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妃娘娘陪伴趙鳴度過了三四天,原來心情極差的趙鳴漸漸地好轉起來,另外的原因就是胡鵬的軍隊雖然圍困了番禺城,但是幾天來尚未有任何攻城的跡象,城裡也沒有他原來想象的出現動亂。這讓趙鳴懸着的心稍微放了下來,他想只要胡鵬不攻城,馬圭的援兵就會有辦法前來解圍,那麼整個番禺城就有重生的希望。
“皇上,奴才看今天的天色不錯,是不是到御花園去走走,散散心?”艾理進來,看到皇上氣色不錯,討好地說。
“嗯,還是艾理懂得朕的心。”趙鳴那憔悴許久了的臉露出了笑容。於是他在艾理的幫助下,着好龍袍,戴上龍冠。一下顯得威武了很多。
那邊翠妃也在趙鳴的要求下,由喜兒給着上了一件淺淡的橙紅長襲紗裙緯地,外套一件玫紅棉段小襖,再繫上一條及腰長的白色狐貂絨毛圍巾。
他們走出宮殿,已經有陽光照耀,但是氣溫還是很冷。趙鳴挽起翠妃的手,踱步走下臺階。
坪外那一顆高大的柏樹此時已經懨懨地,沒有一絲生機,樹上有一羣烏鴉在不時地上下翻飛。突然幾隻烏鴉發出難聽的“啊啊”聲,在這冬日裡聽的令人汗毛竦立。
趙鳴聽到聲音,儘管知道是烏鴉的鳴叫,但是還是不由自主地擡頭看了看樹上的烏鴉,他臉上掠過一絲不快,大清早聽到烏鴉的哀鳴,是不吉利的,只有要死人了才聽到烏鴉的叫聲。
“艾理,今天這樹上怎麼突然會來烏鴉?”趙鳴皺起了眉頭,回頭問艾理。平常的確很難得看到烏鴉會跑到皇宮裡的樹上來,更不用說聽到烏鴉的鳴叫了。
“皇上,也許是城外的敵軍太多,所以烏鴉沒處藏身,才飛進宮來了。待奴才將它們趕走就是。”艾理的一番話果然爲這不吉利的哀鳴聲給出了很好的解釋。博得了趙鳴的點頭首肯。
艾理於是喚來另外幾個小太監,朝樹上投擲石塊。可是那些烏鴉還象是一羣癩皮狗,對艾理他們投擲石塊根本不理會,只是飛躍着躲避石塊的襲擊。
翠妃心裡想,莫不是這趙鳴真的晦氣來臨了?連烏鴉也提前來給他報喪了?想着他不禁側眼看了看身邊的趙鳴,只見他的臉色又開始一片陰霾,顯然是不滿艾理他們連一羣烏鴉也無法驅趕走。
“喚來弓弩手,朕就不信這些烏鴉連箭都不怕。”果然,趙鳴下令了。很快地,五個弓弩手前來。
“給朕將這羣討厭的烏鴉統統射殺了。”趙鳴陰沉着說。
“慢着,”翠妃不忍這羣烏鴉被殺,它們都是無辜的,僅僅哀鳴了幾聲,就要遭受滅頂之災,太殘忍了,惻隱之心令她站了出來:“皇上,這只是一羣無知的鳥類而已,求你放過它們,驅趕走他們就行了。”
“娘娘真是善良。好吧,既然娘娘開口,朕就答應你了。”趙鳴於是讓弓弩手不得對準烏鴉射殺,而只是朝樹上穿空而過。
可是弓弩手的箭將柏樹葉子射得紛紛揚揚落下,那些烏鴉依舊還是處變不驚,仍然不肯離開。
“給朕統統射殺了,朕就不信它們不怕死。”終於按捺不住的趙鳴生氣了,不管翠妃的再三請求,斷然下令。頃刻間,那羣烏鴉在悽慘哀叫聲中先後折翼墜下。凌亂飄飛的羽毛片片飄落下,現場一片蕭瑟,寒風陣陣浸入人們的心裡。
突然,一個太監急匆匆趕來大叫着:“皇上,皇上,不好了,胡鵬的軍隊已經攻進城來了,安國大人被擒獲。現在敵軍正朝宮裡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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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五、還我父母的命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