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離這邊,爲首那名趙家的老者,已經幾步衝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來,重重拍在他肩膀上。
“乖孩子,你可是好樣的,咱們又贏了朱禿子那老傢伙。
對了,你是哪一房的好孩子,我讓你們那房的長老多多獎勵你。”
趙家老人雖然看起來年紀非常大了,然而神態間卻彷彿稚童一般,在知道是自己家族獲勝之後,控制不住的想要蹦跳雀躍。
葉離望着面前的老者,臉上有些尷尬,道:“這位趙家前輩,晚輩不是趙家子弟,晚輩是趙家的外援靈符師。”
聽到葉離的話,老者微微一愣,道:“什麼,你不是趙家人,你是外援靈符師!
他們不會這麼沒用,都沒能通過傀儡巷吧?”
聽到老者的問題,葉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他們之前發生的事情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
不過好在老者似乎沒有追問的意思,擺了擺手,道:“現在也不說那麼多,你雖然是外援靈符師,但你代表的也是趙家,所以你進來了聖泉殿,也就意味着趙家獲得了第一名。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們趙家人比朱禿子家厲害,今年又是第一名。
他還想和我打賭,這次輸的家族要給另一方三個郡的私有區域,這次他可是全賠了。”
聽到老者的話,葉離一陣疑惑,難道說這個賭約其實是這裡的兩名老者立下的。
禿頭老者聽到趙家老者的話之後,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冷哼,很顯然他就是趙家老者口裡的朱禿子,也是朱家的長老。
說話間,陶家和管家也是相繼從外面擠入了石門當中。
不過這一次卻不再是陶家在前了,管家在一番戰鬥之後,竟然是反搶到了先機,當先一步進入了聖泉殿。
陶家人雖然緊跟着管家人進來,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此時也是滿臉懊惱,屈居第三名。
他們在見到那名圓臉和善老者時,頓時露出了羞愧神情來。
陶家和管家子弟在進入聖泉殿之後,也就不再爭鬥,這次聖山之試的名次已經定了下來。
兩家人朝着四名老者深深行了一禮之後,齊聲道:“見過四位老祖。”
四名老者點了點頭之後,隨意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用多禮。
陶家和管家老祖在見到兩家子弟進入之後,臉上倒是都露出了滿意神色,特別是管家老祖,原本無比嚴肅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微笑來。
他是真的沒有料到,自家子弟竟然能夠取得第二名的位置,這對於整個管家而言,都是一場意外之喜。
然而朱家老祖此時的表情已經有些不對了,他擡眼望向了石門外面。
“這怎麼可能,我朱家怎麼會沒有人進來?”
朱家老祖有些兇惡的臉上,露出了不解神色。
過去多次聖山之試,他朱家與趙家互有勝負,包攬了第一、第二的位置,這一次怎麼會連第三名都沒有爭取到。
陶、管兩家人聽到朱家老祖的詢問,有些尷尬的偷眼看了看葉離,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出來。
朱家老祖似乎是注意到了衆人臉上的神情,目光狠戾的看向了葉離,道:“小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聽着朱家老祖很不客氣的質問,葉離微微皺了皺眉頭。
雖然對方的確是前輩身份,但是說話如此的盛氣凌人,讓他心中也有些不快。
還不等葉離回答,趙家老祖便閃身跳到葉離面前,吹鬍子瞪眼的朝着朱家老族望了回去,道:“朱禿子,你什麼意思?
你朱家娃兒們自己不爭氣,這次看起來沒能取得好名次,你在那兒兇我趙家娃兒做什麼。
雖然他不姓趙,但是他既然代表了我趙家參試,他就是我趙家人,你有本事就衝我瞪眼啊,哼!”
趙家老祖一臉非常講義氣的模樣,叉着腰站在葉離面前,替葉離撐腰。
葉離對趙家老祖頗有好感,對方看起來年紀雖大,心裡卻彷彿童心未泯,十分容易讓人心生親近。
望着趙家老祖挑釁似的神情,朱家老祖不禁冷哼一聲。
趙家老祖的脾氣他了解的很,他若是繼續逼問葉離,對方肯定會與他較勁到底。
他雖然武力上不輸對方分毫,但是對方性格如同頑童,可以纏着他較上一個月的勁,他是沒有心思與對方糾纏的。
心中軟了三分的朱家老祖,頓時也扭頭不再看葉離,而是望向了陶家子弟,道:“你們剛剛都將目光望向了那小子,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見着朱家老祖避開自己的目光,趙家老祖臉上頓時露出了得
意的笑容來,彷彿打了一場勝仗一般。
此時見着朱家老祖再去詢問陶家人,他也沒有阻攔的意思,畢竟對他而言陶家人又不是自己人。
陶家老祖性格和善,一向不與人爭,此時聽到朱家老祖質問自家子弟,倒也沒有阻攔之意。
陶家子弟看着朱家老祖眼中的厲色,心中一顫,偷眼瞧了一眼葉離之後,開口道:“回朱老祖的話,您……您們家的三人,是來不了了。”
聽到陶家子弟的話,朱家老族雙眼一瞪,彷彿蒼鷹一般銳利,他的背後出現了一道鷹形虛影,直勾勾的盯住了陶家三人。
“你們說什麼,他們來不了了?
是都死了嗎,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朱家老祖背後鷹形虛影出現的瞬間,在場所有的小輩們都感覺遍體生寒,彷彿是蒼穹塌陷了一樣,重重的壓在了他們的身體和心靈之上。
所有人都不由的雙腿打顫,忍不住就要跪下去,連葉離都不能倖免。
“哼,朱禿子,你什麼意思!”
趙家老祖眼見着朱家老祖的做派,臉上一怒,叉着腰就朝對方瞪了回去。
他的背後,一隻棕色巨熊虛影浮現而出,朝着朱家老祖背後的鷹形虛影發出了一記無聲的怒吼。
在場的所有小輩們頓時感覺身體一輕,剛剛傾塌下來的天空,彷彿是被巨熊給撐了起來一樣,他們也不再受到影響。
然而僅僅只是剛剛一剎那的功夫,包括葉離在內所有人都感覺呼吸困難無比,渾身汗出如漿,浸溼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