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視小雷音寺,耳聞金剛經文,吳一劍雙手合十,虔誠地說道:“阿彌陀佛。”竟是有了一個和尚般的心思。
林辰知道憑藉小雷音寺和金剛經十分霸道,他可以渡化修士遁入佛門,且忠心耿耿,唯命是從,絕無背叛的可能,比孫子還孫子,可如斯虔誠,依舊是讓林辰頗爲驚訝,暗忖不愧是佛門的玄秘術法,昔年能渡化無數道門的修士,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吳一劍被林辰引渡佛門,就唯命是從,徹底成了他林某人的奴隸。
林辰雙目一凝,其內顯現出銀異光華,隨即又化出一黑一白兩團光華,乍現當空,正是一白一黑兩座餓鬼城,那吳一劍受到神識指令,踏步飛入到白色城池之內,隨後雙城再化光華,重新融入到林辰眼眸內。
“希望囚城有足夠多的修士,讓我湊齊足夠多的法力供應源,來驅使一黑一白,兩座城池。”林辰暗自說道。
夜蒼穹眼前一亮,大喜道:“原來你打得是這個主意,正好,日後唯我獨尊鼎徹底恢復過來,也是需要無盡法力來驅動,而且你的法寶繼續增多,法力修爲卻沒有跟上腳步,不得不去依靠外力。”
林辰點點頭,撒手離開吳一劍的小世界,面目透出一絲凝重,“希望那個囚魔老尊在忙其他事情,沒有過早察覺到我的行動,否則,當真是生機斷絕了。”
“也不至於吧。”夜蒼穹皺起眉頭,道,“你在得到佛門之力後,法力暴增,尋常凌天八重的修士已然不是你的對手。”
林辰搖了搖頭,愁悶道:“不錯,我的實力是大幅度提升,可根據吳一劍的記憶顯示,囚魔老尊在萬年之前,就已經是凌天八重巔峰,世界法則大圓滿的高手,如今萬年時光,那老鬼怕是踏入到凌天九重的境界。”
“這……領悟神化天則需要莫大的天賦與機緣,萬年歲月,未必就能讓他突破吧。”
“別忘了,你對我施展所謂的《囚魔聖典》的囚天禁地翻雲手時,我沒能複製成功。”林辰撇撇嘴,頗爲不爽地說道,“沒能複製成功,我還是將神通真意化作一團迷霧黑芒懸於神識海上空,若有領悟可以複製成功,可一般來說,凝化作光團,我即便無法複製,也能探索其內一二信息,比如神通法則乃至大道的名號等,可這團光華,我卻絲毫也探索不出來。”
夜蒼穹臉色一變,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怎麼可能,別說是神則,即便是大道,你也能探索一二點信息,怎麼可能探查不出囚魔老尊的神通真實?”
“我也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老頭所修習的《囚魔聖典》來歷不凡,如斯輕鬆簡單地擊敗我,應該是神則無疑了,可其內所蘊含的真實,怕也不好對付。”他嘆口氣,“不管了,先執行計劃,集合足夠多的囚徒,暴力突破這該死的囚城。”
說着,林辰身化赤紅流星,衝撞向下一座囚籠,砰的一聲炸裂開來,動靜不小,類似先前如吳一劍的情況,所不同的是,這次的囚徒僅僅是凌天七重巔峰的修士。
“你是何人,怎麼闖進來的?”大概是長久一人居住,乍見外人,這個修士有點懷念之意,可更多的還是警戒與謹慎。
林辰一看是凌天七重巔峰的修士,也懶得多廢話了,直接運轉開佛門大神通如來大掌印,凝聚出金身佛陀一掌拍擊出去,便輕鬆地制服這人,再施展金剛經,輕鬆地引渡佛門。
先前與吳一劍大費周章,甚至到小世界內戰鬥,主要是林辰擔憂直接在囚室內開戰,多有不便倒還是其次,若是動靜過大,被囚魔老尊察覺到就不妙了,乃是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才麻煩了一回。
可面對修爲略低的凌天七重修士,就沒有那個必要了,招手渡化,簡單至極。
其實按照林辰的心思來說,他本身並不想要弄一堆手下,畢竟修士的世界,講求個人實力的極端化,勢力組織其實大多空乏,關鍵在於頂端武力,一個足夠強橫的人物,千萬人又有何懼,全部滅殺也就是了。比如上古第一次仙魔大戰之時,仙道一方無數大能,魔道一方唯獨蚩尤一人,可這個一代兵主,萬古魔祖,竟然以一人之力獨抗無數高手,血染蒼穹,屍躺大地,縱然頭顱被斬去,身死隕落,卻也滅殺數之不盡的大能高手,讓諸天世界記下蚩尤的名號,開創萬古魔道!
在林辰看來,蚩尤是過分張揚了,也不夠厲害,這些話說出口,雖說有些大言不慚,可他的決心是以一人之力,凌駕於萬物之上,藉助一幫手下的力量,實在是一種懦弱的表現。
可惜,現實的殘酷往往不允許一個人的清高,不是不願意出淤泥而不染,而是不染上淤泥,這蓮花無法開得潔白美麗,甚至能否盛開,還是一個問題。尤其林辰如今是不敢去堅持強者的尊嚴,因爲他揹負着另外一個人的命運,爲了她,縱然捨棄靈魂的尊嚴,違背本心的意願,又有什麼關係。
他神色凝重,故技重施,再次闖入到全新的囚籠,渡化收服,一個又一個,不消三個時辰的功夫,他已然收服百來號修士,其中凌天八重的高手便有十三人,吳一劍的四位師弟全部被林辰收復,名號倒是整齊,按照長幼順序,分別是吳二劍、吳三劍、吳四劍、吳五劍。
這五個師兄弟神通一般無二,修爲也是相近,五人合一,組成大無形萬法奇相劍陣,威能無匹,確實如吳一劍所說,師兄弟齊心協力,可比凌天八重巔峰的修士。
有這百來號人物的法力供應,林辰已經可以支撐一座城池的基本消耗,運轉開大部分的玄奧陣法。
吃到點甜頭的他自然也就動力更大了,當即衝殺向下一座囚室,可在衝撞進去的瞬間,不僅裡面的人震驚了,林辰也小小地驚訝了一把,只因這囚室並非是一個人,而是三個人!
尤其,這三個大老爺們還全都一絲不掛,呈現一個三角陣型,相互緊擁,赤身果體地擁抱,當下就讓林辰打了個冷戰,看向三人的眼神也是充滿怪異。
那三人看到有人進來,當即就想散開,披上衣物遮掩住白花花的身子,可來自囚城的無形勁氣將衆人困鎖住,愣是動彈不得。
隨着囚室恢復如初,三人立馬退散開,順手一扯,從各自的小世界內拉出一套衣服,隨意地披覆在身,這才輕咳幾聲,嚴肅地說道,“這位朋友,遠來便是客,請坐。”說話之人,應當是三人之首,兩耳垂肩,雙手過膝,目能自顧其耳,面如冠玉,脣若塗脂,有些怪異,卻是透着一股貴氣,頗爲威嚴。
“請坐,可是該坐哪裡?”林辰淡淡一笑,看向三人的眼神依舊怪異。
“兄臺,你似乎是誤會了什麼。”這一回說話的人,面如重棗,脣若塗脂,丹鳳眼,臥蠶眉,鳳眼生威,臥蠶似霧,最顯眼的乃是長髯美須,當得是相貌堂堂,威風凜凜,英氣逼人,霸氣十足。
林辰一翻白眼,說道:“其實,想讓人不懷疑,關鍵在於你們自己。”話是這麼說,可他話鋒一轉,又道,“那種場景,想不讓人誤會,真的很難。”
這三人之中的最後一人頓時蠻橫地暴喝了一聲,燕頷虎鬚,豹頭環眼,聲若巨雷,勢如烈馬,漆黑一團,煤炭程度跟沙羅德有的一拼,喝聲道:“小娃娃懂什麼,我兄弟三人乃是在修煉無上戰法。”
“三弟,不得無禮。”爲首的白麪男子說道,“這位朋友,此乃我兄弟三人所演練的一套特殊戰法,不好多說,咱們還是談正事吧。”
他又輕咳了幾聲,道:“我名喚劉玄德,這兩位是我的義弟,關雲長和張翼德。”關雲長是指那紅臉大漢,至於張翼德正是黑臉大漢。
“我叫做林辰。”林辰也象徵性地道出自家名號。
關雲長平靜地說道:“從林兄的手段來看,你也是知曉囚室秘密的人,那麼應該和我們一樣,也是一介囚徒,被囚魔老尊鎮壓於此吧。”
“不錯,囚魔老尊近日有要事,無法顧忌城內事務,我想趁此機會,集合衆多囚徒的力量,一同脫出囚城。”林辰難得地認真說道,這倒不是惺惺作態,而是對眼前三人實力的肯定!
劉玄德、關雲長和張翼德三兄弟不僅外貌英武不凡,更重要的是,實力驚人,修爲出衆,竟然都是世界法則大圓滿,凌天八重巔峰的強者。
這樣的對手,林辰也無多少自信打敗,並渡化收服。
“哼,就憑你小子,也想要逃出囚城。要是這麼簡單的話,我兄弟三人也不需要苦修萬載了。”老三張翼德毫不客氣地說道,面帶怒容,一股怨氣難消,顯然對囚魔老尊的所作所爲也是十分痛恨!
“既然如此,林兄,我們可以合作。”劉玄德淡然一笑,只是話鋒一轉,接口道,“但不知道你對囚魔老尊有多少了解。”
“呃,事實上,我對囚魔老尊並沒有多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