸,唯一的至尊就是古神帝國的那位帝王。
聯盟諸國當年創立之時,上百位封神強者以命相博,也僅僅是勉強擋下了那位無敵帝王的攻勢。
至尊之威,由此可見。
儘管墨非身上只是一道至尊意念,但這足以說明,墨非將來很可能成就一位至尊。
交好和投資一位未來的至尊,一位堪比古神帝國那位無敵帝王的至尊強者,這纔是烽火侯廖野寧願得罪凌煙女伯爵,也要力保墨非的最主要原因。
“侯爺,馬車已經備好了。”
一名身穿華服的中年人,突然走上前來,躬身說了一句。
“嗯,現在就回去吧。”
烽火侯廖野收回目光,微笑着點頭,當先一步走了過去。
烈陽世家烽火侯廖野,凌煙女伯爵,這兩位大人物交談會面,然後匆匆離去的這一幕,墨非全然不知。
拒絕了公爵蕭步行的熱情款待,被夜老會長叮囑了好些話後,好不容易擺脫了這些人,回到馬車,墨非頓時覺得渾身一陣輕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