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坦泉長老的話,寧川心再次燃起了希望,連連點頭:“如果真是這樣,那也不是沒有希望!”
“拜託你了!寧丹師!”
坦泉凝重的看着寧川,沉聲說道。
在這個村子裡面,他能夠相信的人,寥寥無幾,而他也能從寧川身感受到,這個年輕人是真的想要將族長治好,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夜半來訪,請求寧川再次出手。
“我一定盡力而爲!”
重重的點了點頭,寧川也答應了下來,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與其這樣眼睜睜的看着族長死去,還不如趁着最後的希望拼搏一次。
愛拼纔會贏,如果不拼,那什麼都沒有。
“時間無多了,明天藥酒的藥效便會消失,我們還是早點動手吧!”
既然已經決定動手,那不會磨蹭,寧川再次說道,坦泉也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寧川的房間。
“等等!”
前腳剛踏出去,寧川便追了來,從懷摸出了一塊東西,交在了坦泉的手,輕聲說道:“這個東西,會幫助到你的!”
……
這一夜,沒有再發生什麼事情,第二天一早,村便傳來了族長死亡的消息,而在煉丹房,再次站滿了人。
“族長啊,你怎麼可以這樣走了呢?”
“都是那兩個外來人,是他們害死了族長!”
“快去把他找來,害死了我們村子這麼多人,定然要他陪葬!”
除了傷心的哭聲之外,還有一部分人將族長的死,怪在了寧川的頭,
無論在哪裡,都是一樣的,當他們央求寧川幫忙的時候,便會好言好語,但是如今族長死亡,他們卻會將所有的罪名,丟在寧川的身。
這便是人的劣根性,和生長環境無關,不過是人性內心的醜陋,與生俱來。
“大長老,寧川不見了!”
有人從寧川的房間返回來,卻發現寧川已經不見了,整個房間都空蕩蕩的,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裡。
如此一來,村子的人更加確定了是寧川殺了族長,所以纔會畏罪潛逃。
“寧川大哥不是這樣的人,你們不要亂說,或者他是因爲不想見到族長死去,才先行離開的!”
看着眼前激昂的衆人,坦樂大聲的爲寧川辯解,在她旁邊的坦泉,輕輕拉了拉坦樂,讓她停下來,而他則是沉聲說道:“族長昨天便已經說過,他命不久矣,我們也不必責怪寧川,他已經盡力了,舉行葬禮吧!”
說完,坦泉又轉過身去,看着躺在藥缸的老族長,淚水又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如果說昨天的飄雪籠罩了整個藏村,那麼今天,皚皚白雪便是凍傷了整個村子的人,哭喊聲在村迴旋着,久久不停,和喪樂交合在一起,更是讓氣氛變得更加悲涼。
而寧川,並沒有離開村子,他將姜女封印了起來,運轉鬼舞,藏匿於虛空之,參加着族長的“葬禮”。
整個村子,除了坦泉之外,根本沒有人知道族長並沒死去,在天亮之前,寧川便將族長轉移出來,藏到了坦泉提供的安全地點。
至於後來躺在藥缸的族長,是坦泉用屍體僞造出來的而已,容貌之所以相似,不過是因爲帶着晝刻面具。
這一天,雪下得更加大了,天灰濛濛的,籠罩着整個村子和沒一人的心頭,唯獨寧川,於心還有一線希望。
喪禮依然在進行着,夜晚時分,坦泉離開了喪禮,轉身來到了一處密室,而寧川,姜女,還有族長,早已經等候在此。
“怎麼樣?沒有人發現吧?”
一進來,寧川便緊張的問道。
這裡是坦泉家的一處地下室,裡裡外外打了五層封印,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安全的,但是那些人的實力,深不可測,寧川也見過他們將封印輕鬆打碎的情景,所以他不能不小心。
“放心吧,一切都好,怎麼樣?都準備了麼?”
坦泉更加擔心的,是坦屠族長的情況,畢竟轉移來這裡的時候,百全酒的藥效已經不多了,坦屠族長也重新出現了萎靡之態。
“嗯,等你了!”
在參加坦屠族長的“葬禮”之前,寧川便再次煉製了一爐百全酒,爲的是讓坦屠族長能夠有足夠的能量來對抗七彩霸王蝶的氣息。
根據藍色姬火所說,七彩霸王蝶在坦屠族長體內已經蟄伏了一年多的時間,雖然還未破繭成蝶,但是其力量已經十分強大,稍有意外,不單單十分坦屠族長,連寧川也要將性命搭入其。
“那開始吧!”
坦泉的心情有幾分緊張,深呼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狀態以後,沉聲的說道。
“你們這麼做,真的值得麼?”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坦屠族長,此時也開口了,在坦泉進來之前,寧川已經告訴他,應該怎麼做,他也清楚這樣做會有什麼風險。
看着寧川,坦屠心百感交集。
村子的人,都是他最親近的人,但是卻有一些人在他最艱難的時候,想要對他下殺手,反倒是寧川,爲了兒子的一句承諾,卻付出代價也要完成。
兩兩相,他又怎麼不感動?
“別說了,坦屠伯父,這是我應該做的!”
說着,寧川便脫下了身的大袍,只留下一條褲衩,縱身跳入了藥缸之。
坦屠族長無法離開浴缸,不然的話,七彩霸王蝶便會直接摧毀坦屠族長的肉身,所以即便是治療,也必須要在藥缸進行。
“寧川,你可要想清楚了,以你的資質,想要證道,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失敗,你要付出的可是性命的代價!”
在開始之前,腦海再次響起了藍色姬火的聲音,寧川沒有搭話,緩緩將體內的血氣和元力都調動了起來。
這便是寧川的態度,藍色姬火知曉以後,也不再多言,陷入了沉默。
“咕咕咕……”
渾身的血氣都轉動起來,寧川的身體如同一個大火球一般,將整個藥缸的百全酒,都帶動了起來,咕咕的翻騰着,宛如沸水一般。
“坦屠伯父,您準備好了麼?”
“來吧!”
坦屠族長眉頭輕皺,輕喝一聲。
寧川和坦泉耗費了這麼大的心血,想要將他救回來,他自然不能放棄,如果這一次真的能夠痊癒,他見識對村進行一次洗牌,同時,他要爲寧川平反。
不然的話,作爲他的救命恩人,卻要揹負着一個殺人兇徒的罪名,實在是太對起寧川了。
“砰砰嘭!”
寧川聯手在快速的翻飛着,一個有一個印決在飛舞,在他的眼前,逐漸升起了一個異的印決。
眼下,寧川並沒有將破天訣釋放出來,全是用自己的血氣和元力打出來的。
他這麼做,是想吸引七彩霸王蝶,放棄坦屠族長的肉身,轉而寄在他身,這樣一來,他的目的便已經達到了。
“喝!”
輕喝一聲,寧川一掌拍了出來,打在坦屠族長的後背之,於此同時,那印決和寧川的身體有着一絲牽連,緩緩融入了坦屠族長的體內,如同溪水一般,緩緩流淌着。
“嗯!?”
很快,寧川便感覺到了坦屠族長體內氣息的異動,輕喃一聲,眉頭也輕皺了起來。
他能夠感覺到,那七彩霸王蝶的氣息,正蠢蠢欲動,只是出於忌憚,並沒有第一時間動手,只是在不斷試探着寧川。
寧川倒也不着急,所謂放長線釣大魚,心急也吃不了熱豆腐,手再次打出一個印決,逐漸加強着坦屠族長體內的那一股力量。
隨着寧川力量的增強,坦屠族長的身體也逐漸發熱了起來,他能夠感覺到,四肢百骸,有着一股力量在遊走,這種感覺,像他第一次藥浴時候一般暢快。
“滋滋滋……”
自他的頭頂之,一股熱氣涌,化作白霧,緩緩飄散。
坦泉在一盤護法,看着面色逐漸紅潤的坦屠,心生喜悅,可是他卻不知道,這僅僅是熱身而已,連開始都算不。
大約過了一刻鐘,寧川的力量也增加到了極致,甚至連坦屠族長都有了幾分堅持不下去的感覺,那七彩霸王蝶,終於有了動作!
它像是帝王一般,寧川的氣息,已經冒犯了它的尊嚴,僅僅是一刻鐘,那氣息便開始動了起來,如同一條巨蟒一般,張開血盤大口,向着寧川的氣息吞噬而來。
“大魚,勾了!”
寧川嘴角顯露出一絲微笑,在心暗自想着。
當時他出手卻是毫不含糊,將大掌從坦屠的後背之放開,手虛空一抽,將坦屠體內的氣息抽離出來!
“嘶……”
原本體內彷彿有着一團火焰在烘烤着的坦屠族長,此時隨着寧川元力的抽離,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於此同時,他也能清晰的感覺到體內那股氣息和寧川之間的爭鬥,是這樣,讓坦屠族長的心情更加緊張。
他明明是當事人,但是現在,他卻如同一個旁觀者一般,只能靜靜的看着,卻什麼也做不了。
“呃啊~”
寧川撤離元力的速度很快,但是再快也不夠七彩霸王蝶的氣息快,很快,寧川的氣息便被吞噬了一絲,絲絲疼痛自寧川手傳來,讓他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