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問斬
天道重申了一遍:“諸葛大人,我在點了你之後,只要你說出的不是食物,就是我這法子有漏洞,可以通過特殊手段扭曲審問結果。但若是你說出了你吃的早飯,一碗白粥是,那就是做不了假。”
諸葛正我笑笑:“天下之大,奇人異士何其之多,我做不到扭曲你的秘法,不代表別人做不到。便是我說出吃的是白粥,也不代表你就沒有作假。”
天道輕蔑的一笑:“那就試試。”說罷在諸葛正我背心一點,卻被諸葛正我將天道的潛力移開了。
天道不滿:“這就不對了啊,我點不到你的穴道,這秘法沒法起作用,那還玩個蛋啊。”
諸葛正我卻道:“不過是想試試,說明你這手段還是有辦法規避的。”說罷諸葛正我看了杯具塔一眼。杯具塔卻沒注意,因爲他一直在翻白眼哪有眼睛去看諸葛正我啊。天道卻不耐煩道:“還試不試了?要是不信我的法子,那就大刑伺候唄,打着打着總會讓他們受不住,什麼都招出來。”“再來。”
天道再次在諸葛正我背心點了一下,這回諸葛正我沒有抵抗,受了天道一擊。
“你今天早飯吃的什麼?”
諸葛正我翻着白眼,吃力的、吞吞吐吐的說道:“白白白白白白白……”
天道大喊:“你今天早飯到底吃的什麼!”
“白……粥!”
天道打了個響指,解除了秘法。“諸葛大人,你不要告訴我你吃的是稀飯啊。”
諸葛正我臉色鐵青,在天道審問蘇夢枕和杯具塔的短短几句話的時間了,他已經竭盡全力的自我催眠,讓自己認爲早上什麼東西都沒吃,連身體的狀態也自我催眠到飢餓狀態了,這纔有把握一試。卻沒想到天道這保龍一族秘傳千八百年的北斗神拳實在太過霸道,諸葛正我實在是扛不住。想想也是,保龍一族負責守衛皇室,抓住了那些個刺客死士,不得順藤摸瓜一舉端掉整個毒瘤麼,要是情報有誤,豈不是有大麻煩。
天道不給諸葛正我扯淡的時間,直接下了結論:“總捕頭,事情已經很清楚了。經過審問,王小石勾結金風細雨樓行刺宰相蔡京。按律,當處凌遲之刑!金風細雨樓老大蘇夢枕,慫恿鼓動王小石行刺當朝宰相在先,強闖宮門圖謀不顧在後,罪加一等,按律,當處腰斬之刑!金風細雨樓一干人等應當全數緝拿歸案,按律,斬立決!請總捕頭裁定!”
諸葛正我忙道:“此案內中定有詳情,王小石作爲刺殺蔡京的兇手,自當以死謝罪。而蘇夢枕強闖宮門,也是罪無可恕。可前日夜裡天道欲求見皇上,卻無故受阻,可見朝中還有一股暗流,組織策劃了這場刺殺。還請總捕頭法外開恩,暫且留他二人一命,待我查清此事,將那幕後黑手一同處置如何?”
六扇門總捕頭板着死人臉,冷冷的開口:“不必了。諸葛大人昨日早朝未完,不知朝堂變化。蔡京一死,內閣商議,啓用王安石爲新任宰相。王相剛正不阿,下令封閉金鑾殿,審問出與此案相關的官員、大內侍衛、皇宮內侍共五百三十七人。現在這些犯案罪臣已全數收押天牢,三日後問斬。王相表示,蔡京遇刺一案,必須從快從嚴偵破。而太后懿旨,要求六扇門以最快的速度處理此案,騰出手來支持王相變法。諸葛正我,你有什麼意見。”
不管這見鬼的王安石怎麼會在蔡京之後出任宰相,明明蔡京是王安石的手下啊。但當朝新相、內宮太后同時下旨,他諸葛正我怎麼扛得住。也只有一句:“卑職沒有意見。”了。
六扇門總捕頭起身,直接宣佈審問結果:“犯人王小石,於九月二十一日夜刺殺宰相蔡京被當場擒獲,按律判處凌遲之刑。犯人蘇夢枕,於九月二十一日夜刺殺宰相蔡京未遂,後欲衝擊皇宮營救同夥王小石被擒,按律判處腰斬之刑。王小石與蘇夢枕行刺當朝宰相,按律夷滅三族,着六扇門副總捕天道緝拿。金風細雨樓定爲謀|反組織,下海捕公文全國通緝,着神侯府緝拿。三日之後,王小石和蘇夢枕與朝中叛逆,一同在京城外東郊刑場處刑!”說罷,六扇門總捕頭一伸手,便有師爺遞過寫好的三份公文,由他加蓋印信。
天道立刻接過一份公文,下跪應道:“卑職遵命!”而諸葛正我臉色數變,卻也不得不上前接過公文。“卑職遵命。”
六扇門總捕頭繼續道:“這三日,王小石與蘇夢枕便收押天牢,等行刑之日,一同押赴東郊刑場。你二人立刻出動,將涉案人員緝拿歸案。至於監斬官……此事還需稟報皇上,由皇上欽定。退堂!”說罷也不等一干捕頭“威武”,直接離開了公堂。
天道攥着公文,衝着諸葛正我冷笑道:“王小石和蘇夢枕的三族啊,可惜總捕頭沒有明說,是父、子、孫三族,還是父族、母族、妻族三族啊。算啦,日行一善,就當是父、子、孫三族,也省點事。王小石和蘇夢枕都無後代,雙親也死完了,這就是說我們六扇門,不用再抓什麼人了啊。諸葛神侯,你覺得我這麼理解,有錯麼?如果我理解錯了,要殺父族、母族、妻族三族的話,請你一定要指出來啊哈哈哈哈!”
諸葛正我能說有錯麼?若說是父族、母族、妻族三族,那不知要連累多少無辜之人。按六扇門的尿性,說不定連六分半堂雷氏(蘇夢枕未婚妻雷純)、洛陽溫氏(王小石馬|子溫柔)都得被他們掃平啊!
諸葛正我很想就此打死天道,搶走王小石和蘇夢枕。可他不敢在六扇門的地頭搶人,因爲他感覺到二十餘道或隱晦或張狂的殺氣,每一個都不亞於面前囂張的天道。他多了兩個兩個累贅,絕對是殺不出去的,或者說就是他全力以赴,怕也是殺不出這個公堂。
諸葛正我二話不說,直接帶着四大名捕走了。他要聯絡各方勢力,替他劫法場救出王小石和蘇夢枕。同時也要儘快和金風細雨樓的殘餘聯絡上,安排他們逃亡。這就得聽着天道的嘲笑,咬着牙退出公堂。
回到神侯府,諸葛正我便收到皇上聖旨,命他於三日後,東郊刑場監斬“蔡京案”一干涉案犯人。諸葛正我真是心灰意冷了,他想到了辭官歸隱,但爲人民服務的信念卻提醒着他,要繼續堅守在朝堂之上,杜絕像“蔡京案”一類的事情再次發生!當然,也有神侯府這麼多年得罪人太多,沒了這身虎皮,估計很多人會來問候他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