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本是春意綿綿的兩人,此時卻被嚇了一跳,看了看四周,況昊沉聲的喝道。
緩緩顯露出身形,寧川快速的將房間封鎖以後,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人,也不說話。
在茶樓的時候,況昊一臉囂張,放在現在,同樣沒有任何的收斂,也不穿好衣服,立刻跳了起來,口大聲的叫罵着:“媽了個靶子,竟然敢打擾本大爺的性質,我看你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說着,輪動着碩大的拳頭朝寧川砸了過來,可是他的速度在寧川的眼,實在是太過滿了。
一擺大袍,一道勁風自手打出去,直接落在況昊的小腹之,瞬間他便倒飛了出去,口嗷嗷大叫。
“你!來人!來人!”
終於意識到寧川不是他可以戰勝的敵人以後,反應過來的況昊扯開嗓子叫喊了起來,寧川也不阻止,只是在靜靜的看着。
直到聲音都嘶啞了,況昊才停下來,沉聲的問道:“你想要什麼?想要錢,我可以給你!”
他雖然是紈絝子弟,但是卻不傻,寧川沒有第一時間殺了他,顯然不是來取他性命的,單單是這一點,對他來說,便已經足夠了。
不是來取命的,那是來謀財的,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嘭!”
一巴掌將他身邊的紅塵女子打暈,冷靜下來的況昊坐了起來,灌了一口酒以後,繼續說道:“有什麼要求,你說吧!”
“我想見你父親!”
況昊的反應遠遠超出了寧川的意料,而且他發現眼前的況昊,並不是如整個雪城的人說的那般廢物。
“見我父親?你以爲我父親是你相見見的麼?”
冷笑一聲,況昊毫不在意的說道,看着這個年男子,眼全是譏笑。
區區一個歸元境期修者,可以隨便見到他父親的話,那麼他父親一天到底有多忙?
“帶我去,或者死!”
身形一閃,寧川已經來到了況昊的身後,手架在他的脖子,聲音冰冷。
“想要見我父親,你也要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況昊沒有絲毫的緊張,即便寧川身的殺意已經籠罩着他,卻依然鎮定自若,單單這一點,況昊滕常青要強太多了。
對於況昊的心理素質,寧川再次意外,不過隨之而來的,便是竊喜,因爲這更加說明他計劃的可行性。
“寧川,這個名字,足夠了麼?”
鬆開手,寧川揭下了臉的晝刻面具,看到寧川的容貌以後,況昊也是愣了一下。
他猜測過眼前之人的身份,但是卻絕對沒有想過這個人便是整個雪城都在通緝的寧川。
試想一下,他殺了滕常青,又和滕天運大戰了一場,留在雪城,危機重重,換做是別人,早已經銷聲匿跡了,偏偏寧川還大搖大擺的走在街道,而且在滕家門前的茶樓喝茶。
單單是這一份膽量,便沒有幾人能夠擁有。
“帶我去,或者死!”
重新戴面具,寧川再一次重複了他的話,況昊沒有說話,他正低着頭沉思着,良久,擡起頭來,點了點頭,說道:“我帶你去!但是,我卻必須綁着你!”
“綁着我?”
眉頭一皺,寧川並不願意被人束縛着,一旦發生什麼意外,他可是會陷入死地的,想都沒想,寧川直接便拒絕了!
“去不去由你,只是掩人耳目而已,難道你還想要挾持我進去?還是我乖乖帶你進去?滕家的人,可不是傻子!”
將一條普通的繩子丟在寧川眼前,況昊毫不在意,想了想,寧川還是將自己綁了起來。
“那暫且委屈一下你了!”
況昊說完以後,一腳踢在寧川的胸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寧川,已經破開窗口,落在了街道之。
“媽的,還想要報仇?來人,把他帶回去,老子今晚把他頭都給剁了!”
落在地的況昊又恢復了往日的囂張跋扈,不少人看了這邊一眼以後,習以爲常,沒有再理會。
很快,他的那些隨從都站了過來,將寧川控制住以後,大搖大擺的朝着況家走了過去。
期間,有兩個小修者想要加固寧川手的繩子,但是卻被寧川動用元力將其震開了。
一路並沒有什麼人理會況昊這個紈絝子弟,和幾個滕家的修者擦肩而過,他們也沒有發現寧川。
不過一刻鐘,寧川便被帶到了況家,鬆開手的繩索以後,寧川暗自將天地之息釋放了出來。
況家是敵是友,尚未清楚,會不會出賣他,告訴滕家,這還是一個未知數,寧川是絕對不會掉以輕心的。
“你這麼有自信,不怕我們將消息告訴滕家麼?”
況昊並沒有去找他父親,輕笑着問道。
整個雪城的人都知道,即便是他們況家,依然是滕家的下屬家族而已,理論來說,他們是應該將寧川的出現報告給況昊。
“怕,你也可以選擇告訴他們!”
微微一笑,寧海攢繼續說道:“不過我覺得,你滕常青要聰明太多了,應該不會這麼做!”
“哦?外面的人都說我是蟲,他是龍,你卻說我他聰明?”
饒有興致的看着寧川,寧川也沒有否認,繼續說了下去:“至少,你沒有告訴滕家,保住了性命,這一點便十分聰明。”
“哈哈哈……這位便是威震整個聖元大陸的天才少年寧川啊,久聞其名,今日終於得見其人了!”
正說着,一個爽朗的笑聲傳了過來,循聲望去,一個滿頭白髮,但是卻精神抖擻的老者,正朝着這邊走了過來,他步步生風,宛行虎步一般。
這個,便是況家的家主,況雷烈,雖是流寇出聲,但是身居高位已久,早已經沒有了其流寇的氣質,反而多了幾分的威嚴,卻又沒有失去流寇的豪爽。
“況家主見笑了!”
微微點頭,寧川倒也十分謙虛。
三人並肩而行,況雷烈將寧川迎到了大廳之,面色一變,眼眸如烈火一般,定定的看着寧川,問道:“你這麼肯定我不會告訴滕家?”
輕抿一口茶,感受着茶水傳來的芳香,寧川緩緩的說到:“隔牆有耳,不怕有些什麼事情,被外人聽去了麼?”
“無妨!”
況雷烈手一擺,十分的自信。
而寧川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說明了來意——合作!
“合作?寧川小友,你別逗老夫了,你是整個雪城的敵人,我又怎麼敢和你合作,如果不是你手裡捏着我兒子的性命,恐怕我早將你的事情告訴滕家了!”
頓了一下,況雷烈又繼續說道:“今日的事情,算了吧,你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我當沒有見過你,如何?”
“你知道我口所說的合作是什麼意思,這是你們況家的機會,如果沒有興趣,儘管去通知滕家!”
說完以後,寧川站了起來,徑直離開了況家大廳。
這是一場心理戰,寧川並沒有乞求況家,走的乾脆利落,如果況雷烈下定決定,是定然不會讓他這麼輕易走了的!
“寧川小友,你且留步!”
當寧川快要踏出況家大廳的時候,況雷烈的聲音傳傳了過來,緩緩的轉過頭去,似笑非笑的看着況雷烈。
“你真是個會談判的感受!”
一個眼神示意,況昊退了出去,在退出去的時候,還將整個大廳的封印了起來,接下里的事情,已經不是他能夠參與的了。
“況家客氣了,我寧川不過是一介散修,爲自己爭取些許的權益而已!”
好的開始等於成功了一半,坐下來,寧川並沒有主動開口,他要將主動權握在手,畢竟,這個計劃是他想出來的。
一時之間,大廳之內寂靜無,況雷烈喝完手的茶水以後,才問道:“可不可以說說,我們應該怎麼合作?”
“我幫你除掉滕天運,以後雪城是你們況家的了,足夠了麼?”
況雷烈將他叫回來,顯然是有意要合作了,寧川也不再遮掩,直接一針見血的說了出來。
“你憑什麼認爲,我會接下這一樁買賣?”
或者是多年的家主之位,讓況雷烈失去了往年的血性,他並沒有一口答應下來,反而十分的謹慎,依然在打探着寧川話語的虛假。
飯要一口一口吃,寧川也沒有着急,笑了笑,說道:“第一,你沒有通知疼家主,第二,你把我叫回來,支開了你兒子,第三,你是一代梟雄,不甘心屈居滕家之下!這三點,足夠了麼?”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心思如此縝密,說吧,你有什麼計劃?”
輕輕的拍着手掌,況雷烈已經徹底相信了寧川,呵呵一笑,不再相互試探。
“你覺得,你們能夠做什麼?令公子甘願被整個雪城的人罵廢物,我想,況家主一點都沒有準備吧?”
似笑非笑的看着況雷烈,寧川笑的意味深長。
況昊絕對不是廢物,這一點從他遇到寧川的時候的反應,寧川便才猜測到一些了,後來,況昊又將他轟下街道,大吵大鬧,和他在煙翠樓裡面的模樣,絲毫不同,這更加確信了寧川心的想法。
都說況家是滕家的走狗,但是寧川卻不這麼認爲,況家絕對是滕家養的一條兇犬,一條不想被主人掌握,隨時都會反咬一口的兇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