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正要眨眼尋看,他伸在那裡的右手被甩棍打着一記,手腕頃刻斷裂。他蹲到地上,痛得嚎叫起來。
魏華軍一看不對,連忙舉手討饒:
“高楓,我錯了,饒了我吧。”
高楓上去,連搧他四個耳光,打得他的面孔和嘴巴頃刻腫如麪包:
“你嘴巴污衊人,我先打爛你嘴巴。”
“看在你是我外公同村人的面子上,我暫且饒你這次。”
魏華軍兩眼怨毒地看着他,不敢還嘴,更不敢還手。
你小子就狂吧,我暫且以屈求伸,等我找到高手,再來收拾你!
“但魏世當,我再次告訴你,你們不孕,完全是你造成的。所以趁我還在外公家的機會,你要抓緊時間過來,求我給你針療。我下山去了,你就沒有機會了。”
這時,外公進去幫劉佳敏拔了銀針,劉佳敏穿好衣服走出來,嚇得躲在高楓背後,不敢跟魏華軍見面。
高楓指着魏華軍,發出嚴正警告:
“要是你敢欺負劉佳敏,我對你不客氣。”
她是我老婆,你爲什麼要保護她?
魏華軍欲言又止,不敢把跳蕩在心頭的這句話說出來。
高楓見劉佳敏嚇得臉色煞白,樣子非常可憐,忽然生出一種憐香惜玉的感覺,但他嘴上只能說:
“因爲她是我的一個病人,我對要病人負責,不允許別人欺負她!”
魏華軍真想撲上來跟他拼命,可他打不過高楓,只得在表面上裝慫。
“魏華軍,帶着他們滾吧,下次要是再來尋釁滋事,我決不輕饒!”
劉佳敏嚇得不敢回去,高楓把他護送到下面的山路上,看着她騎上踏板車走了,他再轉身走回院子。
魏華軍狼狽不堪地去扶黑豹,再與黑豹一起,把呻yin不止的衆混混扶進車子,狠狠瞪着院門口的高楓:
“你等着!”
高楓冷冷地看着他們:
“你們敢來,來一次,我打一次!”
黑豹開着麪包車,灰溜溜地逃走了。
魏華軍縮着身子,嚇得不敢看高楓,騎着摩托車慢慢朝家裡開去。
他們走後,院子裡只剩下他們爺孫倆。
這時已是晚上十點多鐘了,高楓走進自己的屋子,坐到寫字桌面前,想再看一會書。
外公走到他身後,像不認識似地看着他:
“小楓,你怎麼突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剛纔嚇死我了,你卻只用一眨眼功夫,就把他們全部打倒。”
Www_ тTk án_ ¢ o
“不得了,你真的可以下山了。”
高楓掉頭看着外公笑:
“我第一次使用靈石真功,沒想到真的很厲害。”
外公見時間太晚,心疼地叮囑他:
“時間這麼晚了,你就不要再看書了,早點上牀休息吧。”
“你根本沒有時間放在讀書上,看來大學是考不上了。反正你要到城裡去當豪門上門女婿,考得上考不上,也無所謂。”
高楓頭點同意,放下書本,去洗臉洗腳,上牀休息。
第二天下午,高楓放學回到外公家不久,就有兩輛摩托車開進院子。
“張神醫,救命恩人,快跟我們走。”
沙小霖丈夫陸建華來請他們去吃飯,陸建華沒有停下摩托車,就高嗓大調地衝屋裡喊。
約了好幾天了,盛情難卻,高楓和外公不好再推辭,就跟他們去吃飯。
他們沒有換衣服,關門走出來,再鎖上院門,坐了陸建華和他侄子的摩托車,朝村裡駛去。
到村裡人家吃請,高楓還是第一次。
到了陸家宅,宅上所有人都滿面笑容地走出來迎接他們。
沙小霖穿着一件鵝黃色的連衣裙,三圍被裙子勾勒得格外迷人。她臉蛋白淨,身材挺拔,笑容可掬,目光嫵媚。
高楓都認不出她了,她跟那天躺在牀上的沙小霖簡直判若兩人。
“哎呀,我的救命恩人,看我你,我好高興啊。”
沙小霖格外熱情,大老遠就伸出手,抓住高楓的手拼命搖,然後緊緊抓住他的手往屋子裡拉,弄得高楓很不好意思。
“張神醫,你養着一個好外孫啊,我們家也搭你的福了,你外孫救了小雯的命。”
沙小霖公公婆婆,還有爸爸媽媽等親戚朋友都來了。他們不是圍着高楓說感激話,就是對張青山說好話。
農家小樓裡發出一片讚歎聲。
陸建華家是幢兩層小樓,白牆青瓦,乾冷整潔。他家沒有獨立的院子,跟另外兩幢小樓並排砌在一起。
陸建華三十歲左右年紀,一看就是憨厚老實的山民。他常年在外打工,對漂亮老婆在村裡做留守婦女有些不放心,一直叫沙小霖出去,沙小霖不捨得村口的小商店,總是不肯。
高楓年紀雖小,可對男女情事已經很敏感,也很在行。
剛纔沙小霖抓他的手,她嫵媚的笑容,盯他的眼神,讓他突然明白,秦小說遭此劫難,其中有個原因在她自己。
她不僅長得漂亮,還很風流。不管是眼神,笑容,走路的姿勢,腰胯的扭動,都很迷人,頗有些招惹男人的風騷。
陸家也請了村裡的韋主任和施村長,還有另外兩個村幹部。
在開宴前,陸家把高楓和張青山當成貴客,按在顯要位置坐下。
一坐下,自然就說到這個案件上來。
“韋主任,這個案件有進展嗎?”
高楓關心地問韋伯明。
這裡,他只對認識韋伯明,其它人都不認識,連施村長也第一次看到。
韋伯明也對高楓格外熱情,非常欽佩:
“小神醫,我剛剛還給金所長打電話問這事呢。他說村裡第一輪排摸工作已經結束,對所有可疑的男人進行了人排摸,對幾個重點懷疑對象進行了調查,卻都沒有作案時間,查案陷入了僵局。”
高楓聽得很認真,還留心觀察着屋裡人的神情和反應。
這種案件,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
韋伯明忽然壓低聲,神色有些神秘:
“金所長說,這個傢伙很有反偵察經驗,而且做了精心準備,他把她掐昏後,是戴着小帽子和手套,還是口罩做那事的,所以在她體內和體外,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說完這段話,他的聲音又高起來:
“專案組準備請一個國內有名的鞋印專家,來村裡鑑定和識別留在小店裡的鞋印。案發那天,他們在現場拍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