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恐懼斗室六
杯具塔看到在喀納斯的陽光自|爆的瞬間,關七和喬幫主運功擋下了他的攻擊。但隨後二人面色一變,關七一掌拍在太后胸腹,喬幫主則是一掌蓋在皇帝頭顱,同時反手擒龍手將自己拉了過去,但還是晚了一步,自己已經爆|炸而死了。不過這段回放也到此爲止,並沒有繼續下去,將日後的事情一一推演出來。
“是我沒有經歷過,系統就沒法做出對未來的推演?還是在這個副本里太久,久到已經把推演的未來經歷過去了?”
杯具塔不是腦子太好的人,想不了那麼複雜的事,只能睜開眼,繼續這個恐懼斗室的遊戲。
“這個副本持續時間太久,久到已經把日後唯一會覺得慚愧的丐幫內部清洗都拖過去了。那下一個副本,會給我拿出什麼場景來?我不覺得還有什麼是讓我覺得不對的了。”
杯具塔剛說完,他面前就出現了一個騎着兒童自行車的人。短小的西服,簡陋的面具,蓬亂的頭髮,以及面具顴骨處那猥瑣的兩個螺旋紅圈,都深深的出賣了他的身份。
“是啊,你這人深諳一意孤行之路,想找到足夠讓你覺得慚愧的事情,實在是太難了。”那人騎着兒童單車在杯具塔身邊轉了兩圈,停在他面前,站起身,將臉上的面具揭開……裡面是一個豬頭面具……
“換豬頭,是覺得找不到我的破綻,要強攻了麼。”杯具塔就算沒了武功,依舊擺開一個見龍在田的架勢,準備開幹。
“沒,只不過是嘲諷一下你,這個豬頭。”說着,那人揭開豬頭面具,露出了杯具塔的臉。
“沒新意啊。都說是心|魔了,要是不露我的臉,叫什麼心|魔。”杯具塔表示早已料到。“我還以爲你會頂着琴婷、喀納斯的陽光、喬幫主或者其他什麼人的臉呢。不然來個美女或者妖怪,也算是迷惑了一下我麼。”
心|魔笑了笑:“你也說不露你的臉,叫什麼心|魔。老套是老套了一點,但好在管用。本來按程序,應該是讓你歷經種種酷刑折磨,窺探你的覺悟。但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居然將恐懼斗室扭轉爲重演歷史,沒辦法,只能在你經歷過的事中找出幾個不義之事來窺探你心中的弱點了。不過你這人夠自私,也只找出這三件來。沒辦法,只能我親自出馬了。”
杯具塔饒有興趣道:“你親自出馬的話,有什麼手段?是看出了我的心靈破綻,能一招秒了我?”
心|魔搖搖頭:“不能。你行事一爲自身利益,二爲丐幫,我能怎麼對付你?是剝奪了你的武功還是將琴婷拉出來折磨一番刺激你?你也知道是假的,對你完全做不到真實傷害。而我能毀滅現實中的丐幫麼?”
杯具塔繼續問:“那是弄出十八般酷刑折磨我,叫我就地跪舔?真要這樣我說不定就從了。”
心|魔繼續搖頭:“就算在這將你折磨死幾百次,也不過是廢了你的武功。只要你心中有一絲不服,做不到絕望的話,我是不可能侵佔你的肉|體的。如果不是你用了不知名的手段限制了我,倒是可以設計幾個場景,讓你落入絕望的深淵之中。可惜了。”
杯具塔哈哈一笑:“那你想怎麼做?不要告訴我就這麼幹耗下去,直到我精神崩潰啊。”
心|魔無奈道:“咱們倆打一場吧。沒有內功,沒有武功,純粹的肉|搏一場。打贏了,你就出去,打輸了,我就出去。要是不想打,就只能聽你的在這乾耗下去,直到你精神崩潰,我再侵佔你的肉|體出去。”
杯具塔對自己的武功還是很有自信的,哪怕他現在武功盡失,但他千錘百煉的降龍掌,可也不是假的啊,早就深入他靈魂了都。況且他也不是沒有練習過在內力盡失的狀態下運用降龍掌,真當他這一個多月是在摸魚啊。
“雖然很想說我不信你,但你也說到點子上了,我真沒有自信能熬過你。我就是再魔法師,冥想也不可能撐多久。再說這裡也沒食物,幾天就得餓死渴死,到時候再打更沒勝算,還不如現在就拼過。”
心|魔笑的很淫|賤:“你說得對,我不出|陰|招是不可能的,畢竟我是你的心|魔麼,不淫|賤才怪。那就賭上一切,開搞吧!”說罷,心|魔掏出一把小刀捅了過來。
杯具塔一手刀砍中心|魔手腕,身子一扭躲開老遠。“尼瑪這小刀是怎麼來的!不是說好了肉|搏麼!”
心|魔小刀連捅,嘴上也是不停:“都說了出|陰|招啦,有點規格外的東西算什麼,再說我畢竟是《電鋸驚魂》裡面出來的,有點小刀技能算得了什麼。”(霍夫曼二叔曾以一把小刀殺盡整間警局,一舉將電鋸驚魂由懸疑驚悚扭轉爲動作片)
杯具塔心想還好只是一把小刀,要是拿出什麼電鋸或者爆頭夾或者手|槍什麼的,那還不當場就跪了。損則有孚一拍心|魔手腕,哪怕沒有內力、沒有技能的支撐,便是憑一般人的力量以及巧勁,也將心|魔手中的小刀拍飛。同時右手順勢向上飛龍在天一掌直擊心|魔咽喉。
可心|魔卻在瞬間變換成琴婷的容貌,讓杯具塔不由得手上一頓。然後心|魔一記撩陰腿當場就讓杯具塔跪了。杯具塔倒也是身經百戰的,在跪的一瞬間抱住小兄弟一陣懶驢打滾,遠離了心|魔。
“杯具哥哥,怎麼了?是不是人家踢疼你了?誰讓你這麼猴急的,給人家一點心理準備麼。”琴婷樣的心|魔一陣矯揉造作,很是讓杯具塔噁心。
杯具塔強撐着站起來,手中握着心|魔被拍飛的小刀。倒吸兩口冷氣後咬牙道:“王|八|蛋!居然變琴婷的樣子噁心我,知不知道她絕不會說這種話啊!”
心|魔嘻嘻笑道:“你怎麼知道她不會的?我可是心|魔啊,一個是將你心中所想具現化出來,一個是將真實的事情還原出來。別忘了你可是在副本之中知道了喀納斯的陽光謀害皇帝的事情,這可是你原本不知道的,不也被我重現出來了。你猜,我這麼做,是琴婷的真性情,還是你所希望的琴婷?”
“我希望你個大頭鬼!”杯具塔哪敢多想,羝羊觸藩撞向心|魔,手中小刀直捅心臟,定要將這個假貨弄死一百遍啊一百遍。心|魔則是一臉的驚慌與絕望,彷彿自己心愛的男人背信棄義,要殺自己一般的絕望。
“杯具哥哥!你竟然如此……絕情!”心|魔掏出一把手|槍,衝着杯具塔就是一梭子子彈打出。杯具塔猝不及防,又沒有高強武功可以躲子彈,身上直接被射出五個血洞,直接栽倒在地。幸好這五槍沒有命中要害,只是傷及四肢與小腹。或許是心|魔故意的吧。
“那我要你何用!”心|魔將手|槍抵住杯具塔眉心,灼熱的槍口瞬間在他眉心燙出一個環來。便在心|魔開|槍之前,杯具塔頭顱向後一閃,然後猛撞向槍口,仗着自己腰腹力量夠強,腦袋夠硬,硬是將槍|口撞偏,讓心|魔這一槍打偏。但這一槍打在地上,激起的碎石也將杯具塔半張臉劃爛,巨大的槍響與衝擊也讓他完全失去了平衡,讓他強撐的抹喉一刀,不過劃傷了心|魔的胸口。
“好手段,夠狠!”心|魔捂着胸口後退。杯具塔迷迷糊糊的喊道:“把手從琴婷胸口拿開,那是我的東西!”
心|魔哈哈一笑,身子再次變換,換成了喬幫主。這麼一來胸口刀傷依舊在,但以喬幫主強橫的胸肌,這點傷,算不得什麼了。
杯具塔晃晃悠悠的站起,往自己臉上連扇數巴掌,總算清醒了過來。“這麼看來,你確實不是我。要是我的話,趁此機會還不趕緊補上一槍,哪會給我機會緩過來。”
心|魔聳聳肩:“沒辦法,還以爲你已經失去戰鬥力了,剛纔那一槍是最後一發子彈,已經是空|槍了。”
“那爲什麼……不用槍托砸我啊!”見龍在田連環拍來,直擊心|魔胸口刀傷處。這心|魔怕是隻有電鋸驚魂中人物的道具,並不具備變身之後人物的技能招式經驗,否則心|魔直接變喬幫主,以喬幫主的體格打出降龍掌,便是沒有內力,硬拼之下杯具塔早晚也得被耗死。可就算心|魔沒有喬幫主的技能,僅僅以那身大力不虧的體格,也是難對付到了極點。再加上誰說心|魔沒有技能了?
右勾拳!一記右勾拳,杯具塔被轟飛出去。尼瑪喬幫主打拳擊啊!
杯具塔受此重擊,身上的五個槍洞噴血那叫一個猛,眼見就特麼不行了。
“我之所以不砸你,是因爲根本沒有這個必要啊。以這副身軀,打起拳擊來,威力足夠將你活活打死!”
杯具塔再次強撐着爬起來,他頭部多次受到衝擊,身上還有五處槍|傷,能爬起來已經是到了極限。恐怕再被擊倒一次,他就真的再也爬不起來了。可就在這弱到了極點的時候,杯具塔依舊沒有放棄。那慘烈到幾點的景象,完全掩蓋了他危險的氣息。
“夠……勁!”杯具塔中了這一拳,半張臉都腫了起來,半嘴的牙和着血從根本閉不攏的嘴裡流淌出來,剩下半嘴的牙也鬆脫,一定能在下一拳被轟出來。喬幫主不愧是喬幫主,打太祖長拳轟殺天下高手,打拳擊也特麼這麼猛。
杯具塔這麼搖搖晃晃的姿態,讓心|魔看了無奈搖頭。然後掏出一把電鋸,一拉馬達嗡嗡作響。“給你一個最慘烈的死,希望你轉世之後,能儘快的練成武功,來找我‘杯具塔’報仇吧!”
電鋸豎劈,便要將杯具塔從頭劈成兩半。但就在此刻,杯具塔的身子再也支撐不住,向右倒下。而這一劈,直接劈中杯具塔的左臂,鋸的那叫一個血肉飛濺!
倒下了,杯具塔倒下了。
心|魔也倒下了。
就在那一劈之間,杯具塔被劇痛刺激的迴光返照一般,右手匕首猛然刺向心|魔咽喉!心|魔此刻正雙手握持電鋸,他又不是喬幫主,做不到那麼快的應變脫手擋住匕首,這一刀便被紮了個實在!不得不說,心|魔實在是沒有戰鬥經驗,不知道同歸於盡這麼個做法,沒有將電鋸強壓下去將杯具塔鋸成兩段。
兩人同時倒地。
心|魔脖頸中刀,血茲茲的往外噴,嘴裡也大團大團吐血。心|魔雖說沒有戰鬥經驗,但人體結構卻瞭解的很深,他知道此刻絕不能拔刀,雖然說是必死,但只要撐住,撐到杯具塔死了,這場戰鬥就是自己贏了,佔據杯具塔肉|身之後,現在的痛苦折磨不過是過眼雲煙。
而杯具塔左臂被斬,電鋸還卡在他左臂上,電鋸着玩意又不是鋸子,沒人操作一樣能繼續鋸下去,左臂眼看就要鋸斷,馬上鋸到腰腹沒了堅硬的骨頭做阻擋,就是個腰斬的命!雖然臂骨在電鋸面前也阻擋不了幾秒……
可杯具塔不是沒吃過苦受過罪的。斷手斷腳什麼的他經歷的多了,哪怕他現在沒有武功,痛的眼前黑到看不見、耳中轟鳴到聾,可那一意孤行的狠勁,還是讓他強將左臂移開,帶着電鋸偏開自己。當然,左臂被電鋸鋸了個斷,而且由於力道太小,電鋸雖然偏開,但還是切中了他的腹部,斬斷了不知道多少腸子。
杯具塔和心|魔就躺在地上,一個咽喉中刀,一個左臂斷裂腹部重創,二人都受了致命傷,沒了力氣掙扎,只剩下電鋸聲嗡嗡作響。
片刻之後,杯具塔動了。要知道腰斬雖慘,但卻不是立刻就死的,古代腰斬的犯人,第一是被痛死的,第二是失血過多死的。要知道一代大儒方孝孺,被腰斬之後還撐着一口氣寫下不知道多少個篡字,這才死了個硬。杯具塔只是斷臂加開膛剖腹,不比方孝孺好多了。杯具塔這一動,那個血和腸子流的啊,照理說他應該保持不動,讓自己多堅持片刻。沒看心|魔也快不行了麼。在這場比命硬的比賽中,唯有活下去,纔是一切。
可心|魔一見杯具塔動了,立刻露出絕望的眼神。因爲杯具塔可以拖着殘軀不顧失血活動,而他不能!因爲杯具塔這一刀,雖然切傷了血管,卻正卡在氣管處,只要心|魔稍稍亂動,氣管一破那再堅持也無用了。這也是他爲什麼不爬過去對杯具塔補刀的原因。
杯具塔爬出一道血泊,但幸好二人距離不遠,若不是爲了躲開還在運作的電鋸,杯具塔強撐着一伸手就能弄死心|魔。不過還好,杯具塔的傷雖重,卻也不是不能活動。當初戈登醫生鋸腿,不也爬出去老遠麼。
“爲什麼……不搏一搏……說不定……你就贏了……只要……推一下電鋸……”
杯具塔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將心|魔的喉管徹底切斷,心|魔別說回答了,就連噴血都來不及了……而杯具塔,也終於因爲失血過多,頂着一張蒼白的臉,頭顱徹底載在地上,沒喘兩口氣,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