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時一吃了七夕做出來的東西之後,他一下子就很明白了,這酒樓不說別的,若是果真如同他知道的那樣,既有高門大戶在後頭支持着,自個兒手裡又有銀子好好裝修酒樓,當然最爲重要的是,可以有這些很是不尋常的菜式,那麼只要好好經營,生意就一定會是紅火的。
當然這些在後頭一起籌備酒樓開張的時候,他都是瞭解得越來越深的,到了現在早就是對沈家自身的實力深信不疑了。
是以不管是從他個人的經驗來說,還是從對三房的瞭解來說,如今來應對這件事兒,錢掌櫃都是顯得很是從容的。
顯然不只是他是這樣的,林啓年就不說了,哪怕是頭一次開這麼大的酒樓,還沒有什麼經驗的沈承厚李氏夫婦兩個,都沒有顯得很是擔心。
不過錢掌櫃想,他們之所以會這樣,大約是因爲從來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所以遇到事兒的時候也不會覺得慌亂,始終相信老天不會虧待正直的人。
當然也虧得三房如今有這樣的本事,纔可以說其實在某些方面保有了沈承厚和李氏性子裡頭真的那一面兒了。
而現在,衆人經過這麼久的相處,早已經是有了默契,就連一開始只是爲了銀子和自個兒的發展纔來沈家三房酒樓的錢掌櫃,如今心態都已經是變了許多,更多的是出於感情的原因。
可見在感情上從來都是相互的,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裡頭做事兒,時間久了真的是容易讓人有種家的感覺的,更加自然地就會爲了這個家而努力了。
所以現在聽得錢掌櫃將現下的情況總體說了一下,衆人的意見很快就達成了一致。並且很快就決定好了要怎麼做了。
“這些他們若是做了都是瞞不過人的,既然咱們已經是得了消息了,明兒咱們就去跟另外幾家聯繫一下,放心,我跟他們都認得,該怎麼做我相信他們也都會有分寸的……”錢掌櫃見得都同意了,就又開了口。
這時候就看出來之前七夕爲何會先跟錢掌櫃說了。因爲在座的衆人。雖然依着身份來說,沈承厚是東家,林啓年是沈家的相當於總管了。哪個都是可以做決定的人。
但是對於這酒樓,對於這縣裡頭的很多情況,有不少事情還是錢掌櫃纔是最爲了解的,畢竟他待的年頭長。而且之前也是做這一行當的,自然會知道許多。
就像是現在。雖說沈家三房是得知了於家的打算,不只是在惦記着三房酒樓,還連同縣裡頭幾家生意好的也都一併惦記着了。
但是卻並非是說只要知道了這些,就可以什麼都不想一股腦去告知他們。然後期盼着大家夥兒能馬上齊心協力一起收拾了於家的。
想事情不可以那麼簡單的,這是做生意,是真金白銀砸進去然後想着要賺更多的。而且彼此之間還都是在這縣裡誰都知道的競爭關係,並不是像是小孩子那般說玩兒在一起就可以玩兒在一起的。
要知道就算現在是看着因爲於家的緣故。這些人是可以一起出手收拾於家,但是卻未必都肯這樣做的,畢竟旁人怎麼想你不知道,也許他們根本不願意惹事兒,又或者他們說不得根本不覺得這樣的行徑是大問題呢。
這些都不是不可能的,畢竟沒法子要求所有人的想法都跟自個兒是一樣的。
所以這時候就顯示出來錢掌櫃的重要性了,因爲對縣裡頭許多家酒樓情況的瞭解,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對那些個酒樓東家的瞭解了,所以在遇到這樣的事兒的時候,到底該怎麼做他纔是清楚的。
因爲知道那些東家可能會有的態度,纔好決定沈家要怎麼做,畢竟沈家若是想要自個兒收拾於家的話,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兒,不然一開始的時候七夕她們也不會並不是太緊張了。
但是能夠聯合旁人一起收拾了這等可能惡意競爭的人,且還能夠讓其他家記得三房的好,豈不是比三房自個兒出頭去收拾人要更好嗎?
估麼在座的衆人都是這樣想的,所以纔會決定要這樣做,並且在有人一提出來的時候就全部都同意了。
自然的,錢掌櫃是這樣說,但是必然處理事情的時候,沈承厚他們也是要跟着去的,這說起來也是一個跟其他家酒樓處理好關係的一個機會。
而且認真說來,這是三房得到消息之後,並沒有藏着,算是賣了個好給他們了,當然也是三房希望這事兒可以更好地解決,這一點是大家夥兒都承認的。
這時候就看出來沈家酒樓衆人相處和諧配合默契了,聽得錢掌櫃這樣說,林啓年就道:“成,明兒個你們過去,我在酒樓守着……”
因爲並非是特別大的事兒,只是說到底是要跟別的酒樓打交道,加上這也是個跟着學習經驗的機會,所以沈承厚是必然要去的。
而錢掌櫃是認識人多的那個,也對情況的把握會好一些,所以自然是他與沈承厚一起去。
這樣林啓年就不能再跟着去了,畢竟三個人不能全都去了,家裡頭沒人坐鎮了,就算七夕她們都在家,但是總不能什麼事兒都要一個小丫頭來處理吧。
更何況因爲三房酒樓剛開張名氣就比較大的原因,是以每日來酒樓吃飯的,也有不少都是縣裡頭數得上的人,這時候就必然有酒樓裡頭管事兒的出面去寒暄了,以後都是要經常打交道的,所以不管怎樣,幾人之中都是要有人留下來的。
而平時雖說因爲糧食和魚塘暖房等原因,沈承厚林啓年時不時就要往縣郊或者是別的地方跑,但是隻要是留在酒樓的時候,都是會幫着錢掌櫃一同打理酒樓的生意的。
畢竟酒樓是剛剛開張沒多久的,各種事情正是多的時候,錢掌櫃是很有本事,但是沈承厚也要多跟着學着些,從酒樓一開張就開始跟着學是最容易進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