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五權歸一!(第一更!)
和前面一次問有辦法不同,這一次,富蘭克林的目光變得無比堅毅。
從剛纔的聊天來看,面前這個年輕人的確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情報,而且情報非常關鍵重要。
只是,礙於阿美莉卡當前的狀態,這些情報即便是拿出來,也沒有太大的用,而且拿出來,極有可能把世界的走向導向更極端的方向。
他能掌握這些情報,並且找到自己,說明他已經有了想法。
現在,只是在準備將這個想法付諸現實。
和他期盼的目光對上,林語輕輕一點頭,回答道:
“有辦法,但是需要很久的時間,而且,在這段時間之內,你也幫不了邁克爾。”
“你只能在久遠的未來,在真正成爲總統的那一刻,爲他正名。”
“至於現在,想都別想。”
林語依舊沒有說出他的辦法,而對面的富蘭克林,在聽到這一番話過後,眼中的希冀不再,只剩下滿臉的惆悵。
良久,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追問道:
“半點可能都沒有嗎?”
“沒有!”
“真的沒有?”富蘭克林還是不死心,繼續再追問。
聽着他一再的追問,林語繼續誘惑道:
“除非你現在就是阿美莉卡的總統,並且就如你的這個名字一樣,成爲阿美莉卡大蕭條時期,和富蘭克林·羅斯福一樣的總統。”
“成爲像他那樣,五權歸一,參議院,衆議院,最高法院,總統,宗教。”
“只有這五權歸一,成爲衆星捧月的總統,你才能徹底抗衡那些人,否則,你就是一個可有可無,隨時都可以拖出來擋刀的總統。”
從林語口中聽到那個傳奇總統的名字,富蘭克林不由的想起了一些久遠的回憶。
他的名字,就是來源於那位總統。
富蘭克林死於1945年4月,他出生也就是1946年6月,也就是那位傳奇總統死亡的第2年,中間相差一年多一點。
父親給他取這個名字,意思非常明顯,像這位傳奇總統一樣,成爲阿美莉卡上的另一個傳奇。
從小,他就在那位總統留下的痕跡中長大,聽過最多的故事,就是那位總統的傳奇。
在阿美莉卡,如果問一個男孩他的夢想是什麼,那十有八九就是成爲總統。
幼年時的自己,也曾許下過這個夢想,但是年歲漸長,見過的東西越來越多,這個夢想就越來越遠。
也就是這些年,因爲和邁克爾交好,再加上一些生意上的往來,需要接觸一些政客,否則自己壓根就不會涉足政壇。
原本以爲自己涉足政壇,再加上自己在商業領域的地位,就可以幫助到邁克爾。
可萬萬沒想到,邁克爾背後牽扯過大,自己居然要成爲富蘭克林那樣的總統,才能抗衡住這股勢力。
頭好痛!
感覺心臟也好痛!
好無力!
哈——
富蘭克林重重地呼出一口廢氣,眼眸微閉,用僅剩的一條縫,死死看着林語,追問道:
“告訴我,我要如何才能成爲富蘭克林那樣的總統,我要如何才能做到五權歸一!”
看樣子雖然不堪,但聲音卻又異常洪亮,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個老人,更像是一頭即將走入晚年,但是又決定重新出山的雄獅。
伸手掏了掏耳朵,林語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隨後解釋道:
“方法很簡單,比爛!”
“操作流程也很簡單,就是時間比較長。”
“民主黨上臺,而且這一批民主黨後面的金主,基本上就是軍工複合體,以及猶太人。”
“猶太人一直想謀求控制全世界,而爲了控制全世界,他們會做出各種人幹不出的操作。”
“我們需要做的不是阻止他們,也不是在他們做出這些事的時候踩剎車,而是幫他們踩油門,幫他們助推,給這輛下山的車,加上火箭推進器。”
“有一個笑話,是兩個人在森林中碰到了老虎,一個人在準備跑路,而另一個人在彎腰繫鞋帶。”
“準備跑路的人問彎腰繫鞋帶的人,問他爲什麼這樣做,而彎腰繫鞋帶的人告訴他,我不需要跑贏老虎,我只需要跑贏你。”
“現在的總統是奧德彪,如果你同意和我的合作,那在接下來的4年之間,我會幫助你,幫你拉人脈,爭取讓你在2008年的選舉中,成爲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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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4年間,我會通過人脈,幫助奧德彪瘋狂踩油門。”
“你成爲總統之後,不需要做別的,只需要推翻奧德彪的政策,讓整個世界看起來像個正常世界。”
“然後在2012年的選舉中,民主黨肯定會想方設法把你弄下去,所以在2009年到2012年之間,你需要像個正常人,不要給人留把柄。”
“2012年到2016年,我們繼續幫他們踩油門,往死裡踩,要讓整個世界要多亂有多亂。”
“尤其是阿美莉卡。”
“只有全世界反感他們,並且阿美莉卡的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們纔會想起你的好。”
“然後你會在2017年重新上任,如果不出意外,到那時你已經做到了五權皈依。”
“整個流程要12年,如果邁克爾扛得住壓力,他能扛到那個時候,扛不住,那當我沒說,但你也可以利用你的權力,幫他正名。”
“你看,操作流程十分簡單吧!”
林語說話的語調變得越來越輕快,到最後還帶着一點點輕微的笑,整個人臉上掛滿了笑容,如早上七八點綻開的陽光,明媚而燦爛,暖人心絃。
但是這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落到富蘭克林的眼睛裡,卻是讓他不敢應答。
因爲林語的表現太平常!
平常的他不敢想象!
要讓這個世界在混亂中極速剎車,恢復一點點平靜,接着又馬上轉變成混亂,而且是遠超之前的混亂。
最後在混亂之中登臨王位!
可問題是,這時間長了12年,而這一切的操作,也不可能像林語所說的那樣稀鬆平常。
在這12年的時間裡,因爲秩序失衡,絕對會有天量的人死去。
那是一個無法用雙手來描摹的數字,那是連想都不敢想象的數字。
可就是這樣一個數字,在這個年輕人口中,卻是沒有半分的體現,甚至連一個詞彙都沒有。
這樣的人……
猶豫許久,富蘭克林還是問出了心中的問題:
“你知道這樣會死多少人嗎?”
面對他的詢問,林語歪着頭,滿眼怪異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很想譏諷一句您老人家居然也會在意傷亡。
但想了想,又把這句話給嚥了回去,現在的富蘭克林,還只是商人富蘭克林,不是後世的總統富蘭克林。
現在的人性比較多,後來的人性少了。
並且,現在自己譏諷他也沒有用。
搖晃一下腦袋,林語白眼一翻,反問道:
“死亡人數這種東西,你應該去問問現在的阿美莉卡,還有以色列。”
“你去問清楚他們了,然後再來和我討論死亡這個問題,從二戰結束後到現在,幾十年的時間裡,爲了爭奪世界霸權,阿美莉卡弄死了多少人,我估計你從沒算過。”
“而又有多少人,因爲阿美莉卡的霸權而間接死亡,你估計也不清楚。”
“所以你問我這些東西沒有意義,我們倆討論死亡人數也沒有意義。”
“與其討論可能出現的死亡,你不如好好想想,你要不要答應我的合作。”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林語臉上已經出現了一絲絲不耐煩。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年輕小夥子,在說了半天話語之後,沒有得到正反饋一樣。
手中搖晃的紅酒杯,也在這一刻加速,紅色的酒液隨着杯子旋轉,從酒杯口微微灑出。
灑到了桌上,灑到了衣服上。
他這有些急躁的樣子,很自然地落到了富蘭克林眼中。
富蘭克林也不是傻子,他只是略帶疑惑地看了一眼,就低下頭,仔細回顧剛纔聽到的所有話語,想從裡面聽到一些坑。
可不管他如何回顧,都沒有從話語中找出相關的坑。
因爲,自己不需要掏太多成本!
不管是哪一方面,哪怕是最後被人舉報,被人把二者之間的聯繫抖露出來,對自己的影響也不會太大。
自己從頭到尾,都不需要太多成本。
自己唯一要付出的成本,就是自己的時間精力。
可這些東西,自己本來就該付出。
而林語付出的成本,要遠遠高於自己。
但是從他的話語來分析,如果阿美莉卡對華夏能夠釋放足夠的善意,加強雙邊的合作,他能拿到的收益,十倍甚至百倍於他的成本。
所以這整件事從投資收益率,以及雙邊的關係來分析,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但……
躊躇許久,富蘭克林第一次坐直身體,第一次正視面前的年輕人,用盡可能平靜的話語問道:
“林先生,我想問最後一個問題。”
“請講!”
“這件事,是誰在做主導?”
紅酒杯在搖晃,暗紅色的葡萄酒液依舊從杯口灑出,林語用空着的左手點了一下自己胸口,平靜回答:“我!”
不知是不是錯覺,富蘭克林在聽到這個答案時明顯鬆了一口氣,但馬上他的目光又是一凝,追問道:
“你真正的目的呢?別告訴我是無聊的世界和平,大家都是成年人,這樣的藉口沒有任何卵用,也沒有任何說服力。”
他的話語在這一刻顯得非常激動,似乎有一種聽不到答案,就誓不罷休的態度。
終於,在這個問題過後,林語放下了手中的紅酒杯。
酒杯中的酒液,因爲慣性運動依舊在旋轉,只是旋轉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後歸於平靜,只在酒杯中央留下幾個小泡泡。
而林語自己,身體已經往後靠去,靠在椅背上,腦袋微微擡起,一雙眼睛看向天空。
蔚藍色的天空倒映在他眼眸中,黑色和藍色交映,映出一片絢爛。
驀地,林語身體坐直,目光灼灼地看着富蘭克林:
“你見過超新星爆炸的樣子嗎?”
超新星爆炸?
突然出現的詞彙,讓富蘭克林面色一僵,他躊躇片刻,選擇閉嘴不說話。
這個問題超綱了。
這很明顯是天文學方面的知識,也是相關的新聞。
作爲一個資深的房地產商,不應該去關注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這東西不能拉昇房地產的價格,更不能拉昇自己公司的股票。
總而言之。
兩個字。
毛用!
他不說話,但是對面的林語在這一刻彷彿進入了某種狀態,他整個人的眸光變得迷離,再配合那張臉,活脫脫一個癡漢。
“那是宇宙中難得的美景!”
“在一剎那間,一個古老的星球,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同時向外噴灑電子,這些電子用千年,萬年,乃至十萬年的時間,跨越無盡距離,才終於來到我們眼前。”
“那些璀璨的星球,在無垠的黑暗中,在引力的牽扯下律動,然後爆發出屬於自己最耀眼的光芒,最後在宇宙中留下那一絲痕跡。”
“那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景色!”
“除此之外,還有在宇宙中突然爆發的黑洞。”
“那是能夠吞沒一切的黑暗,連光線到了黑洞面前,都會變得扭曲。”
“你想象一下,當你獨自一人,乘坐着一艘飛船,跨越無盡的距離,最後出現在一個黑洞面前時的畫面。。”
“勇敢想象一下,大膽想象一下!”
“在這一切面前,死亡,愛情,自由,民主,宗教,一切的一切都不足爲道。”
“你能明白那種渴望嗎?”
“那種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去往宇宙,去黑洞面前,去觸摸,去呼喚。”
“那種從內心深處迸發的渴望!”
“你能想象嗎?”
林語的話溫柔,冷靜,但是落到富蘭克林耳朵裡,卻是讓他膽寒。
如果說剛纔和他商量,讓他當總統的林語,是一個躲在幕布後面的黑暗中,用絲線操控世界的幕後黑手。
那現在的他,透露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瘋子,一個異常冷靜的瘋……
不對!
是一個神明,一個把地球視爲棋盤,坐在旁邊,冷眼旁觀發展,然後時不時擡起手,挪動一下棋子的神明。
所有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是棋子。
只有能夠被利用,或者不被利用的區別。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