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他這聲“嗷”叫倒是把黑衣人們驚了個夠嗆,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瞧着葉離。
葉離感覺後腦勺上一陣陣生疼,本能就想用手去摸,奈何渾身被捆的跟糉子一樣,連手指都動不了半根,只能抽着嘴直喘氣。
“你這傢伙身體是什麼做成的,竟然硬吃我一記符咒。
雖然我控制了力度,但是尋常一般人也該直接暈過去了,你就只是有些疼嗎?”
剛剛攻擊葉離的那名黑衣人驚異無比的說到。
葉離與對方是敵對關係,此時哪裡會回答對方的話,只能怒視着對方齜牙咧嘴的喘着氣。
對方看着葉離的表情,冷笑一聲道:“哼,身體硬又有什麼用,你現在不過是一條砧板上的魚,我一下拍不暈你,那我就多拍你幾下,反正受痛的是你又不是我。”
對方說完之後,又放出了一道符咒,狠狠拍在了葉離的頭上。
對方畢竟是育胎期後期的靈符師,即便是用的基礎符咒,威力上卻也十分強大,這一下攻擊是直接把葉離拍趴在了地上。
一時半會兒他都還沒暈過去,只是覺得兩眼發黑,腦子裡一陣嗡鳴。
還不等他緩過氣來,又是一記重擊砸在了他的腦後,這一下葉離終於是徹底暈了過去。
看了一下連挨三下,才被自己拍暈過去的葉離,那名黑衣人道:“難怪這傢伙會被髮放令牌,果然是有些本事。
若不是他要掩護自家靈符師撤退,我們還真不一定抓得住他。”
另一人道:“嗯,能持有令牌的人,都是被組織看上具有非凡潛力的。
這傢伙纔多大點年紀,就已經達到了育胎期初期,而且連**力量都強大到幾乎同樣的境界,實在是很不簡單。
好了,現在他也暈過去了,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吧,聽說他們已經弄到一批材料來了,我們的陣法也快佈設成功,到時候就能把整個花海門的人全部洗腦弄進組織去。
這傢伙反正力氣大,咱們把他弄回去,先暫時變成傀儡,控制他幫忙建設陣法,等到事情弄完,再將他送回組織去。
他這種傢伙,組織看上的就是他們的潛力,可不能用普通的方法來控制,必須要用特殊的
方式將他們變成自己人。”
另一人點點頭道:“普通的方法不一定能限制他一輩子,畢竟他們晉級的速度太快,很可能稍不注意就突破了境界限制,恢復自己的意識。
而一些強制性的意識抹除,又會限制他未來的發展,將他的價值降低,所以他們都必須送回門裡專門處置。”
三人一邊說着,一邊指揮其他黑衣人過來,將葉離整個擡起來。
這些黑衣人伸出手來,果然是非常的白嫩,一根根如羊脂白玉,分明都是女人的纖纖素手。
女人們雖然在力量上不如男子,但她們畢竟是靈符師,身體也經過了靈元的沖刷,力氣上比普通人大得多,這會兒搬運起葉離來也是輕鬆了不少。
三名爲首的黑衣人中的一人,掏出了一副手銬來,將它拷在了葉離的雙手上。
這幅手銬通體烏黑,上面刻着不少的符文印痕,看起來很是沉重。
當葉離將這幅手銬戴上之後,他體內一直不停流動的靈元就完全停止了下來。
一直呆在葉離神識之海內,看着所有事情發生的吞日不禁低語,道:“鎖靈鐐銬,她們竟然有這種東西。”
感受着葉離靈元被定住,吞日的眼神有些嚴肅。
“光是一條鎖靈鐐銬可不行,咱們還要給他弄條腳鐐,這傢伙身體力量強大,萬一醒過來一般的弟子可制不住他。
若是有腳鐐鎖住他,起碼也能讓他無法快速逃跑,他就算醒過來反抗,我們的人只要發動符咒就能將他捆住,也不會出現意外。”
聽到她的話,其他兩人也是點了點頭,順手又拿了條鐐銬出來,給葉離戴在了腳上。
在爲葉離戴上兩條鐐銬之後,三名黑衣人便讓其他人將葉離擡着朝着林中撤離,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山裡。
…………………………
之前騎着馬奔逃的葉家人,在離開之後可不敢輕易停下,他們的實力畢竟比黑衣人們差了太多,萬一停下之後,被追上來,他們又會再度陷入危險當中。
因爲葉離拖住了所有黑衣人,所以他們也沒有再遭到攻擊,隊伍並沒有因爲逃命而散亂掉。
所有人都在曹天玄的帶領
下,一路跑到了山區外的另一個郡縣,才停住了腳步。
曹天玄朝着身後看了一眼,並沒有見着葉離的蹤影,他也不知道葉離是不是跟在他後面,心裡難免有些焦急。
“大家聽好,這裡已經到了開闊地帶,我們的危險小了不少,大家在前面那塊高地上稍作休息,順便等等葉離。
不過休息時,你們一定要打起全部分精神來,萬一發現那些黑衣人的蹤跡,大家就立刻起來繼續逃跑。
另外,你們要隨時注意葉離的有沒有出來,可別讓他錯過了。”
曹天玄交代了衆人一聲之後,便領着葉家商隊朝着前面不遠處的一片高地潛了過去。
到達高地之後,所有人都下馬來原地休息,曹天玄安排了一些人手,到周圍進行了戒備,以此來提前發現葉離或敵人的蹤跡。
然而讓曹天玄失望的是,他這麼一等就是半天時間過去了,卻依舊沒見着葉離的任何蹤跡。
而黑衣人們也沒有任何動靜,彷彿是完全消失了一般。
“天玄叔,葉離的情況怎麼樣了,過了這麼久他都沒來,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
隊伍裡,已經降神期的靈符師詢問到,語氣中有些擔憂。
曹天玄看了看前方不遠處的山區道:“我不知道,等了這麼久他都沒來,很可能是他遇到了危險……”
說話間,幾名採藥的老者,揹着竹籃從山區裡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
見着曹天玄他們的大隊人馬後,幾名採藥的老者頓時變得侷促了起來,也不敢走在路中間,只能小心翼翼的在道路邊緣上緩緩挪着,生怕驚擾了葉家隊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