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的話音剛落,堂屋裡的大燈突然亮了起來。關燈是成剛乾的,關燈要是他乾的。他是看圍着壽臺看二蛋送的壽禮的人太多了,擔心兩個老人有閃失,所以就把燈打開了。燈光一亮,翡翠的七彩光華立馬就遜了不少,被沖淡了。
執事人拿着話筒吆喝道:“向壽星拜完壽的親朋好友請到隔壁的禮堂入席等候,按請柬上的號入座。還沒來得及拜壽的請留下,一會我唱到誰的名,誰就給老壽星拜壽。由於客人比較多,所以大家都自覺一點,多包涵一點。老人過個壽也不容易,圖得是個開心,圖得是個樂子,所以我們大家多配合配合。”
陳老爺子過大壽不收禮,而且還好酒好肉伺候,晚輩磕頭拜壽發紅包,甚至,遠方的親朋好友還給報銷了路費,僅憑這幾點,大家必須得配合一下,不然的話良心都被狗吃了。
幾分鐘後,堂屋又歸於平靜了,拜完壽的大部分很自覺的離開,但也有少部分不願意走的,看別人拜壽。沒拜壽的客人都等着呢,等着執事人叫他們的名字。
現在拜壽的是李二蛋同志,雖然拜壽花名冊上沒他的名,執事人也沒唱他的名。特殊人羣要特殊對待,就是這麼回事。
爲了表示對陳老爺子的尊重,一個晚輩對長輩的尊重,爲了感恩,二蛋決定給老爺子磕幾個壽頭。即使只那些知道二蛋牛叉身份的人,也不覺得他給老爺子磕壽頭有紆尊降貴的意思,而是覺得他給一個老頭磕頭很正常。
磕壽頭也是有講究的,一般都是磕三個,腦袋要碰到地上,不然就是無禮,而且每磕一個頭要講一句祝壽詞。
欣欣剛纔給老壽星磕頭的時候,像小雞啄啄米似的硬着頭連續磕,頭連地都沒碰到,這是一種失禮的行爲。由於她是小孩子,大家就沒說什麼,權當圖個樂子了。
二蛋已經把祝壽詞給想好了,無非就是那些好聽的話,網絡上到處都是。這不他對着兩個老壽星跪在蒲團就要磕了。
今天的規矩,晚輩給壽星磕頭有紅包拿,那二蛋這個晚輩磕完頭還有紅包拿嗎?
二蛋剛要磕的時候,欣欣突然對他說道:“蜀黍,一籃子紅包都已經被欣欣給拿走了。你磕頭沒有紅包拿,那不就吃虧了嗎?”
“那你分兩個給蜀黍可行。”二蛋笑道,說着腰部一彎,腦袋就磕下去了。
“哼,我纔不給你。”欣欣。
一個頭磕完,二蛋對兩個壽星說道:“一祝壽星笑口常開,身體健康。”
第二個頭磕完,又道:“二祝壽星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第三個頭磕完,“三祝壽星萬事如意,幸福永遠”
這時張亮亮、王龍和林斌三個小子就是手機上網了,搜索拜壽詞。
“我勒個去,都被二蛋哥給說了。”張亮亮。
“說過了還可以再說。”王龍。
“擇時不如撞時,現在就行動。”李斌。
李二蛋也纔剛磕完頭啊,三個愣頭青就從拜壽區外竄到拜壽區內了,每人都相準了一個蒲團。
“哎呦,你們這是要一起來啊?”二蛋。
“是啊,一起來。二蛋哥,你都拜完了,還不快讓個位置。”張亮亮。
“好吧好吧,你們來。”二蛋苦笑道,說着就站了起來。
執事的人有些無語了,拿着話筒說道:“唉唉唉,這三位親朋好友,我都還沒唱你們的名字呢,趕緊退回去退回去。”
退回去,退回去你妹啊!尼瑪,按照名冊唱,不知道輪到什麼時候。
陳老爺子對執事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別較真了,然後對轉身要離開的二蛋說道:“二蛋,你等下。頭磕了,紅包卻沒拿到,你不覺得虧,我都替你覺得虧呢。”
陳家的紅包,大大滴有,再發個一千份一萬份都有。
二蛋傻笑道:“哎呦,老爺子,我的就算了吧!我們家欣欣已經拿了一百多份呢。”
欣欣連忙把盛放紅包的小包包抱得嚴嚴實實,“蜀黍,這全是我的,沒你的份。”
“小丫頭,我也沒向你要吧?你仔細看好嘍,別被人偷了。”
“明天就存銀行裡,存死期。嘿嘿。”
……
當二蛋笑呵呵的走進陳老爺子要領紅包的時候,陳老爺子從懷裡還真拿出了一個紅包。這一幕,到讓許多人心裡起了狐疑,本能的認爲這個紅包不一般。
二蛋愣了一下,想不到陳老爺子懷裡還揣着紅包呢,道:“老爺子,你這懷裡還有紅包呢?早有準備啊這是。”
二蛋說話的時候肉眼目測了一下,發現老爺子從懷裡掏出來的紅包很乾癟,如果裡面放了錢的話,能有五百塊就不錯了。
唉,既然有紅包拿,不拿白不拿,哪怕一百塊的紅包,它也是紅包啊。
這不,二蛋伸手就要從老爺子手中接過紅包,可是老爺子突然把紅包收回,神秘兮兮道:“拿我紅包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哦,什麼條件?”二蛋,一頭霧水。
“紅包回家再拆。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給你了哦。”二蛋。
林雪梅一個勁的笑,沒有說話,想必已經知道紅包的貓膩了。
二蛋又不傻,隱約想到了些什麼,說道:“老爺子,我也有句話和你說。如果紅包裡塞了一張大支票,我還真不要。”
陳老爺子突然錯愕,因爲真被二蛋猜中了,“那好,壽禮你搬回家吧!我也不要了。從此以後,咱爺孫倆一刀兩斷。”
陳老爺子手中的紅包,扣動了在場所有人的心絃。
紅包裡塞得八成是一張支票了,那麼這張支票數額有多大呢?李二蛋不知道,大家也都不知道,但是隱約可以猜測到支票數額很大。
陳苗苗向陳三叔問道:“爸爸,這個紅包裡有多少錢?”
陳三叔呵呵一笑,“我哪知道啊!你爺爺從來不會佔人便宜,我看他只怕是要把二蛋送的這個壽禮給買下來啊!”
“那壽禮值多少錢?”陳苗苗。
“不知道,應該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