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請人算好日子,下下個月初八我會娶她過門。”夏侯殷德如閒話家常一般說道,“以大哥現在的心境可能等不到那時候便要出征,這杯喜酒你們恐怕是喝不到了。”
“花令能開開心心地嫁人是最好的,你是真得對花令很好,我和龍上雪是沾她的光才能結交到你這個朋友。”相思語氣淡淡地說道,復又垂首,眼中掠過一抹苦澀。
“龍上陽是來找過我,因此我必須做出一個選擇,我想花令無論如何不願意和夫人您有一天走上陌路,老死不相往來,所以事實上……我也沒得選擇。”夏侯殷德突然說道,口氣十分平常,“我能替你們守住一方小小陌城,只不過將來,你們和龍上陽的鬥爭我是幫不了忙的。”
夏侯殷德將龍上陽和龍上雪之間的暗潮洶涌看得十分透徹,這是在向她表明態度,不參與權鬥。
相思頜首,踱步走到亭子中間,“以太守的聰明才智,怎會安於現狀只呆在永壽這個小城池裡?”
“夫人聽過夏侯王朝嗎?”夏侯殷德也走過來掀袍在石桌邊坐下。
“當然。”那個充滿傳奇卻又是曇花一現的朝代,相思端起紫砂壺倒茶給夏侯殷德倒茶。
“夏侯皇帝是我們夏侯一脈的老祖宗,老祖宗和他的夫人久居江南,膝下二子二女,舉家出來遊玩時途經隴安,他夫人舊疾復發病逝,老祖宗自此再沒離開過隴安,遺訓傳下來夏侯家的女兒可以隨心所欲去任何地方,但夏侯家的男兒需生生世世守護隴安。”夏侯殷德說得又是一個傳奇。
相思聽得入神,“隴安就是現在的永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