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斯,你敢!”鄭嘉瞬間雙目兇瞪。
許斯冷冷一笑:“我爲何不敢?你又爲何抓我?還不是因爲我許國王室還在,天下人都知道,許都該是我許國的,周天子分封各路諸侯封地,周天子代表天意,天意許諾是我們的,那就是我們的,而你鄭國,未得到天意許可,卻擅自侵略許國,致使我王室流離失所!哼,可這又如何?天意下,許都還是我們的,我說給誰,纔是誰的,不是你搶就能是你的!”
“哼,成王敗寇,許國已滅,你還存有僥倖?”鄭嘉冷聲道。
“僥倖?哈哈哈哈哈,你鄭國難道真覺得是僥倖?既然僥倖,許國已破,你們爲何對我王室追殺連連,爲何要斬盡殺絕?哼,那是因爲爾等並未順應天意,逆天而行,終遭天譴!”許斯錚錚有聲的喝斥道。
“哼,許斯,我告訴你,許都已爲鄭國疆土,你再四處挑撥也沒用了!”鄭嘉面**沉道。
“有沒有用,可不關我事,而是看蔡王如何決定!哈哈哈哈哈!”許斯發泄心中的大恨笑道。
“哼,冥頑不寧,那你就沒必要活在這世上了!”鄭嘉寒聲道。
說話之際,一掌向着許斯打去,許斯被制,根本毫無反抗,若是被打實了,必死無疑。
許斯雙目瞪起,一點不怕。
眼看一掌就要打到許斯腦袋了。驟然一道青色身影擋在了許斯面前。
“轟!”
鄭嘉的一掌,撞在了一個拳頭之上,瞬間,巨力反彈,鄭嘉向後退出了七八步才停了下來。
卻是青袍老祖忽然擋在了鄭嘉面前。
大袖一甩,制住許斯的兩個鄭國強者頓時被掀翻了出去。倒退了七八步才穩住身形。
“太子!”一衆鄭國人驚叫道,快速扶向鄭嘉。
“鄭太子,這裡可是蔡國,不是你放肆的地方!”青袍老祖微微一笑道。
許斯冷眼看着青袍老祖,身處王室,自然明白青袍老祖出手所代表的意義。
鄭嘉氣喘吁吁的站起身來,面露寒光的看着青袍老祖。
“蔡王,你別聽許斯的,他就是一個亡國之徒,根本不如草芥!”鄭嘉對着蔡王說道。
“鄭太子,不用太激動,許斯是我蔡國貴客,可不是草芥!”蔡王笑道。
說着,蔡王再度看向許斯:“許太子,你先前所說的,可是屬實?”
人羣中,扁鵲眉頭微皺,感到一絲不妙。姜泰卻是饒有興趣的看着,最少眼前許斯還是挺聰明的,禍水東引玩的很不錯。
“蔡王,你看我像說謊的人嗎?我說了,願意將許都送於蔡王,以敬許、蔡兩國之誼!”許斯大聲清晰道。
“哈哈哈哈,許太子快人快語,寡人與許國爲鄰,是爲一大快事!”蔡王頓時大笑道。
“許太子,我們王宮說話!”蔡哀侯也笑道。
不遠處鄭嘉卻急了。
鄭國爲何一直追殺許國餘孽?就是因爲吞併許國時候,並沒得到周天子旨意,周天子雖然已經沒有多大的權威了,但終究是天下共主,這還是大周的天下,如今鄭國名不正言不順,自然無法服衆,不僅許國百姓很難很快適應,就連周邊各國,也可以憑此爲藉口對鄭國不義之舉進行討伐。
只有許國餘孽滅了,誰也不好說什麼了。
可現在蔡王想要cha一手?這可是了不得的大
事。
“蔡王,你不要被許斯騙了,他就算是許國王室,可他並不是許國君王啊,他根本無法決定許國事宜,他這是在騙你!”鄭嘉焦急道。
蔡王微微凝眉,的確,今日爲了許斯與鄭國撕破臉皮,若根本得不得想要的,又有何用?
“哈哈哈哈哈!”許斯卻是一陣大笑。
所有人都看向許斯,卻看到許斯從懷中取出一張黃色綢布卷軸,輕輕展開。
卷軸之上,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國璽之印。
“這是?”蔡哀侯陡然激動了起來。
“蔡王,這是我許國的君王旨意,已經蓋上了父王大印,在許國,父王相信我,所以來上蔡前,父王給了我一份空白旨意,內容,任憑我填!”許斯笑道。
“什麼?不可能!”鄭嘉驚叫道,再度衝上前去,想要撕碎這個君王旨意。
而蔡王、蔡哀侯卻是眼中閃過一股急切的興奮,一切沒想到這麼順利。
“呼!”
青袍老祖大袖一甩,甩開鄭嘉。
“哈哈哈哈哈,許太子,裡面請!”蔡王大笑道。
這時候,蔡王已經不再理會鄭太子了,有此君王旨意,自己就名正言順了,討伐鄭國,將再無他國搗亂,甚至,還可以約會一些別國,助自己一起與鄭國會戰。
因爲,自己有着一份名義大旗,可招八方風助,順應天意!
“蔡王,不可啊!”鄭嘉焦急無比道。
“鄭太子,請回吧!”蔡王搖搖頭,直接拒絕道。
“蔡王!不要聽信許斯小人之言!”鄭嘉無比焦急。
許斯看看鄭嘉,露出一絲冷笑,轉而看向蔡王道:“蔡王,我會寫下你想要的旨意,那樣,蔡國、鄭國必將重新爭奪許都!”
“嗯?”蔡王疑惑的看向許斯。
“鄭國肯定不願歸還許都,如此一來,鄭蔡必然大戰,既然必然大戰,蔡王爲何還要對鄭國那麼客氣?有此鄭國太子,不是可助蔡王更加容易得到許都?”許斯笑道。
蔡王、蔡哀侯陡然眼睛一亮。
“許斯,你好毒!”鄭嘉驚怒異常。
原先,許斯在鄭嘉眼裡,只是一個隨時可以捏死的老鼠,可現在,這個老鼠卻能反咬一口?
鄭嘉看着蔡哀侯不善的目光,已然心中萌生退意。
“給我全部拿下!”蔡哀侯陡然一聲大喝。
蔡王並沒有反對。
“喏!”
一羣王宮侍衛頓時急速衝了上來,頓時與鄭國強者打了起來。
“太子,你快走!”鄭國強者驚吼道。
“轟隆隆!”
有青袍老祖壓制,這羣人誰也走不了,很快,一羣人就被全部擒拿而下。
鄭嘉被擒,面露驚慌之色。
許斯卻是冷冷一笑,緩緩走到鄭嘉面前。
“卑鄙小人!”鄭嘉含怒罵道。
“啪!”
許斯一巴掌打在鄭嘉臉上。打的鄭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這老鼠敢打我?
“還沒看出態勢嗎?鄭國、蔡國大戰,馬上就要開始了!”許斯面**冷的說道。
鄭嘉仇恨的看着許斯。
許斯面露怨毒之色,悄聲對鄭嘉:“你放心,鄭國毀我許國,我會讓鄭國萬劫不復的!”
許斯教訓鄭嘉,蔡王等人卻
無人相攔。
“許太子,裡面請!”蔡王笑道。
“多謝蔡王!”許斯對着蔡王一禮。
許斯心中並不感激蔡王,因爲蔡王也是想要許國疆土,許斯只是利用蔡王給許國王室報仇而已。
“蔡王,你聽信他的妖言,我鄭蔡之爭,將不死不休!”鄭嘉吼叫着。
“壓入天牢!”蔡哀侯冷聲道。
“是!”一衆侍衛應聲道。
“慢!”陡然人羣中一聲大喝。
所有人望去。周圍的人微微分開,頓時暴露出扁鵲、滿仲和姜泰三人。
卻是扁鵲剛纔喊了一聲。
“扁鵲先生?”蔡王疑惑道。
蔡哀侯冷冷的看向姜泰。滿仲護在姜泰身側。
許斯皺眉的看着扁鵲,畢竟先前扁鵲放過自己,許斯並沒有多話。
“扁鵲先生,你快救我,鄭國必有厚報!”鄭嘉叫喊着。
扁鵲卻沒有看鄭嘉,而是看向蔡王道:“蔡王,鄭太子畢竟是鄭國使者,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這樣做,不妥吧?”
一旁蔡哀侯微微一笑道:“扁鵲先生,你就不要多管了,再說,我們沒說斬他啊,只是留在蔡國做客,這也沒什麼!”
扁鵲自動忽略了蔡哀侯的話,再度看向蔡王。
“蔡王,那日大宴,我們相談之事,你忘了?蔡國已經是多事之秋了,你怎能在這個時候再豎強敵?”扁鵲焦急道。
“先生,你多慮了,我這也是爲了蔡國好!就差那麼一點而已!”蔡王搖搖頭道。
扁鵲一陣苦澀,看來,自己的理論,蔡王根本沒有聽進去。自己有能力改造蔡國嗎?能夠改變蔡王思想嗎?
姜泰所說,江山易改本xing難移!是真的嗎?
“蔡王,那日在下曾說過,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將恐深。今次,你卻抓了鄭太子,治蔡國安危於不顧,在下想說,君有病在肌膚,不治將益深!”扁鵲苦笑道。
一旁姜泰神情一動,這不是前世課文上,扁鵲第二次會診蔡桓公嗎?
蔡王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但還是搖搖頭道:“先生,你想多了,寡人無疾,你醫家想要在蔡國宣揚學說,有困難可以跟寡人提,但此事,還請你不要cha手!”
扁鵲卻還要說話,姜泰卻是一把拉住扁鵲。
“蔡王,扁鵲先生是想要宣傳醫家學說,準備開壇講道,宣揚醫家,可,附近沒有大一點的場地,我們想在城外重新擴建一個巨大的講壇,還請蔡王批准!”姜泰插口叫道。
“呃?開講壇?巨大的講壇?”蔡王微微一愣。
“開什麼講壇,你那仙丹院那麼大的地方,難道還不夠?”蔡哀侯插嘴道。
姜泰點點頭:“當然不夠,那麼點小地方怎麼夠?扁鵲先生開講壇,必定引動天下,到時來人無數,仙丹院怎麼夠接待?”
“仙丹院外,可以容納數千人,這還不夠,扁鵲先生開講壇,有多少人會去聽?”蔡王茫然道。
“最少十萬人會去聽道!”姜泰說道。
扁鵲:“………………!”
十萬人?這麼多?我怎麼不知道?
就是蔡王、蔡哀侯、青袍老祖等廣場上一衆人都是露出茫然之色。你開玩笑吧?十萬人?你以爲你誰啊?就是孔子、墨子講道,也未必能達到這程度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