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戰鬥,青鸞一遇到危險就會突破雷音之障逃跑,連續幾次之後,卻並沒有見到魯夫身上的傷勢加重。
反倒是他們身後的三名神相期靈符師有些支撐不住的樣子,連續突破幾次雷音之障後,身體微微有些受傷。
“該死,那小子爲什麼沒事!”
三名追兵完全不明白,只有靈海期的魯夫爲什麼能夠在雷音之障中隨意穿梭,卻並沒有因此而亡。
以魯夫的修爲來說,這麼多次的穿透雷音之障,已經足以讓他死亡了,而事實卻違背了常理。
三人不由得把目光都匯聚到了葉離身上,看着葉離手中散發的水行靈氣已經越來越濃郁,他們不由得懷疑葉離釋放的水行靈氣不僅僅是在爲魯夫療傷,可能還是在替魯夫減輕穿越雷音之障時受到的衝擊力。
另一邊的托特撒和多勒二人已經背靠背的縮成一團了,在衆人的圍攻下,兩人的防禦變得越來越脆弱,此刻也只能苦苦支撐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兩方人一攻一防間,已經持續了一刻鐘之久,三人逼着葉離圍着羣島繞了好幾圈。
葉離只要一遇到危機就會用突破雷音之障的方式逃跑,三人無論怎麼樣都根本捉不住他。
盛怒之下的三人根本不知道要追到什麼時候去了,心中憤怒之下,卻是突然想出了一個辦法來。
三人中的一人毫無徵兆的就停了下來,趁葉離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就選擇繞島逆向飛行。
剩下兩人繼續一邊攻擊一邊追擊,以符咒逼着葉離只能繞島而動,無法調頭往島上靠攏。
很快的,兩人就逼着葉離再繞了島嶼半圈,而葉離在轉了一個彎之後,前方也突然傳來攻擊,剛剛逆向繞了羣半圈的神相期靈符師,此時已經繞到了正面,直接從前方攻了上來。
葉離一驚之下,根本就來不及突破雷音之障逃跑,只能一個俯衝再度落進了水中。
這一次三人似乎是有了準備,第一時間就落到了海面上,其中一人的神靈落在了海面上,頓時海水便直接分了開來,露出了當中的葉離來。
而青鸞的身上,無數條水帶纏繞,將他捆綁了個結實,
它也終於是沒辦法逃跑了。
“混賬小子,我看你這下怎麼逃。”
攔住了青鸞去路的靈符師,滿臉得意的大笑着說到,追了那麼久終於是抓住了兩人,讓他感到無比的興奮。
就在他想要動手先殺死魯夫的時候才猛然發現,坐在青鸞背上的魯夫神色僵硬,看起來彷彿一個假人一般。
“你……你身邊那是什麼,水行之力凝聚的幻象!!!”
看到魯夫僵硬面龐的靈符師,這才察覺到了面前的魯夫根本就不是本人,而只是一團水行之力凝聚的幻象而已。
他們剛剛一直以爲葉離是在用水行之力爲魯夫療傷,或者說減輕穿越雷音之障時,魯夫所受到的傷害。
“你竟然用一個假人騙了我們這麼長時間,你這個該死的混賬。”
從身後追來的兩名神靈期高手也繞到了葉離前面來,在看到魯夫的臉後,他們也察覺到了異狀。
“你手中不斷注入的水行靈氣根本就不是爲了療傷,而是爲了讓手中的水行幻象變得更加凝實,彷如實體。”
神相期靈符師終於是看出了真相,臉上的神情變得憤怒異常。
葉離被三人捆綁着,動彈不了分毫,三人的力量,遠遠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嘿嘿,你們現在才發現,應該是晚了些吧。”
葉離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這個計謀能拖住三名神相期高手如此長的時間,已經是非常讓他滿意了。
靠着這個水行靈氣凝聚的假人,葉離完全瞞住了三人,三人從遠處看根本就很難察覺魯夫的背影有什麼問題。
葉離不斷注入的水行靈氣,完全是爲了讓水行靈氣凝聚的假人更加凝實。
當然,他表現出來的樣子,卻像是在爲魯夫療傷一般,因此三人直到捉住葉離之前都沒有任何的懷疑。
“那個臭小子到底去了哪裡,你們是在什麼時候分開的!!!”
一名神像起高手對着葉離咆哮着問到。
葉離看了他一眼,道:“你還沒想通嗎,腦子未免也太不好使
了!”
葉離嘲諷的說了一句。
對方一愣之下,猛然反應了過來,道:“是你第一次落海的時候,對不對!
我就說當時的攻擊雖然爆炸的衝擊強烈,但也不像是能將你們衝入海中的樣子,你當時是故意選擇落海的,目的就是想要將那傢伙掉包!”
葉離哈哈大笑一聲,道:“嗯,你說的沒錯,魯夫的確是當時就與我分開了。
在你們沒有察覺,都在跟着我追的時候,魯夫就趁機上了岸,我想他現在應該已經找到他要找的人了吧。”
葉離的笑聲不斷刺激着三人,三人感覺自己彷彿是被當成了猴子一樣耍弄。
跟着一個假目標追了這麼長時間,好不容易追上之後,才發現根本就是徒勞,重要目標不在這裡。
“還跟他說什麼廢話,直接殺了這小子,我們去追那個逃跑的傢伙,只希望他還沒找到海淵符聖。”
一名靈符師說話間,手中已經凝聚出了一道金行靈符來,化爲一把長刀,朝着葉離砍了過來。
葉離知道,若是被這隻長刀砍中,他和青鸞都會被一分爲二,他就算生命再強,都只有死路一條。
就在他不甘心的望着攻來的長刀,只能等死的時候,一道蒼老而威嚴的聲音隨風傳了過來。
“住手!”
隨着聲音而來的,還有一團凝固的風行之力。
這團風行之力,之際衝擊在了金刀之上,明明只是輕飄飄的空氣,卻瞬間將金刀轟得粉碎開來。
這團空氣在轟碎金刀之後,瞬間又將葉離身上纏繞的水帶全部扯斷,葉離瞬間就恢復了自由之聲。
四人一驚之下,都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之間一名白髮白鬚,滿臉皺紋的老者,正皺着眉頭站在一旁,他的眼神裡寫滿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