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七夕再年紀小什麼都不懂,他們也一定是不敢怠慢的,畢竟若是這頭怠慢了,回頭七夕只要隨便在容佑許天賜面前說一句,他們可就的不着好處的。
雖說七夕並不會去做那樣的事兒,再說她也不是愚笨的,但是這些人哪裡知道,想來能在容家當了管事的人,總不會辦事太差,自然也不會在這上頭給自個兒找不自在的。
何況七夕去找他們也不過就是提前打個招呼罷了,都還沒有確定說到得後頭就一定會要他們幫忙,不過是因爲容家在這縣裡頭有着特殊的地位。
而現在七夕他們跟着林啓年回來處理跟徐家的事兒,有當初那老東家對不起林啓年在先,又有徐家不顧着從前長輩的交情悔婚在後,林啓年又是帶着孩子離開了縣城這麼久,在對這頭情況知道的不多的情況下,就想着還是先跟容家這頭打個招呼要好。
到時候若是那徐家果真有什麼幺蛾子的話,那麼他們要是不想耽誤功夫,少不得是要容家的人開個口,想來這徐家就算是再貪着銀錢或者別的什麼,但是總歸是要在這縣裡頭立足的,哪裡敢惹了容家這樣的人家。
是以這次七夕去見容家的人,果真就如之前想的那樣,一切都是很順利的,容家人自然知道少爺在隔壁縣住着。
且雖說大部分時間是在鎮上許家宅子裡頭跟老太爺和許家少爺一起,但是跟沈家的關係卻是都知道的。
又加上七夕手裡拿着的容佑給的東西,容家人哪裡是不敢怠慢七夕啊,趕緊招呼着都還來不及呢。
七夕也就順着將此來要去徐家辦事兒的話說了,因爲沒有具體說是什麼事兒。且提起徐家的事兒語氣並不熱絡,相反還挺冷淡的。
像是容家管事這樣能在一個縣裡頭打理容家產業的,又其實愚笨的,自然能從這話裡頭聽出來端倪。
當然七夕沒有詳細說的情況下,且也沒說要讓他們幫着出面做什麼,他也不會多問,只是心裡頭很是有數。又聽得說是明兒個要去徐家。更是上了心。
想必明兒個這頭七夕等人出發去了徐家,那頭容家的人就會在後頭打聽着,一旦有需要他們出面的時候。自然是要什麼都趕在前頭的。
這可是自家少爺的朋友,如今來了這裡辦事兒,別說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兒,興許就是個小事兒。哪怕是很重要的,他們也必然是要幫着給處理妥當了纔是。
是以這會兒林啓年問起來。七夕就笑呵呵地將此去容家的情形說了,末了道:“我瞧着那容家管事是個穩妥的,不用問多說也能知道要怎麼做,所以我想着明兒個咱們也就不用太擔心了。”
自然是如此。在這縣裡頭,不管是辦什麼事兒,若是有容家人出面。只要不是太過離譜的,想來都會很容易就辦成吧。
尤其跟徐家的事兒原本就是他們佔理。當初可是徐家在林啓年落魄的時候當先拒之門外的。
林啓年等人聽得七夕這樣說就笑了,自然地,七夕跟林啓年說了她去徐家的情況,林啓年自然也又仔細地說了關於那徐家的事兒。
只是從樑玉成那裡得到的消息畢竟是少的,也不過就是知道從前徐家打過另外尋了親事的主意,還大張旗鼓地巴不得所有人知道,至於說到底有沒有定下親事就不知道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聽得說那徐家做過的事兒,七夕跟林啓年一樣笑了出來。
只要徐家是那樣的想法就好,現在不管他是不是已經另外尋了親事了,只要記得從前在林家遇事兒的時候他們避之唯恐不及的態度,再加上後頭託人尋了親事,這兩樣加起來,要回來原來的東西跟徐家再沒關係,真的是太容易了。
兩個人都是這樣想的,且說起這些的時候並不曾避着孩子們,甚至就當着林曉筠的面兒說的。
若是之前怕還是要顧忌些,可是自從這些事兒家裡人都知道了,七夕倒是覺得沒必要再遮遮掩掩的。
而且林曉筠也不像是一般的女孩子那樣,遇到這樣的事兒會哭哭啼啼的,或者是羞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今的林曉筠,聽得爹跟妹妹兩個說起怎麼應對徐家的事兒,臉上一片平靜,對於徐家當初悔婚還有後頭的做法,她現在當真是徹底不在意了,彷彿都是與她無關的事兒一般。
也確實是如此,這次拿回來了東西之後,就真的是徹底沒關係了,而且林曉筠聽得進七夕的話,知道以後有家人爲她尋着親事,自是不用去多想的。
所以這會兒就是乖巧地聽着爹和妹妹輕聲商量着明兒個的事兒,雖說從樑玉成那裡得到的消息不多,但是加上之前的,再有容家那裡已經是打過了招呼了,倒是也不需要擔心什麼了。
於是林啓年就笑道:“今兒個也是咱們到得時辰晚了,不好再去打探什麼,不過眼下知道的也差不多夠了,只要他們不非得找事兒,想必明兒個應該很快就能解決……”
七夕也就跟着點了頭,確實是如此,要是離得近頭午就到了的話,說不得樑玉成那裡沒有確切的消息,也可以是找了別人打探。
不過是因爲天色晚了纔沒有動這個心思,畢竟就是因爲這個,都沒有今兒個去找另外兩個老友,要見也得明兒個了。
但是就像是林啓年說的,只目前得到的消息也差不多就夠用的,當然是那徐家別沒事兒找事兒的情況下,而現在提前跟容家打了招呼,怕那徐家就算是想要找事兒,也是沒有那個膽子的。
於是車裡幾人就都笑了起來,又說了幾句,就到了那酒樓前頭。
幾人慢慢下了車往酒樓裡頭去,進門的時候,林啓年因爲是長輩,加上還是他提前來定的包廂,自然要在前頭領着孩子們進去。
是以七夕幾個就落在了後頭一步,正好進門的時候跟幾個要出來的人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