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已今非昔比(2)
“夏侯太守,我一切安好,勞你們記掛。”相思微笑着衝他點了點頭。
見龍上陽越發陰鬱,龍天出聲道,“皇上,太守和夫人同皇后都是舊識,早在陌城便已相識,太守和……二爺更是結拜的異姓兄弟。”
“是啊。”夏侯殷德作恍然大悟狀,埋怨身邊的妻子,“瞧瞧臣,夫人已今非昔比,花令,你該改口了。”
花令爲人雖小心謹慎,卻不會僞裝,聽夏侯殷德這般臉色有些不好看,握住相思的手緊了緊,眼裡盡是同情,“夫人……”
相思不想看到這樣的目光,卻又無可奈何。
“你帶夏侯夫人出去走走,朕同夏侯太守有要事商談。”龍上陽陰冷地開腔,也正中相思下懷。
相思拉着花令就往外走,龍子琴候在永承宮外緊跟着上來,如形影相隨的鬼魅般,相思同花令轉了轉眼珠,花令謹慎地回頭瞥一眼龍子琴,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你們過得可好?”相思開口問道。
花令在相思面前始終擺脫不了當丫環時的影子,說話間總是帶着幾分卑微,“太守他待我很好,我這次實在是太思念夫人,便央求他上京來了。”
“你們會來我實在意外。”相思本以爲夏侯殷德也像北尉和西廉一樣製造一些內亂讓龍上陽手忙腳亂,就算是幫忙,沒想到夫婦倆竟然上京進宮,“不是說夏侯家的男兒不得離開永壽麼?”
“夫人也知道這典故呀。”花令笑得有些靦腆,卻幸福得惹眼,“我本欲是一人上京的,太守他不放心偏要一齊跟來,說是有我們的兒子呆在永壽,也不算違逆老祖宗的意思。”
“你們都有子嗣了?”相思轉過花令的身子,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着她,眼裡充滿笑意,“夏侯太守對你真情真意,如今又有子嗣傳承,真是羨煞旁人。”
“夫人同二爺……”花令幾乎脫口而出,突然想到身旁的龍子琴硬生生將話吞回肚裡,只問道,“我在永壽也聽說二爺被逮起來了,皇上遲遲不發落是有何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