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建元?你怎麼來了?”林楠頓時有些意外。
然後下意識看了眼寧家老太太。
後者已經張大了嘴,一臉呆滯的模樣。
無奈嘆了口氣,林楠於是問道:“孫建元,你來找我幹什麼?”
“林大師……”
孫老爺子剛開口,林楠就擺手道:“不要這麼叫我,叫我林楠就行。”
“好,好!林楠啊,今天老陳那邊要開一個軍道殺棋的推介課,他可是點名讓你過去看看,你會和我一塊去吧?”
“推介課?在哪裡?給誰上的?”林楠奇怪道。
“炎武大學!從這裡過去,需要2小時,課會在下午上,所以我們要去的話,動作就要快點了!”
“老陳那傢伙其實想要親自找你,可惜他還要準備課程的事情,只能讓我來了,你若無事,就和我一起去吧。”孫老爺子再度邀請道。
“也好。”林楠也是好奇,便答應了。
雖然對孫建元冒然來找自己,並不太喜歡,但對於與軍道殺棋有關的事情,林楠還是十分感興趣的。
不過,在兩人離開,進入電梯的時候,林楠還是問了一句:“孫建元,上次在醫院,我的話說的不夠明白嗎?”
上次在醫院,林楠嚴令孫家保守秘密,可今天孫建元卻親自來找林楠,很顯然會讓林楠的事情,弄的人竟皆知。
不過,孫建元也是老奸巨猾了,直接笑道:“你放心吧,我這次來,可是打着棋友的名義來的。”
“現在寧家那邊,應該已經知道,林楠你是我孫建元的棋友了!”
正如孫建元所說,他們前腳離去,後腳孫老太太就把寧家一衆嫡系都叫了過來,把剛纔的事情告之他們。
“什麼?奶奶,林楠這廢物竟然認識孫老爺子?!”寧志俊難以置信道。
“那個什麼破棋,我聽都沒聽說過,林楠竟然會?”
寧家老太太一臉凝重道:“我知道你們很難相信,但孫老爺子就是這麼說的!所以……”
寧家老太太環視一圈:“從今天起,你們對林楠都給我客氣點,不然萬一惹到了孫老爺子,別怪我不幫你們!”
雖然最近寧家老太太很少發聲,但她的話,還是給衆人深刻印象。
至於寧志俊,雖然心中不屑,卻也忍不住嫉妒起林楠,這個廢物,究竟是何德何能,竟然能夠讓他和孫家老太爺扯上聯繫?
不久之後,前往省城的高速公路上。
此時,林楠已經知道了孫建元想出來的藉口。
他不得不說,老而不死是爲賊,這句話果然沒錯。
不過,林楠卻忘了,這句話誰都可以說,唯獨他卻不能。
因爲比起孫建元,他纔是真正的“老不死”。
“對了,你再和我說說,陳武怎麼跑去炎武大學了?”林楠問道。
孫建元哈哈一笑說:“可能是我這次差點沒命,刺激到了那老東西了吧!”
原來,陳武本來就是瀚海城的軍道殺棋愛好者協會的會長。
不過他這名會長,說是一會之長,可幾百萬人口的瀚海城,加入他這協會的,卻只有不到五十人。
以前陳武也不覺得如何,畢竟軍道殺棋,本就是一種要求甚高的棋藝,會的人少也就算了,並不強求。
但孫建元這次出事,卻可能深深刺激了他。
陳武很擔心,在他們這一批人老去之後,軍道殺棋會逐漸沒落,其它的地方不說,可瀚海城以及瀚海城所在的西北省,他卻絕對不能不管。
於是,陳武這次,主動和位於省城,整個西北最好的大學炎武大學合作,準備舉辦一次推廣興趣課程,用來吸引新生代進入軍道殺棋的世界。
對於陳武的想法,林楠聽了之後,倒也是很贊同。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很快,他們便到了省城,炎武大學。
炎武大學,原本並非此名,但在當年炎光武帝登基之時,炎武大學卻順勢改名,並且還成爲第一個搶注了這個名字的大學,一度在炎國風光無比。
當然,作爲大學本身,炎武大學的綜合素質在全國也是名列前茅,只放眼整個西北,更是排名第一的高校。
以裡面的學生素質,如果能對軍道殺棋產生興趣,或許還真的能誕生不少軍道殺棋的好手。
進了學校,下了車,林楠跟着孫老爺子一塊抵達了陳武的臨時辦公室。
這是炎武大學給他準備的備課室,正式的上課地點,在另外一間教室中。
雖然只是臨時辦公室,但炎武大學設施完備,老師的辦公室裡的裝潢也都很不錯。
剛剛進去,就見陳武笑着迎了上來。
“唉喲!林先生!您可算來了!”陳武笑吟吟地走了上來,身後,還跟着一個人影。
“爺爺你來了!”那人怯生生叫了一句。
卻是一個女人。
只是,當看清楚此人的面目,林楠卻忍不住愣了一下。
“是你?”
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喊了一句。
“咦?你們認識?那可太好了。林楠,我來再介紹下,李倩,算是我的幹孫女吧!”孫老爺子哈哈笑道。
幹孫女?
這回林楠可是真的懵了,誰能想到,他曾經有過數面之緣的那位女治安官,竟然會是孫家家主孫建元的幹孫女?
但轉念一想,林楠也就釋然。
過去他就覺得,這李倩身爲女兒身,年紀又輕,可似乎在治安局裡地位卻很高的樣子,原來是因爲,她有一個來頭如此大的幹爺爺!
與此同時,李倩也傻愣愣地看着林楠,不明白這個她一直在調查的神秘男子,怎麼會和自己的幹爺爺走在一起?
“爺爺,陳老,你們說的軍道殺棋高手,就是他?”
孫老爺子和煦笑了笑:“是啊,小倩,你可別小看他,你陳爺爺上一次,可就是在他手裡慘敗的!”
“你們兩個年級相近,又都會軍道殺棋,日後倒是可以好好交流交流。多增進一些感情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孫老爺子可能只是在說客套話,可林楠聽了,卻怎麼覺得,這老頭子,好像是在安排相親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