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有些激動的咂了咂嘴,在這座監獄裡,沒有一個犯人晚上不夢想着姚千寒那完美的身姿,他自然也不例外。
一想到能把那高傲、迷人的獄長大人壓在身下,共赴巫山,雷鳴激動的全身發顫。
更何況,這還能治好姚千寒的病,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謝謝你,林兄弟……”雷鳴搓了搓手,臉都憋紅了。
“沒事,權當立功德罷了。”林鋒有些無奈的輕叩手上的扳指,心中說不出的無奈。
媽蛋,從神農村開始,一路走來,他大大小小也立了不少功德,這該死的玄天戒還是沒多大動靜,上古功德戒靈連個毛的影子都沒看到,真悲劇。
獄長室內,剛剛沐浴過後的姚千寒穿着一襲白紗裙,頭髮輕輕的披在腦後,望着窗外的莽莽山林,心潮久久難以平靜。
從雷鳴與林鋒送進了焚化爐,她在這已經站了快一個鐘頭了,心中茫然、無趣、失落,各種五味雜陳。
對於林鋒,死了也就死了,被古大師盯上了,他的死是遲早的。相反,她反而覺的有些可笑,林鋒自以爲是,憑藉着些許玄門把戲,愚蠢的以爲能掀起波瀾,實不知到頭來也難逃一死。
這種小丑行徑,不過只是給她的生活增添一點笑料罷了。
然而對於雷鳴,她卻有着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自從她來到江東第一監獄擔任獄長開始,雷鳴來到了監獄,正是因爲他的存在,自己在這監獄裡纔有了樂趣。
這就是宿命,然而現在雷鳴也隨林鋒而死,她心中有種莫名的傷悲。
是同情,還是憐惜,又或是映襯了自己有多麼的可悲,活着已經了無生趣?
不知不覺,一顆熱淚從她清秀的眼眶滑落,她竟然毫無感覺,直到香菸燃燒到了指頭,火辣辣的燙傷才讓她意識到,自己還能爲一個男人落淚了。
這怎麼可能,姚千雪輕輕的用手指託下那滴淚珠,她不是恨極了男人嗎?恨不的雷鳴像只狗一樣跪在她的腳下搖尾乞憐嗎?
她完全可以不必讓雷鳴去陪林鋒那王八蛋赴死的,可她偏偏固執、冷傲的選擇了讓他去死。
沒辦法,那是來自骨子深處的一種孤傲、冷漠、厭惡,如同毒一般,早已經滲入骨髓。
門,輕輕開了。
雷鳴走了進來,望着姚千雪那薄紗裙內剔透、完美的身軀,愈發的緊張。
她是如此的迷人,仿若全世界的讚美之詞都不足以形容,美的讓雷鳴窒息。
“千雪!”雷鳴顫抖着喊了一聲。
姚千雪聞聲輕輕的轉過頭,滿臉是淚的望着面前這個男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雷鳴全身只着一條短褲,赤果的強壯肌肉如虯龍一般充滿了爆發力與張狂,這是一個足夠征服任何女人的強壯男人,也是一個能給所有女人帶來溫暖的有力臂彎。
姚千雪感覺有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正在產生,全身毛孔似乎都張開了散發着異樣的火熱,那是無盡孤獨背後的奢望……
雷鳴明顯感覺到了姚千雪的變化,“千雪,接受我吧,徹底忘了那個男人,千雪,讓,讓我們在一起吧,我會好好的照顧你一輩子。”雷鳴眼眶溼潤,真誠的走向姚千雪。
他彷彿又回
到了大學時光,那時候的姚千雪在湖邊爲那個男人輕舞,而他就站在角落默默的觀望。那時候的她徹底佔據了他的心,一直到現在,始終未曾改變過。
此刻林鋒正躲在暗處,觀察姚千雪的變化,要對付厭男症的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讓姚千雪體會到男人最直觀的好,能帶來的樂趣。
如若姚千雪能接受雷鳴這位老友,並因此產生了依賴,進而隨着日後情感的昇華,厭男症必定能破。
至於早更這種疾病,那自然不在話下。
眼看着姚千雪呼吸急促,全身微顫,雷鳴應該是很有希望了。
“啊!”的一聲尖叫。
姚千雪下意識的抹掉眼淚,臉上的表情由驚喜快速的轉換成冷漠。
不見之時則相思,相見之下恨又生。
她的厭男症又發作了,原本心底絲絲對雷鳴的惋惜,隨着他的出現,再次成了噁心、毒恨。
“千雪,我喜歡你。”雷鳴按照林鋒之前的指示,如同一頭猛虎般撲向姚千雪想要將她就地陣法了。
糟糕!這笨雷鳴怎麼就不會見機行事,察言觀色呢?林鋒暗罵道。
姚千雪的病症遠比林鋒想的要嚴重,剛剛他一直在用魂導術,試圖通過靈魂引出姚千雪心底的渴望,正常人的情感。
有一點林鋒猜對了,姚千雪確實對雷鳴有着不一般的情感,但他沒想到的是,這點情感還足以讓姚千雪衝破厭男症在內心多年來的桎梏。
可憐的雷鳴就慘了,還沒靠近就狠狠的捱了幾耳光,打的兩眼直冒金星。
雷鳴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姚千雪那十釐米的高跟狠狠的踢向小雷鳴,咔嚓一聲,正激動的小雷鳴當場就折了,疼的直跳腳喊娘。
“還愣着幹嘛,快走啊!”林鋒再也藏不住了,旋風般的捲進屋來,揹着雷鳴就跑。
“林鋒!又是你?”姚千雪眼尖,瞪着林鋒清喝道。
林鋒無奈的轉過身,揚起嘴角邪笑道:“姚大獄長,這麼巧啊,又見面了。”
轉而,林鋒又拍了疼的直嗤牙咧嘴的雷鳴一掌,“這小子不老實,我是專門來帶他回去的。”
姚千雪自然是不會吃林鋒這套,伸手打開抽屜,一把手槍豁然而現,但見手槍在她手心一旋,瀟灑絕倫。
這讓林鋒頗爲驚訝,他沒想到姚千雪竟然還是個用槍的好手。
“如果我沒記錯,你們現在應該是一捧骨灰纔對。”
“是啊,我們都快見了閻王爺,可惜閻王爺說我長的太帥,死了姚大獄長會傷心的,所以又把我們給送了回來。”林鋒笑嘻嘻道,慢慢轉過來身子,將快要痛暈過去的雷鳴護到了身後。
“油嘴滑舌,盡呈牙舌之利,我本來想殺了你們,但那太便宜你們了,我要你們生不如死。”
姚千雪原本就有些後悔這麼快整死了林鋒和雷鳴,那樣以後就沒有了樂趣,既然林鋒大言不慚又這麼能折騰,倒不失爲一個有趣的挑戰。
“那是,你殺了我,就沒人能治你的早更症了,如果我沒猜錯,你這幾天正是腹痛如刀絞,口氣薰臭,渾身麻癢,有如山火焚燒般苦不堪言吧。”林鋒目光落在姚千雪身上,露出大白牙,自信笑道。
說罷,也不管姚千
雪是否同意,伸手從兜裡掏出一顆藥丸,穩穩的彈到書桌上。
“吃了這顆藥,雖然不能根治,但至少能減輕你目前的痛苦。”
姚千雪看也沒看,柳眉緊蹙,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待林鋒離去後,姚千雪的額頭滲出黃豆大的汗珠,捂着肚子,無力的靠在桌子上痛苦不堪。
林鋒說的沒錯,由於早更,她常年不來例假,無法排除體內毒素,是以每逢那幾天到來,都會苦不堪言,全身又麻又癢,如同身置蒸鍋。最鬱悶的是,這讓她在這幾天的口氣變的特別重,對一個女人來說這是非常苦惱的。是以到了這幾天,她通常都會閉門不出。
只是沒想到的是,她的隱私秘密,全都被林鋒知道了。
林鋒越神秘,她越覺的有挑戰,就在她思考怎麼折磨林鋒、雷鳴的時候,古大師如同鬼魅般的出現在了門口。
“古大師,你怎麼來了?”姚千寒微微皺眉,順便用一本檔案蓋住了案桌上林鋒留下的那顆藥丸。
一身黑色長布衫的古大師,與他那乾瘦的臉、鼠須一襯顯得不倫不類,但姚千寒知道,每當古大師穿上這身衣服的時候,就代表去黑暗森林的日期到了。
“姚小姐,黑暗森林那邊最近人手短缺,而且急缺藥引子,那邊特意讓老夫來催催你。”古大師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徐總長不是把火葬場的控制權給了你們嗎?怎麼還會缺藥引子?”姚千寒有些不悅道。她雖然殘暴,又受過徐雲峰的厚恩,願意爲他赴湯蹈火,但不代表她認同他們的做法。
“這個不是你能問的,你要做的就是儘快把去黑暗森林的名單給擬好。”古大師的眼中閃過兩道血芒,陡然間飛出兩隻血紅的飛蟲,只是一眨眼就衝到了姚千寒白潔的面門。
她很清楚,只要古大師微微動下意念,這些可怕的蟲子就會活活的吞噬她。
“古大師,請收起你的這些玩意,既然乾爹讓我聽你的,我自當遵從。”姚千寒沉聲正色道。
“如此甚好。”古大師手腕一招,那兩隻蠱蟲重新飛回到了他的眼眶中。“三天後,我來拿名單。”
“古大師,我這個月的藥呢?”姚千寒沉聲問道。
古大師手腕一抖,從一個黑色的小瓷瓶裡倒出一顆血紅色的藥丸,意味深長的看了姚千寒一眼,森然道:“拿去。”
話音剛落,古大師身形已經消失不見。
姚千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拿着紅色的藥丸,心緒難寧。
自從她被那個男人拋棄後,就患上了早更的怪毛病,萬幸江東總長徐雲峰與古大師熟悉,這些年全靠古大師的藥丸替她排解痛苦。
這種藥丸確實能夠讓她在一個月內免受痛苦,復如常人,但每次服用後,她感覺下個月的發作愈發的嚴重,而且行事愈來愈偏激。
她天性聰明自然是知道這藥肯定有問題,但她卻不得不依賴。因爲一旦沒有藥物,早更帶來的病痛實在讓她難以承受,她甚至有種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要壞掉,全都在散發着難聞的臭氣,以至於她不斷的打嗝,薰的自己都難以承受,簡直是生不如死。
誰又能想到靚麗、冷傲的女獄長其實是一個臭氣熏天的寄體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