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吭聲。
“你到底是什麼人？”方寒忍不住了，率先開口道。
他都快瘋了。
他原本以爲進階內勁的層次之後，就創造了歷史，成爲濱海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內勁強者，但如今這小子的出現卻將他的所有驕傲和榮耀全給撕碎了。
而且他能感覺到，對方的實力更在他之上！
這對他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我是誰不重要。”柳凡搖搖頭：“你也是衝着這裡的靈脈來的？”
方寒挑了挑眉。
這小子果然知道這裡有靈脈。
但他很快就釋然了。
這裡有靈脈出現的消息雖然被遮掩得很嚴實，少有人知道，但也不是完全密不透風的，這小子知道也不奇怪。
“是又怎樣？”方寒沒有否認。
他們倆都不是傻子，大晚上的到這裡來，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既然咱們都是衝着這處靈脈而來，那我們就各自行動，互不干擾。”柳凡淡淡說道。
“好啊，咱們就各自行動。”方寒點點頭。
“那你走吧。”柳凡擺擺手道。
“你爲什麼不走？”方寒不露痕跡地看了看旁邊的草叢，皺眉道。
“我就打算在這附近轉轉。”柳凡攤了攤手道。
“我也想在這邊到處轉悠一下。”方寒聳聳肩。
柳凡察覺到方寒眼神望去的方向正是那個山洞所在的位置，心頭一驚，尋思道：“看來你已經知道這裡有一個山洞了。”
難怪這傢伙賴在這裡不走。
方寒也有些心驚。
這傢伙也知道這裡有一個山洞？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一塊進去，同樣互不干擾。”方寒很爽快地說道。
在他看來，這小子應該不知道脈心這種高級貨的存在，來這兒就只是蹭一波靈氣而已，等這小子走了，他再動手挖脈心也不遲。
“誰要跟你一塊進去？”柳凡冷笑道：“你要明白，你幹不掉我，但是我卻能幹掉你。”
這傢伙想什麼呢，還想跟他一起進去，簡直搞笑。
“你還想幹掉我？”方寒撇了撇嘴：“我承認你比我厲害，但在這世上，不是光靠武力就能立足的。”
說完，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東西來。
柳凡看了看那玩意兒。
那是一個鋼鐵鑄造而成的器物，巴掌大小，上面有很多個小孔。
“介紹一下，這是蜀州唐門的獨門暗器暴雨梨花針，上面共有二十七個小孔，能發射二十七枚銀針，快若疾風，針針見血，讓人防不勝防，你想試一下嗎？”方寒慢條斯理地說道，說完將手裡的暗器對準了柳凡。
柳凡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滿眼凝重地看着對方的這件暗器。
這暴雨梨花針在唐門所有暗器中排名前五，足以可見其厲害，一旦發射，就算是他也不見得能安然無恙。
暴雨梨花針向來被唐門嚴格看管，極少流入外面，這傢伙能擁有如此暗器，可見身份不凡。
“行，咱們可以一塊進去。”柳凡果斷點頭。
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沒必要跟對方死磕，沒一點好處。
反正在他看來，這傢伙頂多只是過來吸收一下靈氣的，天一亮估計就走，並不影響自己挖走那塊脈心。
方寒見好就收，點點頭：“我有言在先，你要是敢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我一定對你不客氣。”
“我還擔心你背後放冷箭呢。”柳凡嗤之以鼻。
“咱們同時進去。”方寒又冷冷開口。
這小子雖然現在修爲比他高，但只要自己能得到脈心，他的修爲就能迅速提升，假以時日，未必就不是這小子的對手。
柳凡也沒啥意見，兩人同時進去也能更好地防範對方，不至於被坑。
隨後兩人就一塊並行着進去了。
這個山洞的通道很長，並且有很多彎，四周的巖壁上掛着燈，一路上都很亮堂，而越往裡面走，靈氣就越充裕。
柳凡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濃郁。
他還是低估了這處靈脈的品質！
這處靈脈所蘊含的靈氣濃度，至少是蔡家地底下那處靈脈的兩倍！
賺大發了。
旁邊的方寒也是一臉的激動。
他曾經去過蔡家，感受過蔡家地底下那處靈脈，但卻比不上這裡。
這回血賺啊。
很快，他們兩人就走到了頭。
山洞的盡頭有一扇石門，石門的材質跟周圍巖壁的材質完全一樣，如果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
柳凡目光灼灼地看着那扇石門。
這裡的靈氣濃度已經達到了最高點，很顯然，那脈心就在石門之中。
而且他從蔡蓉兒的口中得知，何文定今天晚上並不在這裡，所以他對這裡面的脈心可謂是唾手可得。
當然，前提是不讓這傢伙知道，不然脈心被挖出的消息傳出去，勢必會掀起軒然大波。
方寒也同樣如此，目光中充滿着渴求，但又不動聲色地打量着旁邊的柳凡。
“話說你這面罩挺有個性啊，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面膜呢。”柳凡一邊查看着四周的情況，一邊若無其事地問道。
如果一條靈脈的品質足夠好，將會有一定的機率產生兩塊脈心，所以他纔到處查看的。
“土鱉。”方寒鄙夷道：“這是高科技面罩，材質防水防火防毒，一旦遇到危險，露出來的部分就會自動彈出防護罩，保障我的安全，不必擔心會吸入毒氣，也不用擔心眼睛會受到損害，你這玩意兒可以嗎？”
柳凡被驚呆了。
我擦，還有這種好東西？
就在這時，他們兩人聽到了兩道腳步聲在不斷靠近。
“有人進來！”方寒驚呼道。
柳凡心裡有些奇怪，蔡蓉兒不是說何文定今晚有事情，來不了這裡嗎，那進來的又會是誰？
方寒也一臉緊張。
他自然也得到消息，何文定今晚不在這裡。
他們兩人心頭有點慌。
這裡只有一條出去的路，如果現在出去的話，肯定會跟外面進來的人撞上。
但兩人很快就冷靜下來。
他們臉上蒙着面，只要闖出去，正在進來的人也不會知道他們的身份。
很快，一陣說話的聲音傳了進來：“你確定那小子真是內勁強者？”
“嗯，我很確定。”又有一道聲音響起：“不過只要師父你出手，那小子鐵定不是你的對手。”
話語間滿是恭維的意味。
柳凡聽到其中一道聲音，心頭暗暗一凜。
洪濤？
對於這個人的聲音他並不會陌生。
而另外那人，想來就是洪濤的師父，何文定了。