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楓短短几句話像是一道閃電砸進了何凡心裡。
何凡是知道張曉涵對自己有好感的，但是不知道張曉涵竟然還爲了自己改了志願。
聽張曉楓的意思還是張曉涵沒經過家裡的同意，自己偷偷改了志願，可想而知她那時候承受多大的壓力，她爸媽知道了肯定大發雷霆。
如果換做自己本來能上京大，自己又偷偷改了志願去了個二流大學，估計自家老爸能活生生掐死自己，老媽還不帶攔的那種……
自己怎麼值得她這樣做。
何凡張了張嘴沉聲道道：“她當時跟我說的是她分數不夠，只能留在閩市上大學。”
“分數不夠？”
“她每次模擬考成績怎麼樣你不知道？”
“她分數都超過京大錄取線幾十分了，這是分數不夠？”張曉楓嗤笑道。
何凡現在不知道怎麼接張曉楓的話，此刻心情很複雜。
滿腦子都是張曉涵爲自己偷改志願，放棄了去京大讀書的機會。
回想着那年張曉涵跟自己說高考成績的情景。
自己那時候已經去夏市工作了，那次張曉涵發信息給自己，說她因爲考不好，分數不夠只能留在閩市上大學。
自己那時候心都在雪心身上，怎麼也想不到張曉涵會爲自己改志願留在閩市，當時只是開口安慰了張曉涵幾句，就去跟雪心煲電話粥了。
現在回想起來，以張曉涵那時候模擬考的成績分數，怎麼可能是考不好留在閩市上大學，自己真傻，那時候竟然沒有想到這事。
現在自己要怎麼面對她，何凡滿臉複雜的擡頭看着張曉楓。
“對不起。”
他不知道怎麼才能表達出自己的歉意，只能張口說出這三個字。
張曉楓面無表情的開口：“你一句對不起就想解決問題麼。”
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問題麼，自家小妹對何凡付出那麼多，難道就值何凡一句對不起麼。
是啊，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自己一直苦苦等待的人已經投入他人懷抱了，卻不知自己身邊就有一個這樣等待自己多年的人。
可一下子讓何凡忘記何雪心，何凡表示自己做不到。
“給我一點時間，我現在有點亂。”
何凡苦笑的說完，伸手拿起酒大口喝了起來。
“咕嚕嚕……”一口喝完把酒杯重重一放：“你自己喝吧，我先走了。”
何凡現在不想承諾什麼，因爲自己也不確定自己對張曉涵是什麼感情，冒然承諾什麼對她都不公平。
說完也不去看張曉楓，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而張曉楓也沒有攔着何凡，今天把妹妹偷改志願的事說給何凡知道就行了，這事妹妹可是警告自己不讓說的，被她知道自己跟何凡說這事就慘了。
自己妹妹也真夠傻的，爲何凡付出那麼多，換來的卻是何凡爲了前女友要結婚來這裡傷心喝酒。
“小涵，哥這可是在幫你。”
……
何凡感覺今天的煩心事一件一件接踵而來，先是聽到何雪心結婚了，現在又聽到張曉涵爲自己偷改志願的事，心情極其糟糕。
今天買新車本來是件高興的事，可突如其來的兩件事直接把何凡搞懵了，走出了酒吧好遠都還沒回過神。
“屮，這破事。”氣不打一出來，狠狠朝腳邊的易拉罐踢了下去。
“嗷嗚……誰tm把易拉罐用水泥粘路上了。”下一秒何凡直接捂着腳哀嚎起來……
一瘸一拐的站了起來，
何凡感覺今天這世界對他充滿了濃濃的惡意，灰暗無光。
也不想走了，直接用手機叫了個車到附近的酒店。
等到酒店開好房間，何凡洗了個澡直接強迫自己入睡。
一夜無語……
第二天何凡是被手機來電鈴聲吵醒的。
“喂，誰啊！”
何凡眼睛都沒有完全睜開，伸出手拿起牀頭的手機接聽了起來。
“何凡，你在哪呢。”張曉涵甜美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邊傳了過來。
這聲音何凡一聽就知道是張曉涵的聲音，整個人直接一激靈就精神了。
現在何凡還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張曉涵，可完全躲着也不是辦法。
以前張曉涵也跟何凡說過要當他女朋友的話題，可何凡總以爲她是說笑鬧着玩，總是沒當一回事。
可昨晚經過張曉楓那麼一說，何凡自然明白了張曉涵對他的感情，以往說要處對象那都是真心實意的。
走一步是一步吧，船到橋頭自然就直了，現在還是跟以前一樣相處就行，沉默了一會，何凡才咬了咬牙下定決心開口：“在酒店呢，剛睡醒。”
“你沒回家啊，我還以爲你昨晚會回家呢。”張曉涵驚訝的問。
“沒有，今天還有點事要辦，昨晚就在酒店住下來了，等事辦完了纔回家。”
何凡不想提他昨晚去酒吧喝酒事，就把今天要提車的事當理由說了出來了。
“你要辦什麼事啊，我能不能跟着去啊！”
“我今天也沒事做，在家無聊死了。”張曉涵滿懷期待的問道。
要不是昨晚張曉楓點醒了何凡，何凡這會，估計也會真以爲張曉涵是真沒事情做呢！
“可以啊，等下一起去唄。”何凡沒說要辦什麼事，估計到時候一起去提車的時候，張曉涵得嚇一大跳，想象一下到時候張曉涵一臉驚呆的表情，一定很可愛???。
何凡忽然感覺，自己好像對張曉涵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了，換做以前早就直接開口說去提車了，哪裡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順其自然吧。
看了看手機時間，已經快中午了，何凡開口說：“你先去世紀廣場等我，一起吃個飯。”
“嘻嘻……，那我先過去等你。”張曉涵歡樂的說完就掛了電話。
看着手機的忙音，何凡咧開嘴笑了笑，直接起身洗漱。
好像對何雪心要結婚的事，也沒有那麼傷心了……
珍惜眼前人，何必爲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去傷了愛自己的人。
……
退了房，等何凡到了世紀廣場，給張曉涵發了個威信，發現她已經在餐廳等自己了。
“三樓，臨海仙。”張曉涵發了位置過來。
沒一會，何凡就來到了餐廳，剛進門一眼就看到了站起來跟自己招手的張曉涵。
依舊那麼美麗動人，一顰一笑都引人側目。
隨着何凡走過去坐在張曉涵旁邊，彷彿都能聽見周圍男性心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