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打女人,但你例外。”
葉秋的話簡單直接,且充滿霸氣。
林精緻擡頭,詫異的看了一眼葉秋,問道“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她是誰都跟我沒有關係,我不允許別人當着我的面欺負你。”
聽到這句話,林精緻內心深處顫動了一下。
這些年,她一個人扛下了所有,在外人眼中,她是一個女強人,卻忽略了,她也是個女人,也需要被人保護。
她從來沒有想到,這個保護她的男人,竟然是葉秋。
林精緻說道“你剛纔打的那個人,是我那個死了的未婚夫的姐姐,來自京城一個家族。那個家族的勢力很龐大,她一句話,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那又怎樣?”葉秋的臉上沒有出現絲毫的害怕,道“正如林姐你所說,光腳不怕穿鞋的,她如果真要殺我,大不了我跟她拼了。”
林精緻有些愕然。
她不知道葉秋經歷了什麼,但是可以明顯感覺到,葉秋身上發生了變化。
如果說,葉秋留給她的最初印象,是一個唯唯諾諾剛進入職場的小萌新,缺乏勇氣,那麼此時的葉秋,就像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林精緻嘆息道“爲了我一個外人,你得罪她,不值得。”
“姐,你這句話是錯誤的,我必須要糾正你。”葉秋直視林精緻,無比認真的說道“你不是外人,你是我姐。”
瞬間,一股暖流在林精緻心頭涌動。
她已經好多年沒有聽過這樣暖心的話了,哪怕是她的家人,也因爲當初那件事後,與她斷絕關係,視她爲陌生人。
這些年,她一個人在江州打拼,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累,只有她自己知道。
“葉秋
,謝謝你。”林精緻的眼裡,已經出現了淚花。
葉秋微微一笑“跟我客氣什麼。”
這時,被葉秋抽飛的那個女人,從外面衝了進來,氣急敗壞的指着葉秋吼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敢打我,你想死嗎?”
“我警告你,這裡是特護病房,不準大吵大鬧,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葉秋說完話,身上都釋放出一股冰冷的氣息。
一剎那,病房的溫度彷彿降到了零下,女人如墜冰窖。
“你、你……”
女人被葉秋身上的氣勢嚇到了,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
“錢豔茹,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林精緻開口道。
女人忽然想到了什麼,怒極反笑道“我說一個小小的醫生,怎麼敢打我呢?原來是有你給他撐腰啊!”
“林精緻,你現在飢渴到不管什麼樣的男人都上嗎?”
“就連這樣上不了檯面的小角色,你也看得上?”
“看來我說的沒錯,你就是一隻雞!”
“騷貨!”
林精緻似乎早就習慣了,臉上一點生氣的表情都看不到,淡淡的說道“其實大家都是自來水,你又何必裝成純淨水呢?咱掏心掏肺的說,論騷,你能撐起一座怡紅院。”
“你——”
林精緻接着說“錢豔茹,我奉勸你有病治病,別來找我啊,我又不是獸醫。”
葉秋“噗哧”笑出聲,他還是第一次見林精緻懟人,真是相當的……
精彩!
女人氣得渾身顫抖,吼道“林精緻,你敢侮辱我!”
“我有侮辱你嗎?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林精緻一臉無辜的表情,說道“錢家好歹也算是京城的名門望族,怎麼生出你這麼一個大小姐?看在錢東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一句,不要把你父母給你的東西丟完了,特別是臉。”
“你、你、我跟你拼了。”女人像是被激起鬥志的母雞,張牙舞爪地撲向林精緻。
然而,她剛靠近病牀,就被葉秋一把掐住了咽喉。
瞬間呼吸困難。
“你、你、你想幹什麼?”女人驚恐的瞪着葉秋。
葉秋看着林精緻,問道“林姐,是殺了,還是活埋?”
林精緻瞬間明白了葉秋的意思,認真的說道“直接殺掉,一點樂趣都沒有,活埋又比較麻煩,讓我想想……要不沉江吧,或者凌遲處死也可以,你覺得呢?”
葉秋回答說“我覺得都行。”
女人聽到他們的對話,差點嚇得魂飛魄散,如果是別人說這句話,那她可能不會相信,但是林精緻不同。林精緻連自己的未婚夫都敢毒死,還有什麼事情是林精緻不敢做的?
“你不能殺我,你們不能殺我,我這次來江州,家裡人知道我是來找你的,如果我死了,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女人說到這裡,忽然扯着嗓子大聲喊“殺人啊,救命啊……”
“閉嘴!”
林精緻陡然一聲厲喝。
女人連忙閉上了嘴巴,之前那種趾高氣揚的氣勢,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錢豔茹,今天我不殺你。”
“但你給我聽好,我並非怕你,也並非懼怕你們錢
家,我只是不想髒了我的手而已。”
“如果以後你還敢找我麻煩,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葉秋,放開她。”
葉秋這才鬆開手,冷聲喝道“滾!”
錢豔茹逃命似的,跑出了病房。
當病房裡,只剩下葉秋跟林精緻兩個人的時候,林精緻感激的說道“葉秋,謝謝你。”
“林姐,你怎麼跟我客氣起來了。”葉秋走到林精緻跟前,看着她左臉上的指印,輕聲問道“痛嗎?”
“怎麼,你心疼我?”林精緻那雙勾魂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葉秋。
葉秋有些心虛,不敢與她對視,連忙低下頭。
頓時,一片雪原出現。
這片雪原白茫茫地,上面聳立着兩座雪山,中間的那道峽谷,又深又長。
葉秋的鼻血差點流出來了,連忙擡頭,正好撞上林精緻的眼神。
“好看嗎?”林精緻笑着問道。
葉秋尷尬無比,忙說道“林姐,我幫你把臉上的傷痕處理一下吧?”
“好。”林精緻欣然答應。
葉秋這才鬆了一口氣,快速幫林精緻處理臉上的指印。
林精緻微微側開頭,把自己的左臉對着葉秋,方便葉秋幫她處理傷痕。
與此同時,她的右手對着窗外悄悄的做了一個“ok”的手勢,就連葉秋也沒有察覺到。
距離住院部兩百米,有一棟高大的酒店。
樓頂上。
一個身穿黑色皮衣皮褲的冷酷女子,在看到林精緻的手勢後,收回架在天台上的狙擊槍,然後快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