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歐千邪的評價,莫嶽生站在旁邊臉都要笑爛了,雙眼也幾乎被臉上的肉擠成一條細線。
“歐大師,我希望能成爲您的弟子,在家族中,我感覺自己的天賦有些伸展不開啊。”
莫嶽生倒是打蛇隨棍上,順着歐千邪的話就往上爬。
歐千邪笑着看了他一眼,倒是沒有答話,後面還有兩個人,雖然莫嶽生基本上滿足了他收徒的要求,不過畢竟他有言在先,只收一人爲徒,如果現在答應了莫嶽生,也就意味着否定了後面兩個人。
雖然後面兩人超過莫嶽生是有些困難的,但這並不代表就不可能,再說他還沒看後面兩人的符紙,如果現在就做出選擇,對後面兩人來說未免就太不公平了。
讓莫嶽生先站到了一旁,歐千邪衝岱青青點了點頭,招呼她將自己的符紙送到臺上。
岱青青上臺以後臉上同樣有些激動,畢竟站在歐千邪這種大師面前,大部分人都會升起崇敬之情。
“嗯,你這個女娃娃也很不錯,雖然比不上剛剛那個小胖子,不過也繪製了二十八道符劃,足足有三個符字了還多一劃了。
你有三個符根,這三個符根每一個都能領悟出一個符字來,在對這幾種屬性力量本源上的領悟,也算是初窺門徑。
看你的年紀,應該也不會超過二十五歲,能達到這種程度,想必也是有經過精心的培養,你是哪家的孩子?”
聽到歐千邪的詢問,岱青青笑着道:“回歐大師的話,小女子是烏干城岱家的人。”
歐千邪點了點頭,道:“果然不錯,岱家也算是老牌的鑄器家族了,不過最近聽說微微有點沒落,希望你能爲你的家族生起一堆新火。”
說完之後,他也將岱青青的符紙放到了一邊,如今場上已經只剩下了葉離一人了。
之前一開始被淘汰的那十五人並沒有離場,全部都在一旁站着觀看,此時衆人的目光也多都集中在了莫嶽生的身上,在他們看來這次的冠軍應該非他莫屬了。
莫嶽生站在臺上居高臨下的望着葉離,臉上的神情充滿了蔑視,在他看來葉離比他和岱青青還要年輕的多,即使天賦再高也不可能比他領悟得還多。
畢竟對於符文和屬性力量的認知不僅僅要依賴天賦,同樣還有時間的積累。
就如同繪製符咒時能達到的品級一樣,有些人對完美符咒的感知能力強,比其他人更容易練到地級天極,但是即使這種能力再強也還是需要時間去累計,不可能一蹴而就的達到完美。
在他看來,葉離的年齡根本就不夠時間去積累,所以他打心底就不相信葉離會比他更強。
歐千邪朝葉離笑着點了點頭,葉離趕緊就將自己的符紙拿上了臺去。
剛剛走過莫嶽生旁邊,莫嶽生就小聲開口道:“小子,怎麼樣,被我碾壓的滋味如何,憋屈不憋屈?
我早說過你不可能得第一名,只有我纔有資格當歐大師的弟子。”
面對莫嶽生的嘲諷,葉離只是不屑的瞄了他一眼,並沒有答話,他現在根本就懶得說什麼,馬上把符紙拿給了歐千邪以後,他就能用事實狠狠扇莫嶽生一個耳光。
而實際上,也沒有比這更解氣的了。
面對天下間少有的大師,葉離雖然沒有成爲鑄器師的意願,但也還是保持着自己應有的尊重。
他先恭敬的朝歐千邪行了個禮之後,纔將手中的符紙遞了過去。
歐千邪笑着接過來,拿在手上晃了一眼之後,目光突然一變,雙眼頓時亮了起來,一臉震驚怔怔地看着手中那張符紙。
“小夥子,你是哪個老傢伙的弟子?”
歐千邪在看到葉離黃紙的瞬間,就被上面的三十六道符劃驚呆了。
特別是當他望着葉離年輕的面龐時,這種震撼的感覺就越發強烈。
聽到歐千邪的詢問,葉離呆了一下,他哪裡有什麼師承,只能老實道:“歐大師,我沒有師承,我都是自己修煉的。”
歐千邪有些難以置信的擡頭看着葉離一眼,彷彿是想要在他臉上看出玩笑的痕跡,然而葉離本來就是自己修煉而成,回答時自然無比,雙眼也滿含真誠。
“太……太不可思議了,竟然還有如此天賦的少年。
你當真沒有師承?
那麼家世呢,可是鑄器世家的弟子?
你叫什麼名字?”
歐千邪一連發了幾個問題出來,已經足以看出他心中的不平靜來。
裴苦站在旁邊,好奇的瞄了一眼歐千邪手中的符紙,頓時也流露出無比震驚的神色,望向了葉離。
葉離道:“小子名叫葉離,只是來自一個偏遠小家族,家中也沒有鑄器師。
其實我對鑄器一道根本也沒什麼瞭解,製作外符方面因爲家族中有教授,所以勉強倒是學會了用符筆畫符。”
歐千邪和裴苦對望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道:“小夥子,你這個樣子如果都叫勉強學會,那其他人根本就是完全不會了。
很好,沒想到啊沒想到,我歐千邪到了這個年紀,居然還能遇到如此天賦的年輕人,老天待我實在是不薄啊。
小夥子,你剛剛說自己沒有師承,也不是鑄器世家的人,那麼你是否願意拜我爲師?”
聽到歐千邪當場就要主動收葉離爲徒,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後面安長生三人都露出了一臉意外神色。
莫嶽生更是彷彿吞下了一個巨大的石蛋卡在了嗓子眼兒上,憋得滿臉發青。
他圓睜着雙眼,原本目中無人的得意神態已經完全消失,剩下的只有滿臉的難以置信。
“歐……歐大師,我……我纔是第一啊,您爲什麼要收他爲徒?
您不會是看他比我年輕就覺得他潛力十足吧,我也只是長的老了點,他說不定也是長的偏嫩,實際年齡我們未必有多少差別。”
莫嶽生這個人果然如同岱青青所言,對待弱者時一向是惡劣嘴臉,而對待強者時,卻又是另一種姿態,此時即使他心中已經憋得快要發瘋,也不敢對歐千邪有絲毫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