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長嘉撐着胳膊肘看了一陣子,然後坐了起來,怎麼是他們工廠的起訴的案子?
周青彥從衛生間洗漱出來看到崔長嘉已經坐了起來靠在牀頭看文件,解釋道,“那是我從大哥那邊拿過來的,明天我讓人掃描給袁福軍,讓他處理。”
“周”
周青彥走過去制止她,“我明白你怎麼想的,但是對於那些耍無賴的人,就該用非常的手段,不然他們永遠都覺得你好欺負。袁福軍在蘭山混了多年了,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這一點。”
崔長嘉無奈,周青彥是把她要想說的全都給堵上了!
周青彥關燈上牀,鑽進屬於自己的被窩裡,躺了進去。
兩個人一人一個被窩,崔長嘉睡裡面,周青彥睡外面。
這是一米八的大牀,一個在裡面,一個在外面,分在牀的兩邊,都不用太刻意,中間就跟隔着個楚河漢界似的。
黑暗中,兩個人聊起天來。
崔長嘉問道,“明天早上幾點起?”
“可以八點在廠裡走,不過我要出個差,爭取聖誕之前趕回來。”
周青彥很不捨,每天晚上和崔長嘉在一起,他都覺得待不夠。
“沒事,你忙你的。”
“對了,今天劉敏健給我打電話說聖誕同學聚會的事情,正好咱們要一起吃飯,我就給推了,你還想去嗎?想去的話可以讓他們約晚一天。”
“不想去,”崔長嘉淺聲道,“你知道的,我本來就和他們都不熟。”
“嗯。”
兩個人在這邊說悄悄話,殊不知隔壁的房間裡有個“偷聽賊”。
孫亞迪什麼動靜都聽不到,很是遺憾,“真的什麼動靜都沒有啊。”
常瀅拿枕頭砸她,笑罵道,“孫亞迪你是個女人,有點女人的樣子行不行!”
“哎呀,我就是好奇嘛,”孫亞迪悻悻的鑽進被窩,“哪有男女都睡在一起了,都還不那個的。”
常瀅鬱悶,“孫亞迪你沒完了啊。”
“哎,不說了,他們什麼時候訂婚?”
“說是不訂了,明年直接結。”
孫亞迪吃驚,“長嘉同意不訂?”
“她說不訂的。”
“哎呀,長嘉是不是傻,怎麼能不訂婚呢?不辦訂婚宴,她得少收多少錢紅包!”
常瀅默默的說道,“如果不是周家那邊不能不辦婚禮,她都不想辦婚禮。她是爲家裡考慮,不辦婚禮,崔家就不用給她操持,也不用花錢。如果辦婚禮,崔家多少的都得置辦東西,但是他們家實在是沒有能力給長嘉陪嫁。”
“他們還有多少外債?”
“所有的加起來還得有五百多萬。”
“這麼多!”
“買地、建樓的貸款還有之前的債務,他們能維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五百多萬對於崔家來說挺多,對於周青彥來說應該不算什麼,讓他幫忙給出一部分,崔家壓力就不會這麼大了啊。”
常瀅反問孫亞迪,“如果是你,你能給未婚夫家裡伸手要錢?”
孫亞迪的想法顯然不一樣,“我倒覺得沒什麼,再還就是了,資金週轉也挺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