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牛千斤的話,葉離雖然難免有些遺憾,不過也並沒有再繼續追問。
之後,兩人又閒聊了一陣之後,牛千斤道:“葉離,幫你們贏得了這次的比賽之後,我想我明天也該回駐地去了。
鑄器堂已經順利更名,羅家的陰謀也就此破滅,我就不在這裡多留了。”
聽到牛千斤的話,葉離微微一愣,心裡倒是涌起了一絲不捨。
牛千斤的年紀比他大得多,兩人在一起相處時,對方一直如同兄長一般,對他觀照頗多,這讓他內心感覺非常的溫暖。
不過葉離也沒有多留牛千斤的意思,只是點了點頭,道:“二師兄,這些日子倒是有勞你忙前忙後的了,好不容易空下來還要教我鑄器,當真是辛苦了。”
牛千斤哈哈一笑,道:“葉離啊,你跟你師兄客氣什麼,我也是難得出一趟院門,心裡倒是挺高興的。
不過我走這段時間,估計要苦了方銅了,駐地最近事情可不少,他除了鑄器的時候腦袋好使,別的時候都有些木訥。
我離開這段時間,駐地的事情都歸他管,想必他肯定是撓破後腦勺了。”
葉離聞言也是微微一笑,他知道他那個三師兄爲人有些木訥,事情一多起來就會撓頭,平日裡都有牛千斤在,他倒是樂得逍遙,牛千斤一走,他最近這段時間肯定得天天撓頭了。
“師兄,那你回去一路小心,到了駐地替我向師父和師兄問好。
對了,我馬上讓下人準備些這裡的特產,你給師父師兄帶些回去吧。”
葉離開口說到。
牛千斤點了點頭,道:“對,我前些日子在你們這兒吃的乾肉餅就挺好吃的,我可要多弄些回去。
我又想出了道菜式來,可以用到這些肉餅……”
牛千斤和葉離一直聊到了入夜,才各自散去。
葉離在離開牛千斤屋子之後,馬上就吩咐跟來的下人去準備山海郡的特產來。
這裡也不是在大荒城中,小鎮上的東西並不算太多,葉離把能想到的東西都想了一遍,最後吩咐下人儘量準備齊全,第二天給牛千斤帶上。
翌日一早,牛千斤就帶上了葉離準備的特產,騎馬離開了奇山鎮。
葉淮蒼因爲要處理店鋪的事情,就留在了奇山鎮,只有葉離自己踏上了回大荒城的路。
而羅禮士和盤山青松他們,則在前一天晚上,就連夜趕回了大荒城中。
回到家族,家主羅世江一臉笑意的出來迎接他們,在他看來他們的計劃應該是穩穩實現了,現在葉家應該已經被擠出了鑄器市場。
然而當他見到羅禮士和盤山青松一臉陰沉模樣時,心中頓時“咯噔”的響了一聲。
“怎麼了,禮士、青松,是發生了什麼事嗎,你們爲何這般神色?”
羅世江開口詢問到。
羅禮士和盤山青松對視了一眼,盤山青松搖了搖頭,也沒心思做解釋,還是羅禮士把話接住,道:“爹,這次的比賽出問題了,原本十拿九穩的計劃,結果全部爲葉家做了嫁衣。”
“啊!?”
羅世江聞言一驚,道:“怎麼會這樣,這次比賽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羅禮士道:“爹,葉家的鑄器商鋪已經全部改名字了,現在叫‘鑄器堂’。”
羅世江猛然一呆,道:“鑄器堂?
他們怎麼能打這個招牌,不怕招來禍事嗎?
不對,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同鑄器堂聯手了,但這怎麼可能,鑄器堂那麼大個龐然大物,怎麼可能同葉家合作?”
羅世江說到後面,已經成了一臉震驚。
羅禮士神情有些沮喪,道:“爹,我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毫無風聲的,他們就同鑄器堂聯起了手來。
之前我們給葉家下套,讓他們接下的那些訂單,他們今天全部都運到了會場上,當着所有人的面交接給了我們。
隨後,盤山兄弟按照計劃鑄造出了玄級上品巔峰的符寶,原以爲這樣就能穩贏了。
然而葉家那名鑄器師,竟然用玄級材料做出了地級符寶來。
據說,這是什麼極其高深的鑄器技巧,一般人根本無法掌握的。
我們本來想說對方是作弊才達成的,結果葉家公佈了對方鑄器師的身份,乃是鑄器堂掌號大師歐千邪的二弟子。
並且葉家還藉着機會宣佈他們與鑄器堂聯手的事情,還直接更換了商鋪的名號牌匾。
爹你也知道,哪裡有人能隨便使用鑄器堂的名號,他們這麼做顯然就是真的與鑄器堂聯手了,也沒有人再懷疑對方鑄器師的身份。
最後比賽的結果就是葉家以地級符寶穩壓了我們一頭,取得了比賽的冠軍。
他們還藉着比賽聚集來的人氣,大肆宣揚自家,穩穩的賺去了名聲和人氣。
而且比賽時對方一個小輩還跳出來與我們對賭……,……最後事情就是這樣,我們必須將商鋪關掉,否則葉家肯定會把我們的作爲,上升到欺辱鑄器堂的層面上去。”
聽到羅禮士的回報,羅世江的臉色陰沉的如同夏日暴雨前的烏雲。
“葉家,該死的葉家,他們怎麼可能翻過身來,還與鑄器堂聯手開設了新的鑄器堂。
他們到底是走了是麼樣的好運,才能夠屢屢壓在我們頭上,他們這是在逼我。
不能讓葉家再繼續這樣發展下去了,否則我們根本就制不住他們了。
我聽說葉家當初殺死張巽的那名小輩已經回來了,禮士你準備一下,過兩天就帶着奎兒去趟張家。
之前張家就派人來接觸過我們,想同我們合作瓜分整個山海郡,我一直擔心他們的實力太強,會在背後算計我們,一旦瓜分了山海郡之後,就會連我們一起吞了。
不過俗話說的好,富貴險中求,戰鬥要是真的打起來,還不一定誰算計誰。”
羅世江說話間,眼裡的神情已經有些瘋狂,葉家在他面前一點點崛起,而他又無能爲力的時候,實在是種莫大的煎熬。
他終於是下定了決心,要做就做一場大的,與其看着自家逐漸爲他人所制約,倒不如先發制人,整一場大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