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簡一聽到喬民又說到西河會,而且白水清和紀永明兩人還與他們在一起,就有些驚訝了,難道他們與西河會的人建立聯繫了?
“白水清的圈子應當很廣,他會不會是西河會的人?”王簡想着問道。
喬民道:“這個也有可能,他雖然不是河西的人,但他的祖籍是河西的,所以想加入進去也沒有問題,至於紀永明是不是,那就不一定了!”
王簡便道:“他剛來,怎麼可能就加入了,也許是跟着去玩的。”
喬民覺得也有可能,便不再說了,而他們兩人根本沒有想到,紀永明真的是去加入西河會了。
紀永明事先不知道有這種東西,他去找白水清玩,白水清爲了壯大西河會的力量,就約了幾個西河會的朋友一起吃飯,想把紀永明介紹給大家,算是加入了。
見到白水清以後,白水清就把西河會的情況告訴了紀永明,紀永明一聽還有這樣的組織,那倒是一種龐大的人脈圈了,如果能加入進去,這對他以後的發展絕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白哥,他們會讓我參加嗎?”紀永明還擔心加入不進去,所以就問道。
白水清笑了一下道:“有我推薦,怎麼可能加入不進去呢,你就放心吧!”
然後白水清就帶着紀永明一起來到離京城有些偏遠的一個地方,來到一個非常隱秘的會所,紀永明跟在後面還有些激動,他覺得這個西河會肯定是一個非常神秘的組織,如果加入進去以後,說不定就能知道京城政治圈裡的一些事情了。
來到會所裡面之後,白水清就帶他到了一個很大的包間,進去以後,就看到有幾個人已經來到,年齡大都在四十歲左右,看到白水清來到了,他們立刻打了一個招呼說道:“白哥來了。”
白水清笑了一下道:“你們來得挺早,我先給你們介紹一個朋友,他也是河西的,不過不在京城工作,在四蒙市擔任組織部長,這次和我一起在黨校學習,介紹給你們認識一下。”
大家正在打撲克,看到白水清介紹,就把手中的撲克放下走過來與紀永明握手,紀永明就很受寵若驚地與他們握着手。
然後白水清就讓他隨便做,然後一起看着其他人玩撲克去了。
過了十來分鐘,又來了兩個人,大家一看人來齊了,便放下手中的撲克開始到餐桌前就坐,今天是由白水清做了主座,這麼說來今天來這裡的領導應當屬於他的官最大,如果是這樣,這西河會也不算什麼啊,頂多也就是一個副司局級的幹部,紀永明心裡就有些感到不如他想象的那樣好。
正在想着,桌子上的飯菜就開始上了,白水清就讓人開了一瓶法國的洋酒,然後給大家全部倒上,倒好之後,他便開始說道:“我再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認識不久的兄弟,是標準的河西人,在四蒙市擔任組織部長,他父親原來是河西省的的人?大副主任,現在已經退休了,目前和我一起在黨校學習。”
白水清介紹得很詳細,雖然大家對紀永明在下面擔任市委的組織部長並不怎麼看在眼裡,但是聽到他是河西省人?大副主任的兒子,而且還在中央黨校學習,這讓他們倒是有幾分重視了,必竟這西河會看的就是人脈是根底,紀永明也算是有根底的人了。
白水清說完之後,紀永明就站起來向大家問好,大家也表示熱烈歡迎。
白水清接着又說道:“永明我就介紹給大家認識了,以後他就是我們中的一員,我們第一杯酒就歡迎他加入到我們這裡來,大家說好不好?”
其他人就鼓掌表示歡迎,大家就共同舉杯一起喝酒。
喝完第一杯酒之後,白水清就把其他人向紀永明介紹了,紀永明一聽這些人最低的是正處級,大多數是和白水清一樣的副司局級,不過他們都沒有白水清那樣的地位,他們大多數是各個部委的人,並沒有白水清那樣跟着副總理的機會。
“白哥,你學習結束後是不是就要升正廳了?到時候我們給你祝賀。”喝了幾圈酒之後,就有人對白水清笑着說道。
白水清一擺手說道:“這也是不一定的事,反正等領導安排吧,再說我即使升了正廳,離部級還遠着呢,一切都靠機遇和運氣,只要我往上走了一步,一定幫大家共同進步。”
大家急忙鼓掌歡迎,紀永明看在眼裡,覺得這些人倒真是抱團取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只是他們這些人的級別也不太高,怎麼能幫上自己呢?
白水清等人倒是不知道紀永明心中的意思,只是一起說着話聊着天,喝多之後,就聊起京城高層的一些事情,說着京城裡的幾位領導今後的發展方向,倒也是讓紀永明長了幾番見識,覺得今天沒有白來一回。
喝完了酒,聊完了天,大家就去放鬆一下,搞一個泰式的足浴按摩,紀永明很舒服地躺在牀上,感覺還是京城的官員好,檔次就是比下面的高,在下面那種地方簡直就是藏污納垢之地,而這裡來服務的技師絕對都是絕美佳人,清純脫俗啊!
搞完這一切,白水清就帶着他離開了會所,在路上,紀永明不禁問道:“白哥,西河會的人就是今天這些人嗎?”
白水清立刻笑了一下說道:“呵呵,現在你既然已經加入了,我就告訴你吧,我們這些人不過是西河會的外圍,真正的核心,你我是看不到的,不過這樣就足夠了,只要你被看中了,你就等着高升吧!”
“原來是這樣啊!”紀永明大吃一驚,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個西河會是如此神秘啊!
紀永明心裡就有了底了,原來還有些懷疑的,現在是一點懷疑也沒有了,只要西河會願意要他,他是死心踏地要跟着走了。
回到了黨校之後,紀永明感覺自己的底氣一下子就變足了,一想到背後有那麼大的支持力量,還怕什麼王簡呢?即使是江炎也不用害怕啊。
王簡也明顯感覺到紀永明見到他時的態度變了,原來倒是很客氣的樣子,現在卻是倨傲起來,愛理不理了,一想到喬民所說的事,真懷疑他加入了西河會,但是這事又不好問他,所以只能隨他去,本來兩人關係就不睦嘛,只是他加入西河會後對他真的有用嗎?
王簡知道,有人拉喬民去喬民就沒有去,這說明在京城這種政治圈中,加入西河會並不一定就是好事,因爲黨的紀律是很嚴格的,那就是不準在黨內存在一個小團體小組織,雖然西河會一時可以讓人感覺很強大,但只要出現什麼事情,那一定會迅速垮臺的!
江炎回去以後,又和王簡聯繫了一下,還是他孩子工作的事,王簡答應着他再催促寧丹一下,保證把事情辦好。
江炎就又放了一些心,然後就從他的辦公桌前站了起來,放鬆一下精神,看一看辦公室裡的花花草草,只要他孩子的工作解決了,他可是很鬆了一口氣。
“咚咚!”
江炎剛給一盆花澆完水,有人就敲起門來,他就又回到辦公桌前說道:“進來吧。”
門一被打開,吳旭東從外面走了進來,江炎就眉頭一皺說道:“是你啊吳書記。”
吳旭東笑道:“沒打擾江書記您吧?”
江炎手一指讓他坐下來,吳旭東就走到沙發旁邊坐了下來,江炎就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
吳旭東就拿出本子,說道:“是這樣的江書記,林澤宇副市長上次去西馬山搞了一次視察,發覺這管委會的主任胡宜團不大適合再繼續在那裡任職,所以和我溝通了一下,看能不能將他的職務調整一下,過來向江書記彙報一下。”
上次林澤宇從西馬山離開以後,回到市裡就向江炎彙報胡宜團的壞話了,說他在西馬山搞得很不好,而且獨斷專行不向市裡彙報工作,自己批評他幾句還不聽,和自己頂撞,如果是這樣,他就是一個很不合格的管委會主任。
當時江炎還沒有知道那個秦處長是假的,王簡還沒有聯繫他幫他的忙,所以既沒有反對也沒有贊成,就是在那裡不動聲色地聽着,讓林澤宇摸不着頭腦,但是江炎沒有明確反對,那就說明他就有機會,所以回去以後,就開始策劃換馬的事了。
經過與吳旭東和陸凱明的商議,便讓吳旭東去找江炎正式把這件事談一談,只要江炎不表示明確反對,這事他們就拿上常委會上議一議,在常委會上江炎只要不是很激烈地反對,他們就敢通過這次的任免案。
這般設想之後,林澤宇他們就等着把胡宜團撤職之後,他們就可以把持西馬山的開發了,吳其正他們也得到了一些風聲,覺得這件事一定是很有把握的事情了,胡宜團一定是死定了,王簡這隻最重要的臂膀就要斷了,看王簡回來以後還能發揮什麼作用。
但是此時的吳旭東卻不敢樂觀,江炎一直沒有表明明確態度,就不代表他一定會支持這麼做,現在自己親自向他說了出來,江炎會不會同意?或者會不會還是和林澤宇見他時的那樣,不表示態度?如果不表明態度,那就真成功了一半,另一半就看他們怎麼操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