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晌午。
昨天深夜,轟動了全城上流圈子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到明珠影業酒會的如期舉辦。
就在瀚海城郊區一處頂級私家會所的露天草坪上,這一場近年來瀚海城少有的頂級露天酒會,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在距離酒會邀請函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的時候,這家作爲酒會舉辦地的私人會所入口,頂級豪車絡繹不絕,上流權貴來來往往,還有精心打扮,在鎂光燈下爭奇鬥豔的明星藝人。
好一派浮華景象。
這一切,讓受到明珠影業邀請,前來宣傳造勢的媒體記者們都不禁感嘆。
這明珠影業,果真不愧是瀚海城乃至周邊城市排名第一的娛樂集團。
一場酒會,幾乎將瀚海城過半的上流權貴都請來了,就算是沒有親來的權貴世家,也會派出自己的代表或家族弟子,趕到現場。
在露天會場邊上的會所主樓內,蕭天佑叼着雪茄,看着外面已經人頭涌動的酒會現場,一臉驕傲與得意。
這,就是他們明珠影業的名氣與實力!
一份請柬,整個瀚海城上流人士,無不響應!
正是因爲有這份實力在,儘管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蕭天佑也依然毫不擔心。
噴了一口煙,蕭天佑站在窗邊沒有回頭,嘴上問道:“對了,張大陸真的來不了嗎?”
“是的,我早上找人確認了,他的確已經被帶走調查了,據說他可能涉嫌假冒僞劣和經濟犯罪。”
“還有他兒子張輝,據說也被治安局的人抓了,罪名是涉及多起刑事案件。”
“看來,這張家是真的完蛋了。”
蕭天佑身後,黃浩彙報道。
蕭天佑深吸了一口氣,感嘆世事之無常。
張大陸,以前還是蕭天佑的高爾夫球友,兩個人上週纔剛剛一起打過高爾夫。
原本,知道今天酒會上,可能會有人來鬧事,蕭天佑還想讓在瀚海城以脾氣暴躁聞名的張大陸來幫他撐腰,想不到對方竟然一夜之間,就被人幹掉了!
而且還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從社會上徹底扳倒!
張大陸的公司一夜之間被查,公司廠房也被查封,就連張大陸自己本人,也和他兒子一塊,被扣押拘留。
今天白天一個上午,張大陸的公司股票就一瀉千里。
炎國的股市沒有跌停,所以僅僅是半天時間,張大陸家的公司股票,就從9元一路暴跌,現在已經跌了超過一半,只剩下4元不到,幾乎暴跌超過50%!
且還有繼續下跌的可能!
看到這個結果,任誰都知道,他們張家,是徹底完蛋了。
然而詭異的是,就算張家已經完蛋,可這次到底是誰在對付張家,現在還沒有一個定論。
“黃浩,你查出什麼了沒有?”
“沒有,蕭董,這事情也太邪門了,我這邊託了許多人,可無論是哪個部門的人,都只說是上級下來的命令,要他們調查張家,至於究竟是誰,就連他們也不知道。”
“那林端木呢?他的消息查到了沒?”
“對不起蕭董,這個也沒有。”黃浩一臉尷尬。
蕭天佑讓他調查的人,這次他一個也沒有查出來。
好在,蕭天佑並沒有怪罪他:“算了,想來也是個無名之輩,就算他是武者也沒事,今天,我已經把崩山武館的葉師傅請來了!”
天下武者的確數量稀少,但蕭天佑知道,瀚海城就有兩個,其中一個,年事已高,另一位,則是此人旗下最傑出的弟子,葉崩山!
葉崩山在四十來歲的時候,終於踏入武道之境,成爲了繼他師傅之後,瀚海城第二位武者。
這一次,知道那林端木可能會來搗亂,蕭天佑便連夜去了崩山武館,花費重金請他來今天酒會上坐鎮。
聽到蕭天佑的話,房間裡,一位一直坐在沙發上抽着雪茄的中年人笑了起來:“蕭董放心,有我葉崩山在,區區宵小,何足掛齒!”
“那就好,那就好。”黃浩連連點頭,心裡安心了不少。
“走吧,時間差不多,該去見見客人了。”
掐滅雪茄,蕭天佑整理了下衣服,隨後便在黃浩的陪同下,朝着外頭走去。
一路上,蕭天佑龍行虎步,意氣風發。
他相信,今日過後,他們明珠影業,一定會再上一層樓,進入新的輝煌! шшш ✿TTκan ✿C○
與此同時,酒會現場。
迎着墨綠色的草坪,一道道觥籌交錯聲,不絕於耳。
穿着一身常服的寧欣然,看着面前來來往往的名流與同僚,眉間深鎖。
她昨天一晚失眠,最後,終於下定了一個決心。
從今天起,她寧欣然,絕不會再吞聲嚥氣,忍辱負重。
也絕對不會再爲了事業,接受公司各種無禮安排。
大不了,不就是徹底退出公司?
退出公司,並不等於退出娛樂圈,就算是隻有自己,她也會堅持下去,用自己的辦法,在娛樂圈中闖出一番事業!
所以,寧欣然今天此來,並非是爲了參加什麼晚宴酒會,而是來攤牌的。
就在寧欣然準備找沈田真說明一切的時候,邊上,響起了一道不懷好意的聲音。
“哎呦,寧欣然,你今天就穿這一身來參加酒會?莫非你已經窮的連禮服都買不起了?這可不應該啊。”
一位穿着華麗,卻帶着口罩的女人,擋在了寧欣然面前。
雖然戴着口罩,可聽聲音,寧欣然還是認出了她。
“許珊?你不是住院了嗎?”
“今天公司這麼大的事情,我身爲公司一員,怎麼能躺在醫院無所事事?”
許珊回道,可其實她在撒謊。
今天她過來,是因爲不甘心讓寧欣然獨佔鰲頭,在她不在的時候,搶了李少的歡心。
所以,哪怕臉上的傷還沒好,需要戴着口罩見人,她也一定要來酒會現場。
上下打量了寧欣然一眼,許珊繼續挖苦道:“寧欣然,你臉上怎麼還有黑眼圈啊?不會是昨天晚上太辛苦了吧?以至於,都沒有睡好?”
“許珊,你在神神叨叨什麼?”寧欣然緊皺眉頭道。
“怎麼?你難道還不知道?我昨天雖然去了醫院,可都聽說了啊!”
許珊故作驚訝,環顧四周,看到已經有人看向她們,便用更大的聲音說道:“寧欣然,整個公司現在可都傳遍了啊。”
“聽說昨天那個來公司搗亂的傢伙,已經和你勾搭上了,我猜你現在一臉疲憊,連衣服都沒換就來了,不會是因爲晚上和那個男人累了一夜,到現在才起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