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唐英武和一干人等,齊齊回頭。
剎那間,所有人的目光,一塊看向了門外。
只見,那原本擋在辦公室門口的唐英武親衛,一個個彷彿見了鬼似得,齊刷刷站直了身體,昂首挺胸,對着一個方向一起敬禮。
而,沒過幾秒,一位穿着軍綠色披風的年輕男子,腳踩黑色軍靴,越過這些衛兵,一步步進入了室內。
而直到這時,衆人也徹底看清了他的面容。
這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好幾的英武男子,劍眉星目,一身肅殺,猶如下山猛虎。
“你是什麼人?衛兵!誰讓你們放人進來的?!”
唐英武緊皺眉頭,他先前明確指示過外面的衛兵,不放任何閒雜人等入內。
怎麼剛纔這人進來,他們不但不通報,還任其暢通無阻?
轟。
轟轟轟。
與此同時,校長辦公室的窗外,忽然響起引擎嗡鳴的聲音。
幾個校領導好奇往外看去,卻立刻呆了。
學校外,竟然有多達數十輛黑色的吉普車排成一長列,停在了學校路邊。
有人好奇地瞅了一眼那些車牌,立刻瞪大了眼睛。
“清一色燕京牌照,還是紅色的軍牌!”
“這些是來自軍部的車啊!”
這些人的眼力,終究還是差了一些。
不然的話,要是他們眼光再好一些,便能發現,那些從黑色吉普車上下來的人,都身穿清一色墨綠軍迷彩。
每一個人的肩頭,還掛着一枚狼頭徽章。
這枚徽章,但凡是熱衷於軍事新聞的人,都無不熟悉無比。
因爲這枚狼頭徽章,可是大有來歷。
持此徽章者,皆是百萬炎國將士中的精銳。
每一個人,皆是炎國軍中,萬中無一的武者!
而這些全部由武者所組成的隊伍,便是炎國軍中,唯一一支純武者特戰隊,嘯天狼!
嘯天狼,成立於五年前,雖然時日尚短,卻已經立下赫赫戰功。
這五年裡,嘯天狼出東北,挺西南,在數十場不爲外人所知的邊境衝突中,颳起一陣腥風血雨。
然而這些血雨,都是來自於他們的敵人。
而嘯天狼自身,五年任務,數十場艱苦戰役,卻每戰必勝,無一人傷亡,乃是讓炎國軍部,無比驕傲與自豪的王牌之師!
方纔,唐英武的手下親衛們,只所以如此詫異,並且毫無阻攔地放任這名穿着軍綠色披風的男人,大搖大擺走進來。
便是因爲他們已經看到,此人的肩頭,同樣有一枚狼頭徽章。
而且,這枚徽章上的狼頭,竟然是三頭狼!
嘯天狼的徽章,同時也是隊中身份的象徵。
一頭狼是普通隊員,兩頭狼是分隊長,而三頭狼,整個隊中只有一枚,便是組建嘯天狼的隊長,歐陽卓所有。
歐陽卓,如今炎國軍界冉冉升起的一顆超新星。
雖然只是嘯天狼特戰隊隊長,卻官拜軍團長,領將軍銜!
外面的親兵,正是因爲認出了他,纔不敢有所動作。
這時,唐英武也吃了一驚。
他倒是沒有認出歐陽卓的身份,只是一名文職軍官的唐英武,平日裡關心的只有金錢和關係網,對於那遙遠京城中的沙場宿將,也就只是聽過他的大名而已。
至於三頭狼徽,那更是隻流傳在崇拜英雄的下層士兵中的傳聞,唐英武這種後勤主官,平日裡根本不關心這些。
但,見到這個突然殺進現場的年輕男子,唐英武還是有些心虛。
他以爲,這是林楠叫來的幫手。
難怪此人,氣勢如此囂張,且一點也不畏懼自己,原來,他也有軍中的關係網。
只是,面前之人,模樣有些陌生,不像是瀚海城附近駐軍的人,看起來應該是來自更爲偏遠的外地。
方纔聽那幾個校領導所說,外面停的是燕京牌照的軍車?難道對方是來自燕京?
那就有些不好辦了,燕京,畢竟是炎國首都,那邊的軍部之人,關係網也更加錯綜複雜,一不小心,就可能招惹上大人物,大麻煩。
“你小子有能耐啊?難怪江玲玲媽媽不來,卻讓你這個小子過來,原來是有所依仗。”唐英武自以爲是的說道。
只是,因爲先入爲主的念頭,唐英武並沒有去細想,若趕來的此人,是林楠叫來的幫手,爲什麼對方不早點與林楠一塊進來,而是突然冒然闖入?
冷笑一聲,唐英武轉頭看向了來人,故作鎮定道:“這位,不知道你來自哪個部隊?如果沒猜錯,你應該是這小子的朋友?”
“呵呵,大老遠跑來給人撐場面,也難爲你了。”
在唐英武看來,林楠與來人,差不多年紀,因此,應該是朋友。
在想想那江玲玲,據說還有一個當兵的父親,那麼林楠,應該就是他父親的同僚。
他再推測,以林楠的年紀,他和他的朋友,充其量,最多也不過是中隊長而已。
這番推斷,有理有據,是以,唐英武雖然有些意外,但並不慌張。
誰讓,他的職務,雖然是文職,但論起權力,可是能與大隊長相當。
但,唐英武卻是猜錯了。
而且錯的離譜,錯的大錯特錯。
聽到他的話,對面的歐陽卓,誠惶誠恐。
他深吸一口氣,便數步邁出,在唐英武尚未反應過來之時,便舉起帶着白手套的右手,一把朝着唐英武腦袋抓去。
唐英武只是個文官,哪裡反應的過來。
但他身邊那些四名親衛,卻是有所反應,想要做些動作。
可,歐陽卓只是冷喝一聲“退”,便讓那些士兵,身體冰冷,無法動彈。
這些士兵們的額瞳孔驟然緊縮,無比震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無法動彈?
他們卻不知道,歐陽卓的一聲怒吼,可不簡單,乃是他的成名絕技,天狼嘯!
中此招者,只要修爲不如歐陽卓,便會如同青蛙見到了毒蛇,身子僵硬,無法動彈。
下一刻,唐英武的天靈蓋,被歐陽卓捏在了手裡。
耳邊,響起了他誠惶誠恐的聲音。
“你錯了,我可不敢,和這位大人稱兄道弟,我只是他的一條忠犬,如今主人有事,我這條忠犬,便來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