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寧丹就掛斷了電話,王簡拿着手機就在那裡發愣,這個寧丹真是太任性,自己和喬民是來調研的,她卻是要說來遊玩,到時候怎麼辦啊?難道要陪着她去遊玩嗎?
看了看喬民,想跟他說一說的但發現他早已睡下,王簡只好等到第二天再說了。
到了第二天,便又來了兩個省政府辦公廳的人,進來就說張部長和陳主任喝多了不能來看他們了,現在把他們送到古肅市那邊。
王簡和喬民兩個人就沒有再推辭,就坐上省政府提供的越野車,一路向古肅市方向奔去。
見慣了人口密集的地方,當王簡和喬民行駛在這廣闊而又無垠的甘蘭大地,兩人既有一種無比心胸開闊之感,又有一種天高雲淡的蒼茫之念,到這種地方來調研,那隻能說是張進德有才啊。哪是要搞什麼調研,分明是給他們一種前來散心感受祖國大好河山的機會,他這到底是在故意折騰他們呢,還是照顧他們呢?
景色如此優美,兩人一路竟然無語,此時無聲勝有聲了,什麼感嘆讚美全無意義,只能急於將景色盡收眼底,滿足一下對大自然久有的崇拜之情吧。
大約過了六個多小時,王簡和喬民終於到達古肅市,這古肅市算是甘蘭省最西北的一個城市了,進入城市以後,王簡發現這裡建設地還不錯,看來即使再落後的地區,他們的城市都是建得不錯的,只是對於甘蘭省這種地廣人稀的地方,城市真的只能像星星一樣點綴其間,密集的城市羣是沒有的,那廣大的鄉村是什麼情況?
古肅市的街頭就有很多少數民族的同志出現,這裡民族存在的就多了,王簡和喬民就一路穿過古肅市區來到古肅市政府,這是省政府辦公廳人的要求,來到這個地方就由他們安排,那輛越野車就要回去了。
與古肅市政府的人接上了頭,王簡和喬民就下了車,一箇中年男人就走了過來,握緊了他們的手,表示歡迎他們的到來,這位中年男人大概也知道了王簡和喬民的身份,顯得非常熱情,他們這裡是很少見到中央來的領導,喬民和王簡兩人在他們眼裡那都是非常大的官了。
到了古肅市的時候,天色已晚,此地離浪北縣還有五六百里之遙,今天肯定是趕不過去了,只能再借宿一宿,等明天上路了。
見到中央來的領導,古肅市的市委書記和市長知道了,也急忙過來看望喬民和王簡兩人,兩位主官親自陪着他們兩人吃飯,席時當然又是觥籌交錯,但是王簡就沒有喝那麼多了,昨天晚上是因爲張部長和陳主任輕視於他,他故意要震撼他們一下,現在到了這裡就沒有必要了。而且也沒讓喬民喝多,很多酒都讓他給代替喝了。
喝完的時候,王簡和喬民兩人就住進市政府旁邊的一家高檔旅館,等待着明天繼續上路。
正當他們兩人剛進入賓館房間的時候,王簡又接到了寧丹的電話,沒辦法只好接了下來,這一接,寧丹就在那頭興奮地說道:“王簡,你們現在到哪了?”
王簡心想她不會真的來吧,便說道:“我們現在已經到古肅市了,你不要來了。”
寧丹卻是說道:“我們也是剛到古肅市,我們見個面吧。”
王簡登時吃了一驚,便說道:“你怎麼來得這麼快?”
寧丹咯咯地笑道:“你們沒有想到吧,我是一路狂奔才追上你們,否則還不早被你給甩掉了。”
王簡有些無語,想了想便說道:“我們在市政府旁邊的一家賓館裡,你們來這裡先吃點飯吧!”
放下電話,王簡就對喬民說道:“喬哥,寧丹來找我們了。”
喬民聽到後就驚訝道:“她怎麼來了?是不是事先與你約好的?”
王簡忙笑道:“我怎麼會讓她到這裡來,是她自己要來的,昨天晚上打電話給我,我不讓她來,然後你睡着了,我就沒有跟你說,我沒想到她真會來,結果現在就到了這裡了,本來這裡的風景就夠多了,她來了又是一道風景了。”
喬民呵呵地笑了起來道:“王簡,我看她是衝着你來的,什麼風景的,你照單全收了吧!”
王簡忙擺手道:“喬哥,你不要誤會啊,我與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不要胡思亂想啊,人家還是一個小姑娘。”
喬民哈哈大笑起來,道:“這個我知道,我不會對別人說的,我給你們創造機會,不耽誤你們之間的事情,好不好?”
王簡只能搖頭無語了,這種事情總是越解釋越會解釋不清,所以他乾脆不要解釋了。
過了有一個小時,寧丹纔來到他們住的這家賓館,她自從與王簡通過電話之後,緊接着今天清晨就坐了飛機直飛甘蘭,然後讓當地的國家事業開發銀行的人直接把她送到古肅市,雖然當地國家事業開發銀行想款待她一番,但她爲了追上王簡,就不顧他們的盛情了,讓他們迅速派車來追王簡和喬民,終於在天黑以後追上了。
寧丹就與王簡和喬民他們見了面,喬民見到她後就笑道:“寧小姐,我們又見面了,而且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見面,我們的西北之行不會寂寞了。”
寧丹就呵呵地笑道:“有你們兩人陪伴,我的西北之行也不會寂寞了啊,你們明天什麼時候出發?”
喬民就說道:“我們明天早上就出發,我們有事情要做,你跟着我們,可能有些風景就看不到了。”
寧丹卻是說道:“這個不要緊,來到這裡就是散心,再說到處都是風景,還刻意去看什麼風景?”
喬民卻是說道:“浪北那邊有一個鳴沙山和月牙池,要是不去看一下就太可惜了。”
寧丹就說道:“那我們就一起去看看唄!”
喬民就沒有再說什麼話,就起身道:“我出去一下,你們聊一會吧。”
看到喬民故意想讓出地方給他們兩人聊天,王簡本想阻止,但是感覺那樣有些虛僞,乾脆算了。
喬民走出去以後,王簡就問道:“沒想到你真來了,難道你不怕路上有危險嗎?”
寧丹笑道:“你這是關心我呢,還是關心我呢,還是關心我呢,這一路上我不是來到了嗎?”
王簡沒奈何地道:“你別忘了金家樹還沒有對你死心呢,誰知道他會不會再對你不利,你最好還是小心一點好!”
寧丹便說道:“他對我不死心怎麼了,他敢再來綁架我?如果他再敢這樣我一定繞不了他!”
上次金家樹指使司徒功派人綁架寧丹一事,最終在金家人的努力下,沒有被追究責任,因爲金家樹說自己沒有讓司徒功綁架寧丹,那都是司徒功自己錯誤理解了他的意思,這件事不對怪罪他,他當時只是說想與寧丹見一面,他便派人把寧丹綁了。雖然理由很是牽強,但是有金家人的周旋,總算平安無事,沒有事之後金家樹就更有些得意,他知道自己能平安無事,並不僅僅是自己家族努力那麼簡單,因爲他還有更大的殺手鐗,那就是婉冰小姐家族的人在幫他,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雖然寧丹一家對金家樹平安無事非常不滿,但是有別人警告他們家,如果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只能是兩敗俱傷,再說寧丹並沒有被傷害,如果爲此搞得大家都不愉快,那就得不償失。寧世寧聽到之後,爲了家族的安全就只好不再追究此事了。
而寧丹覺得經過這次事之後,金家樹肯定不再敢來糾纏於她了,所以才這麼對王簡說道。
聽到寧丹的話,王簡就不好再多說了,看到他不說話了,寧丹就笑起來說道:“即使金家樹來了我也不怕,你現在就是我的保鏢,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的。”
沒想到寧丹來這裡的目的是讓他當保鏢,王簡苦笑道:“我要是給你當了保鏢,那我的調研還搞不搞?我這可是正事!”
寧丹卻是說道:“什麼調研啊,跑這麼遠來調研,那不是有病嗎,這裡就是玩的地方,調研的事讓你的秘書搞定就行了!”
王簡又是苦笑,說來他們真是有病,居然跑這麼遠來調研,張進德給他們吃藥,他們還真吃了,不過既來之則安之,說其他的都沒有用了。
“寧丹,你既然來了,我也不能趕你走,但是你一定要聽我們的安排,我們要去調研,你不能從中阻攔,你明白不明白?”王簡正式地對寧丹說道。
寧丹不高興地道:“這麼說我也要陪你們調研了?”
王簡便說道:“這個隨你的便,但你不能阻止我們去調研,而且我們調研還有可能去一些偏遠窮困的地方去,你不一定能習慣。”
聽到王簡這樣說,寧丹就說道:“這個我不管,反正你們去哪我去哪,我一個人呆着既沒趣,也不安全,你們去哪兒我去哪兒就好了。”
聽到寧丹這樣說,王簡便笑了起來道:“那好,只要你聽我們的就行,不能叫苦連天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